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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當(dāng)年弟弟撲在她懷里撒嬌喂她糖吃般,又有很多不一樣。 她差點對男人脫口而出一句:“乖啊,別鬧。” 魏喜掩飾住心跳,埋下頭去,蹙著秀眉,趕緊悶著嗓子道了句謝謝。 第18章 丁大順被顧煥興趕走了,他能讓丁大順當(dāng)著他面給魏喜獻(xiàn)殷勤才怪。丁大順一走, 他就跑去給土地施肥, 馬上到飯點,盧曉雨和軍子快過來找他們一起上山吃飯。 魏喜就在田坎上坐著捧著她那搪瓷盅子, 把臉蓋住小口小口嘬著水。 她其實怪別扭的,她很少受人恩惠, 之前雖然處在男人堆里, 但那些傭兵連人都稱不上,皆是吐著信子的毒蛇監(jiān)視著魏喜的一舉一動。 魏喜只求他們不在背后插兩刀就謝天謝地了。 她享受互幫互助還是在上大學(xué),都是一個警隊的哥們兒, 相互幫助也很正常??深櫉ㄅd是不同的。 魏喜從杯沿抬起眼眸, 偷偷注視著顧煥興。這只紙老虎干活還挺賣力, 他只有在認(rèn)真做事的時候最安靜。 這會兒他剛直起腰, 濕漉漉的發(fā)尖低著汗水, 順著他麥色的脖頸流淌而下, 和村上的莊稼漢一樣,扎起褲腳, 勁瘦的小腿被汗水勾勒出線條, 緊繃而有力度。 他收緊下頜,眉峰緊皺, 大概是覺得汗水漬著皮膚難受,揪著腹部的汗衫,埋下脖頸,粗魯?shù)卮甏晁恼w頭, 也不管什么發(fā)型不發(fā)型,反正就一短茬刺頭。 魏喜的視線里,他警惕地側(cè)過頭,和魏喜的眼神交織在一塊。很快,他那種煩躁就消失了,噙著他慣有的壞笑,懶洋洋地問:“魏同志,你看我多久了?” “沒有?!蔽合插e開眼神,甕聲甕氣埋在搪瓷杯里說。 男人卻不打算放過魏喜,活也干完了,他一屁股就挨在魏喜身旁坐下,魏喜靠邊挪了挪,把搪瓷盅放在地上。 “你剛才在看我?” “沒有?!?/br> “你看我多久了?” 魏喜又喝了口水,扯開話題,“歇會兒吧,然后上山吃飯?!?/br> 顧煥興口渴得慌,看著魏喜水潤潤的唇,就更加口渴,他撇開頭,難得沒有再繼續(xù)問魏喜。 顧煥興得意想:魏喜要看就使勁看,誰叫他長得俊。 他們就這樣安靜坐著,魏喜也沒側(cè)過頭,而是把目光放在遠(yuǎn)處勞作的村民。 這兩人的背后赫然站著一火冒三丈的人影,他怒沉著眉毛,眼眸里燒著熊熊妒火,想過去揍那撬墻角的顧煥興,卻害怕打不過而駐足在原地。 羅洋站在對面田坎看了一會兒,魏喜安安靜靜坐在田坎上,就像當(dāng)初和他相處的乖順溫柔,可現(xiàn)在這種溫柔屬于另外一男人。 他疾步走過去,來勢洶洶地出現(xiàn)在魏喜眼前,態(tài)度強硬,也不考慮魏喜是否同意。 “魏喜同志,能不能借一步說話?我有事情要跟你談?wù)??!?/br> 二人都被這不速之客嚇了一跳,雙雙抬起頭看羅洋。 魏喜愣了一下,她在想羅洋是從哪個地方躥出來的,她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她走神走得太厲害了。 羅洋站在原地揪著拳頭,兩個人排外的眼神讓他覺得很難堪。 他的臉色逐漸變青,好在魏喜撐起身子,拍拍屁股上的泥土印,說了句沒問題。 魏喜也想跟羅洋說清楚,以后不要再找上她。反正想太多這句話是羅洋說的,既然已經(jīng)是開口否認(rèn)關(guān)系,那就沒必要維持下去。 她打算跟這人好言好語斷掉關(guān)系,這畢竟是原主曾經(jīng)喜歡的白月光,再怎么不好,也曾有過一段甜蜜回憶,魏喜自然希望替她做到好聚好散。 魏喜指著遠(yuǎn)處一小柏樹下,就和羅洋走了過去。 顧煥興不悅地皺著眉毛,他想阻止,又怕女人覺得他煩。 一走遠(yuǎn),羅洋就忍不住扳過魏喜的肩膀,魏喜啪地一下將羅洋的手拍下,她冷淡說:“羅洋同志,有話就說,別動手動腳?!?/br> 羅洋哪里受到魏喜這等冷處理,心里心酸極了,他柔和下嗓音,用溫柔打動魏喜,“你還在生我氣嗎?” 魏喜搖頭,都說了跟他一丁點關(guān)系都沒有,這男人從來不會把人說的話放在心上。 “那你是為什么?”羅洋一下激動起來,他指著遠(yuǎn)處站著的顧煥興,咬咬牙,“肯定是因為他吧。他一來,你就不會理會我。還在你家搭伙吃飯,他哪里像個知識分子,跟那些莊稼漢一樣不懂得尊重你。不就是北京來的,還比我有錢。你……你該不會是看上他有錢……” 魏喜不喜歡他的說話方式,眸中寒光一凜掃視他。 什么叫莊稼漢不尊重人,何國強和村主任也是莊稼人,他們無論是對待知青還是村里人,都是一視同仁。 聽他這話,原主在他心中就是個見異思遷的形象,明明是羅洋和魏喜撇清關(guān)系,魏喜被周有志逼婚,他還跑去西藏,那種情況是個男性朋友也會出手相助。 可羅洋不想暴露和魏喜的關(guān)系。畢竟這年代知青要是娶了農(nóng)女,那戶口就落在農(nóng)村上,回城就與他們遙遙無期了。從頭到尾,他都是個利己主義者,絲毫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羅洋看魏喜沒反駁他,以為魏喜是默認(rèn)和顧煥興的關(guān)系。他苦口婆心道:“魏喜,你清醒點。他是北京來的,他不會為了你留在這里,你和他好,沒好處的。他不適合你。” “那誰適合我?”魏喜掀起眼皮,不屑地反問。 羅洋啞口無言,魏喜的眼神像看透他的心,冷冰冰地審查著他。他要是說出口,魏喜以后一哭二鬧要他留在農(nóng)村怎么辦? “也不是你,對不對?”魏喜嘲諷地笑,但很快她話鋒一轉(zhuǎn),“我就是和顧煥興在一起了?!?/br> 羅洋驚愕,嘴巴微張,他的臉色煞白。他沒有想到魏喜敢大膽承認(rèn)和顧煥興的關(guān)系。 魏喜垂下頭,眼眉刻意含羞帶怯,她用一種嬌柔軟糯的語氣說,“你不知道他在我心目中比你好一萬倍。他比你高,比你俊,比你像男人。雖然不會畫畫,可他愿意幫我下|體力活。他還很疼我,你知道嗎?他的糧票rou票大團(tuán)結(jié)都?xì)w我管呢。有一點,你說的特別對。我就是看上他比你有錢。” 羅洋急忙反駁,“那他也不能為你留在農(nóng)村?!?/br> 這把魏喜氣笑了,她像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羅洋,“哦。我為什么要他為我留在農(nóng)村,我不能跟他一起去北京?羅洋啊,我真不知道以前怎么和你好的?!?/br> 魏喜睥睨羅洋,那是她慣有的冷艷,紅唇開合,羅洋看得直失了神,可魏喜說出的話刺得他疼。 “你瞧瞧你,你就跟我差不多高,瘦瘦弱弱,像個娘們兒,保護(hù)我都做不到。以前干活還要我?guī)湍?,顧煥興不一樣,他呀……” 魏喜的眼神瞄到顧煥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