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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地稱贊幾句畫作的筆觸。 羅洋沒有跟男人談?wù)摵芏?,這是他心里的傷痛。但后來男人所有的話都在和他找共同點(diǎn),直到下車,這男人也收拾行李。 男人伸出手,“哎,同志咱聊的真盡興。不知道你大名是?” “我啊,我姓羅,單名一個洋?!绷_洋好心情地回握著男人。 男人笑彎了眼睛,從眸中的縫隙流露出精光,他抖了抖羅洋的手,“羅同志。我姓吳,叫吳志祥。志氣的志,祥瑞的祥?!?/br> 想到什么似的,吳志祥補(bǔ)充說:“遇見羅同志,真是件幸運(yùn)的事?!?/br> 羅洋皺著眉頭,疑惑地看著吳志祥走出車廂。遇見他,能跟幸運(yùn)扯上什么關(guān)系? ** 顧煥興打著電筒追上了魏喜,魏喜頭也不回往前走著。 “別生氣了嘛。你怎么這么不禁逗?” 魏喜扭頭,顧煥興差點(diǎn)又跟她撞在一起,她抬著手,戳戳男人的肩膀,“顧煥興,這是開玩笑的事?” 明明是一米八幾的高個漢子,卻比魏喜的手指戳得急忙后退。他噙著笑,猛烈地?fù)u晃腦袋,似有些討好地說:“不是,不是。下次不敢了嘛?!?/br> 魏喜看他那樣子就沒往心里去,她哼了一聲,繼續(xù)向前走著。肩上的背簍卻忽然一輕,顧煥興提溜著她的背簍在半空中,給她減輕重量。 “放手。別玩了,再晚咱們真買不到rou。” “背簍給我背,我就放手?!?/br> 魏喜不理他,使勁往前走,沒想到顧煥興力氣太大,拽著背簍邊沿的手,竟然讓魏喜紋絲不動。 “真的,我來背。畢竟要走一長截路?!鳖櫉ㄅd已經(jīng)上手把魏喜翻了過來,肩膀上的草繩被他拉下來,反手,顧煥興就把背簍甩在身后。 他猶豫了一下,又拽住魏喜的手,若無其事地說:“你不是說快走嗎?怎么不走?” 魏喜盯著這人抓住她手腕的手,好一招出其不意,魏喜使勁甩了甩,把顧煥興甩在身后。顧煥興又在曠遠(yuǎn)的黃土路上,笑了起來。 果真魏喜是真好逗。 他們倆沒走多久,大概是路過三大隊(duì)的時候,身后就傳來轟隆隆的拖拉機(jī)聲,激起地上的沙土,顧煥興還走在路中間,魏喜就忙扯著顧煥興靠邊站,以免被飛起的塵煙熏著。 拖拉機(jī)上的人看了路邊的捂住嘴的兩人,居然在他們前方停了下來。坐在拖拉機(jī)上的那人露出個頭,大吼道:“是二大隊(duì)的魏喜妹子嗎?” 魏喜妹子? 顧煥興聽這稱呼就豎起眉毛,像護(hù)食的小狗,擋在女人身前。剛想拉住女人不讓她回答,沒想到魏喜就應(yīng)了聲。 開拖拉機(jī)的男人叫陳二毛,是一大隊(duì)生產(chǎn)隊(duì)長的弟弟,在農(nóng)機(jī)站工作,平時村上收水稻榨菜籽全是跟陳二毛去農(nóng)機(jī)站借的機(jī)械。他為人熱情,跟村上幾個生產(chǎn)小隊(duì)長打得火熱。 陳二毛跳下拖拉機(jī),直接朝魏喜問,“魏喜妹子,你是要去縣城?剛好,我?guī)銈円怀虇h?!?/br> 魏喜想著能快點(diǎn)到縣城買rou,就同意了。她雖然跟陳二毛不熟,但在魏喜印象里這個莊稼漢是淳樸又熱情。 “那麻煩你了,陳、陳同志?!蔽合彩菦]有辦法向原主那樣叫陳二毛喚二毛哥。 陳二毛撓撓頭,古怪地看著魏喜,“生分了。魏喜妹子,叫我二毛哥就好。這位是?”陳二毛看著顧煥興。 “這是我家搭伙的知青,我們進(jìn)城買rou?!?/br> 一聽這個,陳二毛就更加熱情地邀請兩人上他拖拉機(jī)的車,還給二人說得趕快一點(diǎn),去的早才能買到肥膘rou。 魏喜沖陳二毛感激幾句,顧煥興聽完,立馬撇過頭哼了一聲,有拖拉機(jī)了不起啊,他還開過大卡車呢,他做人低調(diào),也沒見跟誰顯擺過。 陳二毛已然跳回拖拉機(jī)上,顧煥興不動作,魏喜推推顧煥興,“走嘛。鬧什么別扭,人家等著呢?!?/br> 兩人來到拖拉機(jī)前,顧煥興正要扶著魏喜這矮子坐到拖拉機(jī)鐵板上去,沒想到陳二毛就回了頭,大吼道:“喜妹子,做前頭來。后面聲音大,又顛得很。” 魏喜剛想離開,顧煥興就攥住魏喜的臂膀,低沉著嗓子,微微惱怒和不安的聲音從他的喉頭傳出,也不容許魏喜拒絕。 “不許去?!?/br> 那陳二毛一看就是心懷不軌,決不能讓魏喜跟陳二毛共處一塊。 魏喜扭了扭,扭不開,也不知道顧煥興為什么鬧脾氣。這時候,顧煥興已經(jīng)掐著魏喜的腰,大臂一發(fā)力,把女人抱起來,一屁股就放在拖拉機(jī)的鐵板上。 魏喜的腰很細(xì)。 顧煥興一只手就能摟住她在懷里,手掌熨帖在她的腰上,能夠感受到那如同棉花般的柔軟,放開之后,那軟綿綿的觸感還在手上翻涌。他的手燙的不像自己的,跟插進(jìn)火爐煉制般。 他心虛地故作正經(jīng),掩飾住狂跳的內(nèi)心,沉聲說:“坐穩(wěn)了?!?/br> 顧煥興大手一撐,就跳上鐵板坐著,跟疑惑的陳二毛吼:“魏喜同志坐在后面了,陳同志,你快開吧。我們急著呢?!?/br> 陳二毛沒有任何疑心,臉上洋溢著助人為樂的快樂,他吆喝一聲坐穩(wěn)了,就開著拖拉機(jī),在黃土地上哼哧哼哧地跑。 魏喜深深地望顧煥興一眼,“你干嘛呢?不要我坐在前面。” 顧煥興一旦吸引住魏喜的視線,嘴角就會噙著笑,他狡黠地眨眨眼,專注而直白道:“我,就是不喜歡你和別的人呆一塊?!?/br> 他的意思太明顯了,魏喜都要被他的眼神光給燒紅臉,她只能垂下頭去,掩蓋住自己的情緒。全身的血液因男人的宣言而燃燒起來,燒得魏喜都不明白該怎么對待。 需不需要做出點(diǎn)什么,把這只紙老虎嚇退算了。魏喜沉思著,她把手指都捏成麻花形狀。 很快她發(fā)現(xiàn)她沒辦法那么挑釁又冷靜地對待男人了。一旦她對視著他,她就止不住地心慌,心跳。如果做出以前那樣的舉動,反倒是她要淪陷了。到底要怎么辦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告白,高考加油! 第21章 陳二毛開拖拉機(jī)不怎么穩(wěn)當(dāng),一路上簡直是碾著飛沙走石, 前面還冒著一股發(fā)動機(jī)的黑煙, 嗚啦啦地向開一輛小貨車。但陳二毛早就習(xí)慣柴油燒出來刺鼻味道,這會兒搖著方向盤, 開的正歡樂。 魏喜以前沒坐過拖拉機(jī),坐上之后, 才明白五臟六腑都要被顛簸出來的感覺。她用手撐在拉貨的鐵板上, 穩(wěn)固住身形。 沒過一會兒,陳二毛又在一陣吆喝聲停下車。 吆喝聲是來自前方的幾位大嬸,她們也是趁工休日去縣城里辦事。有的是給自家親戚送些自留地的蔬菜, 有的是拿著雞蛋去供銷社換米糧錢。 大嬸沒有村里知青和小姑娘的矜持, 一聽到身后方拖拉機(jī)過來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