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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說你這矯情勁兒,別以為我老糊涂好騙了,你就是吃啥都得要樣,就是慣得,讓你去過過吃草根啃樹皮的日子,你再試試,就你這樣的,餓死都活該!” 我好脾氣的笑笑,順便將咸菜嘎達夾了一些伴在粥里,至于那條魚,直接一起給了吳老,其實我也沒說假話,我是真的有點兒胃頂著難受,大魚大rou我要是吃一頓,起碼的緩個兩天三天的,要不是為了照顧王潤生他們,我是絕對不會那么吃的。 三胞胎并不注意食物的樣貌,也沒有我的那些怪毛病,或者,他們以為這是餛飩?用勺子崴著吃的挺開心的,但是魚rou卻不碰,他們是真的不太喜歡魚,更不喜歡紅尾魚。三胞胎把自己分到的那三條魚給了小虎子,因為他們很熟悉,關系也很好,小虎子知道三胞胎不缺吃的,所以道謝之后就接了過來,然后跟著大伙一人一口都給分食了。 第52章 雪越下越大, 我陪著吳老盤坐在炕上嘮嗑, 小虎子帶著三胞胎和一群大些的孩子們到院子里堆雪人, 小孩子笑笑鬧鬧的,我也不阻止, 只是不許他們跑熱了摘掉帽子手套, 還有,回來以后,都必須喝他們并不喜歡的姜糖水。吳老從炕里拿出個鐵盒子打開遞給我,里面是花生,吳老一邊抽煙一邊看著我扒花生吃, 笑罵道:“德行,一點兒爺們樣都沒有, 不喝酒還不抽煙。” 我有些失笑地回嘴兒道:“誰跟您說的, 抽煙喝酒的才能是男人?再說了,我也不是不能喝酒,就是不太喜歡那味道兒?!眳抢系溃骸澳隳沁€叫能喝酒?沒喝兩口,那臉就紅的跟猴屁股似的。對了,夏天的時候,多去外邊曬曬, 瞅瞅你那白凈的跟個小白臉似的, 一喝酒,臉紅的時候就更明顯了?!?/br> 這曬不黑的皮膚也怨不著我啊,有本事你找原主說去,我一邊心里腹誹, 一邊跟吳老不著邊際的閑聊,這時門外傳來啪啪的敲門聲,不大一會兒,潘建剛進來對吳老說道:“吳老,林家兄弟回來了,想再在咱們這兒待幾天,說是黃泥河火車站被大雪封路了,得年后才通車,他們走不了?!?/br> 吳老冷笑道:“不挺能個嗎?連三十都等不了,還回來求助?讓他們哪來的滾哪去!”潘建剛答應一聲,轉身就往外走,那速度,估計就等吳老這句話了。但是,吳老是個嘴硬心軟的人,要不也不能泛著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不過,為了這些孩子吃盡苦頭。 潘建剛之所以走那么快,就是想在吳老反悔之前把人趕走,可惜,在潘建剛手摸到門把手的時候,吳老還是嘆口氣,不情不愿地說道:“找個地方塞兩天吧,通火車了就趕緊讓他們滾?!迸私▌傆袣鉄o力的答應了一聲才出去。 吳老本來就心里不痛快,一看潘建剛這副養(yǎng)死不帶活兒(要死不活)地死樣子,那火蹭的就竄起來了,拿起自己的帽子就砸了過去,嘴里罵道:“個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想造、反是吧?是不是皮子緊了欠收拾了?” 之前慫啦個腦袋,開門就跟慢動作似的潘建剛,在聽到身后的風聲時,很是麻利的開門、出門、關門,動作一氣呵成,那叫一個麻利,然后才聽到帽子砸在門上的聲音,啪嘰一下,砸在地上,吳老吼道:“你給我等著,等老子到出口來給你好好松松皮子!” 我笑著下地撿起帽子撣掉上面的灰,然后把帽子放在炕上,吳老哼唧著跟我說道:“我跟你說,這就是現在,要擱以前,我早下地踹他去了?!蔽倚溃骸澳强刹徽Φ?,對了,叔,等開春的時候,咱們把沙地那塊收拾一下,把上面石頭撿撿,然后種花生吧?” 吳老立即被我轉移了注意力,然后道:“我還尋思種地瓜那,這花生又不當餓,還是種糧食靠譜吧?”老一輩的思想就是在地里種糧,手里有糧心里不慌。接著吳老又指指外面的天空說道:“看著今年這天氣沒?這大雪不斷,今年夏天這水就得大,要是沒啥事兒,糧食收得多,到時候價錢就能低下來,要是水太大,收成不好,這有地瓜也餓不死人?!?/br> 我一個從沒下過地,禾苗和韭菜都分不清的人,自然是不敢隨便瞎指揮的,書里寫的和實際應用是有很大區(qū)別的,老人的經驗都是從生活中總結出來的,于是我點頭順從道:“也是,至少真缺糧的時候,這玩意兒也能頂餓?!?/br> 吳老嘆氣道:“現在哪的日子都不好過,天天去化緣也不是個事兒,自己要是不立起來,全指著別人肯定不行,都說幫急不幫窮,頭一年那是沒招,咱們啥也沒有,今年就不好說了,再說,政府也不容易,還親口說了,這里不用交糧,咱們就得盡量自給自足,不能老給人家添麻煩,要不時間久了,就得招人煩了?!?/br> 老人是睿智的,他能看清本質,懂得感恩也知進退,我很是敬佩這樣的老人,于是贊同道:“是啊,誰都不容易,現在還有多少家吃都沒啥吃的那,咱們這兒能讓孩子吃飽,已經很不錯了?!?/br> 想了想,我又問道:“那種子留好了嗎?我那有一顆人參,有些年頭了,去年去山里挖的,要不拿去賣了買種子?”吳老擺手道:“不用,我頭年就讓剛子挑了一些留起來了,現在估計都生牙子了,還留了不少土豆跟苞米,河沿那塊兒正好,收上來的話,今年肯定餓不著?!?/br> 正說著話,外面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伴隨著孩子們的說話聲傳了進來,這地方的房子都是在外面糊的窗戶紙,雖然擋風保暖,但是,不推開窗戶,是看不到外面的,但是小河三人的聲音我還是能聽出來的,于是趕緊開門看看是怎么回事兒。 就看到小虎子懷里抱著個三歲左右的孩子,小河三人圍在一旁,身后還有一群孤兒,我有些詫異的看著他們,小虎子將孩子遞給我然后說道:“俞叔叔,小湖說伍拾陸肚子里有蟲子,你看是嗎?”孤兒院的孩子實在太多了,大家起名字起不過來,干脆除了自帶名字的,就直接按照進孤兒院的名次起名了。 我趕緊把孩子抱到炕上,然后把脈,然后扒了孩子的褲子,把熏草放在孩子的□□處,很快就看到小蟲蠕動。吳老將除了小虎子和三胞胎之外的孩子,都攆了回去,然后把門關好,正好看著我起身洗手忙問是怎么回事。我點頭道:“這孩子是被蟯蟲感染了,一會兒我再看看別的孩子怎么樣,以后可得看著這些孩子,不能再喝生水了。” 吳老著急的問:“那這個怎么治?”我道:“這個倒是好治,把使君子炒熟了扒皮給他們吃,吃完兩個小時不能喝水,一天得吃三回,然后拿龍膽紫和百部藥膏兌水灌進□□,一個禮拜也就好了。等會兒我挨個看看,有多少孩子感染了,好一起回去拿藥。對了,大人也得看看,以后可別直接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