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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如說所得要養(yǎng)活他的話,似乎真不是開玩笑的。 “怎么樣,相公?” 眼見陸二郎看得愣住,寶如有些小得意,嬌嬌的蹭到他面前,問他道:“你覺得怎樣,能不能賣出去?” 說完,掰開一個梅花狀的點(diǎn)心,伸手喂到了他嘴里。 第29章 那梅花點(diǎn)心只有巴掌大小, 卻均勻捏出了十二朵花瓣。每朵花瓣都是用酥皮制成, 烤的金黃酥脆, 內(nèi)里卻挖空了,用紅色的果泥填充, 依舊是花瓣模樣, 只是比起酥皮來,要小了一個型號。 整朵花做的尤為精致,中心甚至用黃豆粉點(diǎn)綴了花蕊,看起來就跟真的一樣,栩栩如生。 陸二郎聞著那甜香的氣息, 整個人有些呆,等寶如伸手喂他時, 甚至有些不敢下口了。 寶如見他看著點(diǎn)心的目光都發(fā)直了, 撲哧一聲笑了,又往前送了一點(diǎn),勸道:“相公,你吃呀!” 她就說吧,相公小看她了,她可是很厲害的。 又被讓了一下, 陸二郎實(shí)在耐不住那香甜味道的吸引, 終于張口咬下了一塊。 酥皮如想象中那般香軟,還帶著淡淡的奶香。果泥也不知是什么做的,有些彈牙,清爽可口, 聞著一股子清香,剛好中和了酥皮的甜膩。加之入口即化,陸二郎剛咀嚼了幾下,頓時雙眼發(fā)亮。 他自認(rèn)不是貪溺口腹之欲之人,可這一口梅花點(diǎn)心下去,卻讓他覺得身心都愉悅了,吃完還想吃下一口。 “怎么樣,相公,好吃吧?” 看著陸二郎亮晶晶的眼睛,寶如嘿嘿傻笑,也顧不得跟他置氣,抬手把剩下半塊也喂到他口中。 然后,繼續(xù)欣賞著自家相公一臉享受的表情,等到他全部吃完了,才拉著他的袖子,急切問道:“這樣的點(diǎn)心,相公覺得能賣出去嗎?” 陸二郎舔了一下嘴唇,看著他家的小娘子。 不僅他娘子好吃,娘子做出來的東西也好吃。 “好吃。” 陸二郎點(diǎn)點(diǎn)頭,又補(bǔ)充道:“當(dāng)然了,最好吃的還是娘子的大桃子!” 見他又一本正經(jīng)耍流氓,寶如氣的又捶了他兩下。 陸二郎得意笑笑,也不以為意。唇齒回味著剛剛的味道,問寶如道:“寶如,這些都是你琢磨出來的?” “對呀?!?/br> 寶如氣過就忘,拉著陸二郎的手走到案板前,指著上面的十樣點(diǎn)心,問陸二郎道:“相公,還有這些呢!我都做出來了,你要是覺得好吃,下午集市散了,咱們就去點(diǎn)心鋪?zhàn)永飭枂枴?/br> 說到這里,她低下頭對對手指,難得扭捏:“就是不知道,那些店鋪老板吃慣了好吃的,這些東西能不能入口。” 陸二郎順著指點(diǎn)看向案板,上面的點(diǎn)心同樣外表精致,有花朵形狀的、也有動物形狀的,其中最惹眼的是兩朵荷花。 比起梅花點(diǎn)心來,這樣點(diǎn)心居然是立著的。且整朵荷花都是用酥皮制成,底座胖胖的,雖然可愛,并不算稀奇。難得的是上面的花瓣,薄如蟬翼的荷花瓣層層壘疊,居然挺翹的往外綻放著,明明又薄又脆,還是酥皮制的,偏偏絲毫沒有往下垂落的趨勢。 陸二郎忍不住好奇,沒有回答寶如的問題,而是點(diǎn)著那兩朵荷花,問寶如道:“寶如,這個花瓣是怎么弄的?” 寶如原本還忐忑著,聽到他問,瞥一眼那兩朵荷花,當(dāng)即就笑了。 說起荷花酥制法,她滔滔不絕:“這個簡單,先用蘿卜汁菜汁給面粉上色,然后把染好的酥皮搟片疊好,反復(fù)揉勻,等油酥弄好,包上豆沙團(tuán)成圓,在上面用刀刃劃上八道細(xì)口,再放入到溫油里炸,等到八朵花瓣全部炸開了,荷花酥也就成了……” 陸二郎聽得目瞪口呆。 雖然沒親自看,但只聽寶如說,陸二郎就能想象到那一道道程序,究竟會有多么的繁瑣??煽磳毴绲臉幼?,似乎根本不覺得勞累,反而還樂在其中。 原本的猶豫不決,這一刻全都沒了。想想寶如的廚藝,以及她對做飯的熱忱,可見她對此是很感興趣的,那自己要是再加阻攔,倒不是為她好了。 便點(diǎn)點(diǎn)頭,舒了一口氣道:“都很好,這么奇巧的手藝,我還是第一回見,只要那點(diǎn)心鋪老板不眼瞎,肯定會看上的。” 沒吃過豬rou,難道還沒看過豬跑? 點(diǎn)心鋪他也是進(jìn)過的,味道如何且不說,只這精巧的賣相,便讓人眼前一亮,就如他所說的,那些老板除非是不識貨,要不然不會往外推拒。 寶如得了肯定,開心的不得了,那絲忐忑沒了,又變成小驕傲的模樣。 陸二郎摸摸她的腦袋,失笑搖頭。 把點(diǎn)心放著涼好,簡單吃了一頓午飯,兩人便回到院子里,寶如拿了個干燥的木桶出來,幫著陸二郎把糧食往桶里裝。 三斗米,全部弄出來后,差不多也把一整個木桶給裝滿了。再想想來時帶的那些米糧,這幾個月是絕對不怕缺糧吃了。 寶如美滋滋的,把糧食放好,又把點(diǎn)心收起來放到安全的地方后,眼看著到了午睡時間,很自覺地跟陸二郎回了屋,準(zhǔn)備好好午睡一場。 昨晚睡得太遲,身上又酸疼的厲害,寶如一挨著床,先是舒服的嘆了口氣,然后才想起來跟陸二郎算賬的事。 “相公,你你你……你以后不許那樣了!” 見陸二郎背對著自己,在書箱里翻翻找找,寶如委委屈屈的控訴了一句。 太壞了,昨天求饒了那么久,都不放人,她這會兒身上還酸疼著呢! 相公變了,一點(diǎn)都不體貼人了,寶如越想越覺得委屈,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小嘴兒也噘了起來。 “不許哪樣?” 陸二郎回頭看了一眼寶如,故作淡定。 其實(shí)他明白寶如在說什么,心里也有些后悔了,可那樣的事,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但是面對著寶如控訴的指責(zé),怎么想怎么覺得心虛,便忍不住開始裝傻。 “你你你你……” 寶如見他又明知故問,氣的快要哭了,相公越來越會欺負(fù)人了。那些羞人的事……她就不信他不清楚,結(jié)果還非要自己說出來的。 一想到這里,委屈就止不住的往外冒。然后扁扁嘴,眼淚要落不落的樣子,一頭趴在被子上,在床上滾了兩滾,繼續(xù)拿委屈控訴的小眼神兒盯著他。 陸二郎被她盯得笑了。 放下手里的東西,走到床邊去,把人抱在懷里哄。 “哼。” 面對甜言蜜語,寶如扭過頭去,不理他。 除非以后床上不欺負(fù)她了,要不然,從現(xiàn)在到晚上,堅(jiān)決不跟他說話了。 好在陸二郎并不知道寶如所想,若是知道的話,只怕要更加糾結(jié)了。 床上不讓欺負(fù)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