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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圣上很是掛念她們母子倆,希望她們能一同回京?!?/br> 玉珠抬眼看著范青云,淡淡道:“難為皇帝如此掛念二姐,倒真是費心了……” 他不理玉珠的暗諷,繼續(xù)說道:“到時候,只需要六姑娘親自說明讓淑慧夫人帶著孩兒前往北城城郊,不要告知他人即,我自會有安排,到時候你們姐妹二人也好結(jié)伴回京?!?/br> 玉珠瞪著他道:“你不怕我已經(jīng)將你用父親威脅我的事情告知漠北王了嗎?怎么膽敢如此放肆?” 范青云哈哈大笑道:“堯暮野那人對待女子甚是粗魯不懂憐愛,卻一向甚是自傲,他若知道,怎么能會讓你這個弱女子為誘餌?這對他來說可真是難以洗刷的奇恥大辱啊!” 玉珠也跟著微笑道:“看來范大人了解我甚深啊,不過故人重逢,一直是范大人與我談條件,那么禮尚往來,我是不是也要談一談配合大人你的條件呢?” 范青云瞇了瞇眼睛,有些鄙夷道:“你有何條件?” 玉珠目露微笑,可是笑意卻未達眼底道:“如若要我離開京城,那么還請范大人相助,讓我親手——殺了堯二那賊子!” 范青云萬萬沒有想到袁玉珠這般弱女子竟然說出這般決絕的話語,不禁狐疑一愣:“你……” 玉珠的眼底露出恨意,清冷道:“他當初憑借位高權(quán)重,強行占有了我,更是迫得我嫁給他,偏偏成婚之后,他動輒打罵,叫我度日如年,若不手刃這廝,便是死的那天,這恨意也是無處宣泄!” 范青云一早便在白侯那聽聞了堯暮野在行宮打罵了袁玉珠的事情,聽聞第二天日露面時,那臉兒的掌印都沒有消除,定然不是假的。 是以現(xiàn)在看她眼露恨意,倒是甚是合情理,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袁玉珠會在這樣的情形下提出這等要求,畢竟也是做了幾許的夫妻,還有了孩子,這女子心內(nèi)竟這般恨?——最毒婦人心,還真是有些道理呢! “既然六姑娘早就存了這樣的心思,為何你不早些動手?”范青云遲疑問道。 玉珠平靜說道:“因為我與范大人一般,很是愛惜自己的性命啊,若是無退路,堯家勢大,一旦暴露,我豈能全身而退?如今有了范大人相助,必可讓我安全前往京城,而且若堯賊死,對于皇帝來說,我也無甚利用價值了,也只有這樣,我才不會成為階下囚,掣肘的砝碼,到時……范大人若是想要與我朝夕相處,也無不可了不是?怎么樣,這筆買賣,范大人有些有心思經(jīng)營一番?” 范青云瞇起了眼,這女子倒是見風(fēng)轉(zhuǎn)舵,將自己的處境想得甚是明白!那堯二也是蠢透了,打罵這樣有心計的女子,還將她留在身旁,是想找死不成? 而他的心內(nèi)也在不停的盤算,他這一生都是踩踏著別人的尸身一路攀爬上去的,謀害一個皇帝的眼中釘,也不算什么讓人心驚rou跳之事,只怕他會因為此事更高升一步,成為圣上的倚重之臣,到時候,他再也不必倚重在白家那些世家門下……” 想到這,他眼中冒出點點雀躍的野火,那是貪得無厭的野心:“那么六姑娘有什么計策,可否說出來讓在下聽聽?” 玉珠摩挲著手里的戒指,輕聲道:“最穩(wěn)妥的死法,當然是下毒!我可輕易在堯暮野那廝的飲食里下毒,只是府中必定著人檢驗他的尸身,所以范大人要做的就是接應(yīng)我出府才行!” 范青云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道:“六姑娘不是在誆騙著我放你回府吧?請六姑娘絕了回府念頭,若是要毒殺堯暮野,也必須在我的眼前!” ☆、第186章 玉珠緩緩松開了頭釵,微微啟唇道:“成交?!?/br> 范青云緊緊盯著她的眼睛,猶自不放心道:“你該不會是要耍什么花樣吧?” 玉珠起身道:“這就要看我的父親是不是真的還活著了?若是你手里真有我的父親,還怕我耍什么花樣不成?現(xiàn)在,你可讓我看看父親?” 范青云因為長時間閉門不出而顯得愈加蒼白的臉在幽暗的室光下更顯得陰沉,他細細思索了一下后,心知若不讓玉珠看見袁中越,定然是難以讓她服帖,于是便起身道:“六姑娘,這邊請?!?/br> 當玉珠走下臺階時,一股難聞的氣流迎面撲來,玉珠并沒有捂住鼻子,而是深深吸了一口氣,壓抑著狂跳的心情,一步步地走了下去。 在昏暗如豆的燈光中,她看見一個蓬亂著頭發(fā)胡須的老者,在案子前雕琢著一只玉碗。 臺階上的鉸鏈聲響起時,他也沒有回頭看一眼,只是甕聲甕氣的道:“我不餓,不要來打擾我……” 可是在他身后卻傳來年輕女子遲疑的聲音:敢問……你是……” 袁中越慢慢回頭,在臺階亮光處立著一位窈窕女子。 他微微瞇起了眼,慢慢看清了那女子的面容,肖似自己亡故的妻子,他不由得松掉了手里的銼刀,慢慢站起身來,想要喚妻子的名字,可是當看清那年輕女子眼中蓄含的淚水時,他心弦移動,輕聲道:“珠……珠兒……” 這熟悉的聲音,原以為已經(jīng)消融在夢中,此時突然聽聞,所有以為已經(jīng)淡忘了的童年回憶登時全數(shù)涌上心頭,就算眼前之人蓬頭垢面,可是她看著他那雙熟悉而激動的眼睛,一下便認出了他就是她的爹爹! 玉珠激動走了過去,任憑爹爹用顫抖的手去撫摸著她的臉頰。 袁中越忍辱負重多年,任憑那逆徒范青云拿著他雕琢的玉器欺世盜名,盼望的保佑自己的女兒一切安泰,而如今,當他終于親眼看見了女兒,竟是長得這般姣好,而且一身的綾羅氣度也不像吃苦的樣子,這十余年來被囚禁的苦難,一時間全成帶著澀意的甜意。 “你……爹爹無能,沒有護好你……”千言萬語全涌到了喉嚨處,可是卻盡化作了這哽咽的一句。” 玉珠淚花涌動,卻暗自咬住了舌尖,提醒自己控制住情緒。 她伸手替父親整理著蓬亂的發(fā)鬢,輕聲道:“爹爹,暫且再忍耐些時日,你我很快就會團圓重聚?!?/br> 范青云這時在身后不耐道:“六姑娘說得極是,為了你們父女早日團圓,還請六姑娘你快快準備吧?!?/br> 玉珠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就走,卻被父親常年雕玉的有力大手一把握住肩膀,“他要你做什么?” 玉珠知道父親擔心自己因為他的緣故做些難為的事情,于是安撫地拍拍他的手背道:“沒有什么事情,父親莫要擔心,我們一切都會好的,女兒去去便回。” 袁中越感覺到她手掌中的薄繭,迅快低瞥了一眼她的手掌薄繭的分布,便知道女兒也是鑿玉之人。 他心中不禁一動,這樣纖弱的身體,又要如何握住那沉重的釬鑿?而當他望向女兒的眼睛時,他驟然明白,自己的女兒雖然有著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