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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初見時的隔閡,心里高興,面上對陸二郎卻有些責(zé)怪。 “你說說你,這么心急做什么,總歸離去縣學(xué)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慢慢恢復(fù),總是能好的。如今剛剛醒過來,該好好休息才是。” 這次的病來勢洶洶,實在是嚇壞她了,如今細(xì)微的一個舉動,便讓她繃緊心弦,唯恐再出了什么差錯。 陸二郎低頭看了一眼寶如,微微一笑,也沒有解釋,只是道:“娘,我心里有數(shù),你不用擔(dān)心?!?/br> “哎,你這孩子……” 齊氏心知他是個主意大的,見他額頭雖出了汗,臉色卻沒那么蒼白了,搖搖頭,也就不再勸了。 誰知,等吃完了晚飯,齊氏張羅著給寶如準(zhǔn)備回門禮的時候,陸二郎卻提出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你說什么?你明天也要跟著一起去林家?” 齊氏放下手里的禮品,詫異地看向兒子,一張臉上寫滿了不贊同。 旁邊陸大郎同樣受驚不小,連忙勸道:“二弟,林家離的雖然近,去這一趟也免不了要吹風(fēng),你這身體還虛著呢,可別不當(dāng)一回事兒啊?!?/br> 寶如也跟著點(diǎn)頭。 她雖然很遺憾,回門這樣重要的日子,相公卻不能陪著自己一起,但是跟相公的身子比起來,這些瑣碎的事情,就真的算不得什么了。 陸二郎笑了笑,解釋道:“林大伯能逼迫岳母和寶如她們孤兒寡母妥協(xié),想必不是簡單的,這回我醒過來,恰好又中了秀才,他家定然也不會罷休。與其等日后他們家鬧出些什么來,不如明天我跟著寶如過去,把事情一次性處理清楚,也算是解決后患了。” 這話一出,室內(nèi)幾人全都安靜了。 齊氏和陸大郎低著頭,還在考慮這件事,寶如則揪著手里的帕子,看著相公俊秀的側(cè)臉,一張小臉微微紅了。 最終,齊氏嘆了聲氣,還是點(diǎn)頭同意了。 雖然擔(dān)心陸二郎的身子,但仔細(xì)想想,他話中所說的事情,也未嘗沒有道理。畢竟,姐妹易嫁這樣的事情,十里八鄉(xiāng)也就出過這一例,由此可見林大山家的人品了,干出什么更惡劣的事情,也并不算意外。 只不過,在同意之前,齊氏意味深長地看了寶如一眼,心知兒子做出這樣的決定,恐怕是跟寶如有關(guān)。卻也沒說別的,兒子能知道心疼兒媳,她心里也是高興的,只是囑咐陸大郎辛苦一趟,明日一早送兩人過去。 對此,陸大郎點(diǎn)頭不迭,連連保證會將人安全送到。 幾個人在堂屋里又說了會兒話,等回門的禮物都預(yù)備齊了,一家人也就散了。 出了堂屋,陸二郎習(xí)慣性地拉住寶如的手。 寶如的手小小的,rourou的,軟軟的,握起來很舒服,手背上還有五個可愛的小渦,如同孩童的手一般,很容易就被陸二郎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 寶如原本在想著回門的事,這會兒突然被拉著手往前走,微微抬眼,看著大手牽小手的樣子,也不知是她扶著陸二郎,還是陸二郎在牽著她。 她心里有些甜,可是更多的,卻是恐慌和不自在。 兩人全都一言不發(fā),靜默著回了西廂房。 寶如點(diǎn)了油燈,再回頭,見陸二郎正在脫外衣,整個人如竹如松,只是站在那里,就好似帶了滿身的光華一般,那種恐慌和不自在的感覺便更多了些。 “相公。” 寶如放下火折子,躊躇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叫了一聲。 “嗯?” 陸二郎脫衣的動作一頓,轉(zhuǎn)身回頭,眼睛專注看著她,等著她往下講。 被他直直看著,寶如的臉憋得更紅了些,想了想,還是把剛才的疑惑問了出來。 “你、你剛才說要跟我一起回門,是不是擔(dān)心我?怕我回去受堂姐和伯母欺負(fù)。其實,其實不用的,我、我一個人也可以的。” 好歹是把這句話說出來了。 可是,剛才憋在心里的時候,不覺得有什么,這會兒說出來之后,卻覺得滿滿的羞恥感。寶如的一張臉,在燈光下也徹底紅成了大蜜.桃。 陸二郎低頭看她,眼睛里盛滿柔和的光。雖然只相處了一個白天,但他發(fā)現(xiàn),他家的小妻子,還真是很容易害羞和臉紅。 讓人忍不住就想逗一逗。 他手里脫衣服的動作不變,故意繃著一張臉,嘴里調(diào)侃道:“寶如,問出這樣的話,你羞不羞?” 寶如當(dāng)然是羞,這會兒臉都能滴血了。 陸二郎憋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寶如這才知道,自己竟是被相公給耍弄了,她紅唇微微嘟起來,羞中又帶著些惱意,抬頭看他時,眼睛也水水潤潤的,像是盛滿了星星。 書生的心,被少女嬌俏的眼睛,徹底地撩撥亂了。調(diào)笑的動作頓住,陸二郎看著她的眼神,微微有些發(fā)直。 寶如跺跺腳,“你、你看我做什么?!?/br> 見她真的惱了,陸二郎才訕訕的回神,心里已經(jīng)是帶上了些異樣,嘴里卻道:“看你這么笨,要是我不從旁邊看護(hù)著,被人騙了賣了,可怎么辦才好?” 說這話時,陸二郎挪開了眼睛,故意不去看寶如。不過等了一會兒,不見小妻子有什么動靜,心里又有些慌了,一回頭,見寶如坐在凳子上,漂亮的眼睛里,一顆一顆往下掉著金豆子,整個人都無措起來。 他把手里的衣服丟到床上,幾步走到寶如面前,想說些什么,偏偏又不知道該怎么哄勸。心里不禁懊悔,干嘛這么嘴賤,把人家小姑娘直接給說哭了。 “寶如,是我不好,我剛才的話,都是逗你玩的。” 陸二郎摸摸頭,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勸說才好,巧舌如簧的人,這會兒也是語無倫次的。 “你不笨,是我笨,我居然把你給惹哭了,嗨呀,我……我……” 正手足無措的時候,寶如聲音弱弱的,帶著哭腔,卻一字一頓說的清楚:“誰說你不好,你很好的。” 陸二郎:“……?” 這回?fù)Q他糊涂了,有點(diǎn)搞清楚狀況。就在這個時候,面前的小姑娘突然一低頭,就把臉埋到他懷里去了。 她手還規(guī)規(guī)矩矩放在腿上,只是一顆小腦袋靠過來,看起來有些脆弱。 陸二郎被這個舉動弄得摸不清頭腦,心里卻軟軟的,驚喜于她的親近,但更多的卻是無措,一雙手不知該往哪里放,猶豫了好久,才緩緩放到她的軟發(fā)上,輕輕安撫了一下。 好像還在哭呢! 他是不是真的太過分了…… 正胡思亂想著,寶如的聲音悶悶的,清晰地傳到陸二郎耳朵里:“我娘也說我笨,老是被堂哥他們欺負(fù),不會當(dāng)著爺爺奶奶的面哭,不會告狀??墒?,我哭了也沒用,爺爺奶奶都只疼大堂哥,我就算哭了,他們也只會罵我,只會罵我娘……我知道我娘罵我是因為疼我,她養(yǎng)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