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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裝出來的。 宇文胤這一路上為了她讓自己吃盡了苦頭,害的家族和兄弟也遭了難,卻不想自己一顆被生生挖出來的心送到她面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也嫌棄腥得慌。 他登時壓不住那股子邪火猛地將她的下巴擰了過來,凝視著那雙黯淡無光的眸子,一字一頓咬著牙道:“聽到?jīng)]有?給老子吃飯!” 宇文胤素來儒雅,即便是在戰(zhàn)場上也從來不說一句半句粗話,今兒實在是被這個要活活餓死自己的女人氣悶了去。 凌霜唇角微翹擠出一抹冷意抬眸看著他:“殺了我!要么讓我自生自滅!” “我……成全你!”宇文胤堵得心頭難受,猛地將手中的瓷碗摔到了地上,一把將凌霜按倒在貴妃榻上,“想死是嗎?那也得把利息給爺算算清楚!” 委屈,憋悶,還有那股子像是牽著線的顫顫悠悠的相思讓宇文胤徹底失去了理智,他發(fā)了狠,猛地一把將凌霜的衣襟扯開垂首便咬了下去。 凌霜身上那股子好聞的清香讓本來要狠狠羞辱報復(fù)她的宇文胤倒是徹底迷亂了幾分,他恨她,如今她落在他的手掌心,他有一萬個理由讓她受盡屈辱生不如死。 懲罰的時機到了,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可是這個行刑者卻不夠格,生生將這場侮辱變成了自己的癡迷。 他張牙舞爪的啃咬終究是下不了嘴,精致鎖骨上被自己弄出來的紅痕還不夠他塞牙縫兒,可是身下的女人是個什么表情?鳳眸直瞪瞪的看著他,宛若將自己當(dāng)成了一個死人。 “該死的!”宇文胤猛起身,一把揪住凌霜的衣襟,低吼了出來。 “爺是在非禮一具尸體嗎????!” “……”凌霜閉上了眸子,沉默有時候是最大的懲罰。 “為了他!”宇文胤聲音微顫,“為了他,你一次次將我置于何處?!為了他,你甘愿嫁進方家受盡屈辱!為了他,你放棄了五十萬兵權(quán)灰溜溜滾回京城找罪受!為了他,你愿意一次又一次相信他的鬼話連篇!凌霜!你將我置于何處?!該死的!他沒死!你滿意了吧?!” 581章 束縛 581章束縛 凌霜被宇文胤提在半空中的身子猛地一顫,也不知道哪里使出來的勁兒一把推開宇文胤掙脫了他的束縛卻猛地一撲狠狠將他摁倒在了地上。 宇文胤沒防著她這一招,她又是站在貴妃榻上這么居高臨下的一撲,倒是被她狠狠扣著咽喉關(guān)鍵處,一時間有些愣怔。 “你說他沒死?”凌霜嘴唇微顫,鳳眸中卻是涌出了點點淚意,帶著幾分咄咄逼人。 宇文胤心頭的血早已經(jīng)流干冷冷道:“顧嘯云請了百川老人和南疆蠱王親自給他治傷,他焉能死?” “百川前輩?風(fēng)前輩?”凌霜喃喃自語猛地起身踉蹌著向門口奔去,卻因為幾天不曾吃飯居然軟到了在門邊,隨即扒著門框掙扎著站了起來。 “你以為你這樣回去他就會原諒你?別忘了,是誰將匕首親手刺進他的胸口?是你!你有何臉面回去?”宇文胤墨眸中的絕望掩飾不了嘴巴里的惡毒,心頭的酸楚和鋪天蓋地的嫉妒快要逼瘋了他。 凌霜身子僵硬了起來,是的,這一次宇文胤說對了。不管他是決策者鼬還是龍辰玉,不管是在這里還是在那個平行的世界,她與他本不應(yīng)該有交集的。 她胸口處的飲血玉微微發(fā)熱,似乎感應(yīng)到了她此時矛盾絕望的心境。她猛地?fù)嵘闲念^,將那股子疼痛壓抑了下來。如今恨已經(jīng)沒有理由,愛亦無處安放,不管如何做都是錯。 凌霜頹喪的靠著門框坐了下來,看著外面梨花紛飛,或許真的是該離開的時候了。離開這個讓她快樂過,傷心過,絕望過的世界,離開這里的一切紛紛擾擾。 她的手觸摸到了飲血玉,打開地宮找到時光門,然后徹底消失,才是她該做的事情。 宇文胤緩緩起身凝神看著凌霜瞬間安靜下來的模樣,心頭不知道為何升騰起一抹恐慌來,抿了抿唇道:“先養(yǎng)好身子再說別的,不管怎樣你別想逃出我的掌控,凌霜,這一次我絕不會再放手!” 接下來的一段時光,凌霜拼命恢復(fù)自己的身子骨,雖然鳳眸中的那抹郁郁始終沒有消散,但是她素來是個行動派。一旦瞄準(zhǔn)了自己要走的路便開始積極付諸于行動。 她不清楚宇文胤將自己困在這里的意圖到底是什么?但是有一點兒卻是令她心頭越發(fā)惴惴不安,此人似乎也是沒什么事兒干,閑下來倒是經(jīng)常來她的軒閣處轉(zhuǎn)悠,卻又總是停在她門口處心神不寧。 凌霜曉得這位宇文家的長公子不怎么好糊弄,不過他居然放棄了到手的一切將自己救出了京城,這又讓她心頭頗不是滋味。到了這般境地,她若還是體會不到那份怪異的情愫,那她就真成了傻子。 只是這世界上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困得住她,何況還是與她關(guān)系如此尷尬的宿敵。 宇文胤設(shè)置的這處別院自然是隱秘得很,加上如今凌霜大病初愈,武功也差了他一截兒,他倒是不怕這丫頭能逃走。 京城中的風(fēng)聲早已經(jīng)席卷了云州這地界兒,只是姑父根本不會想到他會大膽到帶著凌霜藏在玄天宗后山山谷中吧? 即便如此他也命長安擔(dān)著幾分小心,自己交代了幾句后習(xí)慣性的來到了凌霜所在的別院。只見她坐在梨樹下俯身在石案上匆匆忙忙寫著什么,用的是一種他從來沒見過的筆。嫩竹心掏空了去,里面灌了些墨汁兒,卻也能寫出字來,只是這丫頭的字他實在是不敢恭維。 凌霜早已經(jīng)曉得宇文胤杵在了梨樹后面很長時間,手中的筆卻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宇文胤那抹按耐不住的玄色錦袍最終還是晃到了她的眼前,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隨意拿起了她放在石案上的素箋皺著眉頭冷冷看了一眼道:“這是什么?” “凌子兵法!”凌霜聲音淡淡卻依然奮筆疾書。 宇文胤眉頭一挑,拿了起來細(xì)細(xì)看去,漸漸神色中的輕慢之意卻是收斂了幾分,帶著幾分訝然,隨即忙又拿起了凌霜另外寫下來的幾張紙。 凌霜雖然不動聲色,眸底卻是多了幾分算計,心頭暗道宇文胤居于宇文家長公子的地位什么樣的好東西沒見過?她若是想要逃出這個牢籠,那些金銀珠寶根本打不動他的心思,美女?算了吧?這廝估計到現(xiàn)在還是個雛兒,但凡近他身的女子都被他活剮了去。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