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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的一切唾手可得,該是怎么得意地沉醉在京華奢靡之中?他視若珍寶的女子,可否會被那個手握至高權利的男人也呵護愛惜? 于是王昆慢慢說道:“我不會迫你,但是他若是日后六宮粉黛無數(shù),你不必委屈自己,做那后宮里的擺設,我會一直等你,陪你去過山林間你真正想過的生活?!?/br> 玉珠聽了,默默抬眼看著眼前這個面色泛白的俊美公子,鼻間竟是微微發(fā)酸,輕輕喊了聲:“王郎,我不配你等……” 王昆卻是沖著她笑著,輕輕地轉動著手里茶盅,任那清亮的茶液漾著苦澀的微波…… 短短寒暄之后,玉珠與舊人告別,慢慢地走出了涼亭,準備登船。 可就是目送了王郎的馬車遠去后,她一轉身卻正撞入堅硬寬大的懷中。 玉珠直覺這是一個高大的男人,連忙急急后撤,可是身形還未動,卻被那男人死死地鉗住了自己的腰部。 她心內(nèi)一驚,抬起眼看時,卻是直直望見了一雙深邃而飛揚的眼。 眼前的男子身形魁偉高大,玉冠長簪,劍眉挺鼻,一身黑色的寬袍在江風中獵獵起舞。 只是男子昔日身上那種世家子弟的奢靡慵懶之氣,早已經(jīng)被帝王的霸氣所取代,那一雙深眸里滿是叫人猜不透的幽光,而此時,他便這般低頭定定地看著自己面前的嬌人,鼻息微微顫動,仿若準備隨時撕裂獵物的雄獅…… 玉珠雖然一早便下定決心,回轉北地直面男人積攢發(fā)酵甚久的怒火??墒撬f萬沒有料想到,還未渡過江水,他便如天降一般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眼前。 分隔一年發(fā)酵出來的,不光是難以言表的思念,更是一重叫人不適的生疏之感。 她雖然與這男人幾許*,并生下一個兒子,可是驟然被他拉入了懷中,竟然一如初見一般,只覺得這個男人滿身的氣場叫人陌生得有些緊張。 作者有話要說: 喵~~~~~~~~~~~~~~接媳婦打扮要帥~~ ☆、第191章 正是因為這種生疏感,玉珠一時忘記了說話,只能呆愣愣地看著突然而至的他。男人半垂著彎長的睫毛,也深深地看著她。 玉珠也不知呆愣了多久,直到擁著自己的手臂收緊,才猛然回神道:“你……怎么來了?” 男子倒是很快恢復了鎮(zhèn)定,說道:“風大,入船再說吧。”說著,徑自攬著她的腰,朝停泊在岸邊的木船走去。 入了船艙之內(nèi),玉珠才發(fā)現(xiàn)這船的外表雖然普通,里面卻是別有洞天。 原來的幾間艙室俱被打通,分隔成兩間,一間是飲茶吃飯的廳堂,而另一間則是臥室。 進來便是一間廳堂,腳下是柚木的地板,打磨得光可鑒人,地板上鋪著厚厚的虎皮毯子。廳堂四面擺著二十四座黃金雕刻的兒臂粗細的燈臺,燈臺上是用琉璃打造的燈罩,燭光透過五顏六色的琉璃,在廳堂中灑下色彩斑斕的光亮。船頂則被打空,可以看到湛藍的天空和上面漂浮的朵朵白云。廳堂兩側做成了回廊的樣式,回廊頂部是一塊可以抽動的檀木屏風,兩側回廊的檀木屏風展開便可以遮擋住船頂。 經(jīng)過一道象牙為柱,珍珠為簾的小門便進入臥室。臥室左側是一整面的窗戶,打開窗戶便可以看到外面的河景,夾帶著濕氣和岸邊梨花香氣的春風吹進屋子,讓屋子涼爽怡人。右側的墻壁則嵌滿了各色的珍珠、珊瑚伴著身旁的陣陣水聲,木船輕輕擺動,讓人仿佛置身于水宮之中。正面墻壁整個是鎏金鑄就,上面雕刻著一條張牙舞爪,盤旋飛舞的金龍。下面是一張巨大的足夠兩人橫躺的黃金床——這船內(nèi)之擺設,乃是南魏當初議和時進獻之物,到處都是金玉環(huán)繞,珠光燦燦。 雖然北朝的皇帝已經(jīng)洗去了江南舊日世家鮮衣怒馬,貴族子弟的氣息??墒遣饺脒@船艙里,一股濃郁的江南暖醉之感便迎面撲來,更是讓袁玉珠從突然重逢的震撼里驚醒了過來——這男人已經(jīng)貴為九五至尊…… 想到這,她想要低頭跪下補禮,可卻被男人輕輕一拽,徑自跌坐在了那虎皮毯上。裙擺在坐下的時候半卷著翻上,露出一對雪白的小腿,被那斑斕的虎紋襯顯得愈加白皙誘人。 堯暮野半垂著沿眼眸,不由自主地浮想起舊日那雙*纏繞腰間時的情形…… 不過玉珠倒很快扯好了裙擺,正襟跪坐道:“參加吾皇萬歲萬萬歲……” 堯暮野也席地而坐在了跪拜著的女子面前,看了看女子伏地的發(fā)旋,輕聲道:“從太尉大人到吾皇陛下,你的嘴永遠比心更謙卑……” 說完他伸手扶起了她的下巴,用拇指輕輕地摩挲著:“當初打你丈夫耳光的兇悍呢?” 玉珠被他抬起了下巴,只能坐起身,直視著他的眼,半咬著紅唇,小聲道:“當時是為了迷惑jian人權宜之計……若是陛下心有不忿,就……責打玉珠好了……” 說完,眼眸半閉,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 若不是方才他躲在一旁,聽了這女子真切話語,這副死鴨子嘴硬的模樣當真是氣人的??墒蔷褪沁@般別扭的女子,一年來幾乎夜夜入他夢中,每每想要擁她入懷卻是一室清冷。 可是滿心的憤恨,在方才聽聞她在那前夫面前說絕不離棄他時,所有的耿耿于懷,便是□□被熾熱之火盡數(shù)融化成了涓涓細流…… 玉珠閉眼等待責罰,可是下一刻,她卻被他一把拖拽入了懷里,微涼的薄唇傾覆在了她的嘴唇之上,舌尖強勢地鉆入了她的口中,纏繞在了一處。 直到他的氣息灌入,仿若身體地某一個部位被驟然開啟了一般,幾許的相思積攢的熱情,叫玉珠情不自禁地回應著他,纖細的胳膊抱住了他的脖頸。 去他的責罰,他現(xiàn)在只想好好擁吻這偷跑了一年的女人,可是綺念才動,下面便驟然一緊…… 堯暮野這才戀戀不舍地的松開那被他吻得更加嫣紅的櫻唇道:“走了這么久,不是該驗身了嗎?” 玉珠被他吻得嬌軟,一時迷茫地望著他,不知他所言何意?直到他解了長袍在恍然大悟。 ”怎么?你還戴著它……” 當初替他戴上那個,其實提醒暗示的意味更濃烈些,可是若真日日戴它,豈不是騎馬日常都不方便?所以玉珠一早認為他只要能守身,不要擅自開啟欲念之鎖,與其它紅顏廝混便好,并沒有真想著他能一直戴著它。 可是他直到現(xiàn)在還戴著這堪稱禁錮男人屈辱之物…… 玉珠不能再想,連忙解了脖頸上的鑰匙,遞給了男人??墒菆蚰阂皡s不接:“既然是你戴的,自然是由你開鎖……”堯暮野臉上半點羞憤之情也沒有,語氣平淡,卻十足十地讓玉珠升起了抱歉愧疚之心。 可是當玉珠伸手要解鎖時,她的手卻被他握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