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臉，我再聽你扯我家長輩一下你試試！打不死你個老saoB！”

    誰都沒想到我會罵人, 更沒想到我會出手傷人，一時間大家都不出聲了，我皺眉問道：“誰能告訴我，為啥跑我家門口撒野？昨晚上因?yàn)闂钯囎拥満ξ壹夜?，把三個小的活生生的砸斷脊骨，還把四只折斷，簡直喪心病狂！我給小狗們手術(shù)了一晚上才勉強(qiáng)暫時保下來命，累的我睡了一上午，沒空出時間找你家要說法，現(xiàn)在倒是上我這兒來作了，給臉了是吧？”

    眼看著我說說話，這火氣又上來了，王立秋只能趕緊拉住我道：“劁豬匠今天一習(xí)慣就把兩個都擠出來了?！蔽乙粫r間沒弄明白：“都擠出來？啥都擠出來？”王立秋紅著臉道：“蛋，卵、子。”

    我道：“這不廢話嗎？你看誰劁豬劁一半的？”突然，我反應(yīng)過來什么道：“不會是劁豬匠把楊賴子給閹了吧？”王立秋艱難的點(diǎn)頭，我下意識的夾了一下腿，然后才放松下來問道：“那她找閹了她兒子的說話，來我這兒作啥？看我好欺負(fù)是咋的？”

    王立秋臉色白了白，然后問道：“你還記得上午，我問你楊賴子被黑虎把一邊的□□給咬壞了不？”我問：“啥時候？”王立秋道：“就是你睡覺的時候啊，你說的割掉一個不礙事兒，我說我不會，你還說找生產(chǎn)隊(duì)櫵豬的就行?！?/br>
    他這么一說，我倒隱隱約約有了印象，于是哭笑不得的道：“那會兒我壓根兒就在迷糊期，啥也不知道啊。你不會，真的把劁豬的找來閹了楊賴子吧？”王立秋帶著哭腔道：“啥？你不會是以為在做夢吧？我還以為你知道，咱們村的劁豬匠，祖上就是給閹人的那?！?/br>
    我瞪大眼睛道：“祖?zhèn)魇炙囬幦?？”王立秋點(diǎn)頭道：“是啊，聽說以前遠(yuǎn)場的想進(jìn)宮某富貴都得帶著禮，來求他爺爺給閹割，他爺可有名了，閹完了一點(diǎn)兒不拉拉（二聲）尿兒，也用不著割二茬?！?/br>
    這事兒有點(diǎn)兒大，四周都議論著，這回楊賴子算是成了太監(jiān)了，楊老婆子是悲從中來，也顧不上我之前的兇狠，那是張牙舞爪的跳腳罵，啥難聽罵啥，但這事兒說來我正有責(zé)任，所以只能當(dāng)做聽不著。反正王勝利他們攔著，她也打不著我。

    四周人對楊賴子家母子都很厭惡，畢竟這年頭吃的東西很貴重，但是，上面政策是要求不能餓死任何人，所以，分糧的時候就是人七勞三，也就是說，他什么也不干都能領(lǐng)到不少糧食，而干活的人，只要是工分低的，也比他多拿不了多少。

    一次兩次，大家看在一個村的份上不說什么，時間長了誰也不干啊，可是，楊賴子他娘，最擅長的就是耍無賴和罵人，動不動就撒潑打滾的連哭帶罵，罵上一天都不帶重復(fù)的，所以大家只能盡量不去招惹她，在黨愛軍把她邪乎住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暗自拍手叫好。

    于是，在聽說楊賴子被閹了，圍觀的缺德人就說道：“哎，老楊婆子，反正你兒子有沒有那玩意兒都沒啥用，人家小黨也不讓他進(jìn)，正好他老吵吵難受不干活，這把禍根兒去了，沒準(zhǔn)就好了，沒聽人家都說豬不劁不胖不劁心不靜啊，這也算是好事啊~”

    大伙都跟著起哄，老楊婆子氣的罵道：“那么好，你們咋不去把籃子摳出來？一個個都他媽的缺德帶冒煙的，咋不都嘎唄一下瘟死，給好人到地方，都...”我懶得聽她繼續(xù)罵，而是問王立秋道：“扣他睪、丸的時候，跟他說沒，取得他同意沒？”

    王立秋愁眉苦臉地說道：“你早就跟我說過，不管是給誰看病，都得當(dāng)面講清了，不能讓人抓著把柄找后賬，我肯定得問清了，正好那會兒他還挺清醒，咱們大隊(duì)長啥的也都在跟前兒，我說得讓劁豬匠給他摳出來那個壞了的，他同意我才讓劁豬匠干的。”

    我長出一口氣道：“他都同意了，那就是他自己的事兒了，你們不是沒把□□之外的多余玩意兒割下來嗎？那咱們就管不著了。”

    王立秋依然愁眉不展的說道：“可是，當(dāng)時他問我扣完了耽誤事兒不？我說，扣一個應(yīng)該問題不大。然后他就同意了。但是劁豬匠一上手，就把兩個都給整出來了，據(jù)說是扣豬的扣習(xí)慣了，沒尋思人的這么不結(jié)實(shí)，以前就聽他爺爺講過，他真沒敲過人的?！?/br>
    這時一個穿的埋了吧汰的矮個中年男人擠了進(jìn)來，手里還拿著個布袋子，直接來到老楊太太跟前說道：“嬸子，您看這事兒整的，我這干順手了，直接把兩個都給扣出來了，但是您放心，癩子兄弟好了以后，除了不能辦事兒，啥也不帶耽誤的。

    這個您收好了，我這不是覺著有點(diǎn)兒不好意思，就給順手幫著用石灰給處理了，一準(zhǔn)兒不帶壞的，你把它給吊房梁上，我爺爺說，這個叫高升，等癩子兄弟那啥的時候，拿下來埋在一起，好能骨rou歸家，也算是全尸了?！?/br>
    老楊婆子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指著劁豬匠一陣你之后，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別人沒注意，我卻看到劁豬匠的嘴角微不可查的翹了一下，然后就很焦急的跟大伙去叫老楊婆子，我自然沒心情去管閑事兒。

    黑虎和黑龍搖著尾巴很是解氣的樣子，我搖搖頭，這也算是報(bào)應(yīng)吧？大伙幫著把老楊婆子抬回家，我則帶著王立秋去了衛(wèi)生所，路上，我問王立秋道：“劁豬匠跟楊賴子有啥過節(jié)嗎？”王立秋茫然的搖頭道：“沒聽說??？他們兩家還有親戚那?！?/br>
    我不再問了，他們有沒有過節(jié)，跟我又沒關(guān)系，我只要不讓楊賴子出生命危險(xiǎn)就行。我們到衛(wèi)生所的時候，就聽到楊賴子殺豬似的慘叫。

    進(jìn)了內(nèi)屋，就看到楊賴子被牢牢地綁在床上，以免他因?yàn)樘弁?，過渡掙扎將剛剛才出現(xiàn)的傷口掙開，我?guī)鲜痔紫崎_被子，翻看了一下傷處，果然是專業(yè)的，就我這二五子上去，一準(zhǔn)不會處理的這么干凈利索。只是，這直接在傷口處撒草木灰，還真是劁豬劁習(xí)慣了。

    我拿出一顆止疼藥塞進(jìn)他的嘴里，幾分鐘之后，他的痛覺被封閉之后，他喘了下氣兒道：“就幾個狗崽子，你讓老子做太監(jiān)？你真他、媽的狠！有種你都是殺了老子啊，整這陰損的事兒，真JB不是爺們！”

    楊賴子眼里的恨意幾乎已經(jīng)化為實(shí)體了，我一邊處理著他的□□，一邊搖頭道：“這個跟我沒關(guān)系，閹割你不是我的意思，小秋問我的時候，我因?yàn)榻o一黑它們做手術(shù)做了一晚上，早就困得不行了，所以，小秋問我的時候，我大腦早就混漿漿的了，這才順嘴兒說沒一個不耽誤太多?！?/br>
    嘴上和他說話的時候，我在他的傷口處放進(jìn)去了一顆藥丸，垂下眼瞼道：“出了這事兒，我也挺抱歉的，但事已至此，我也不可能給你按回去一個，但是能讓你快點(diǎn)兒好起來，并且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