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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鹽漬楊梅很是開胃,甚至還有碗熱騰騰的蜜豆羊奶酪。 玉珠根本沒有二姐的好胃口,只是看著二姐深吸了一口氣,艱澀地說道:“二姐,你罵我吧,這次去行宮,我非但沒有勸說皇上接你回宮,反而害得你被褫奪了妃子封號……” 可是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二姐伸來的一勺甜絲絲的奶酪堵了嘴。 “你呀,還是同小時一樣……”淑惠夫人用手帕輕輕地替她抹了抹嘴角道:“記得小時,我們幾個頑皮,都不肯聽祖父的話,他讓我們臨摹前朝的山水圖,并嚇唬我們,畫不完的話,不準去茅廁,也不準吃飯喝水??墒悄敲撮L的一幅,哪里畫得完?所以祖父離開書房后,我們都是畫了幾筆,就丟開手跑了。只有你小小的個頭,坐在椅子上胳膊都不夠長,便站在椅子上墊著腳兒,一筆一劃地勾描著,愣是畫了足足兩個時辰全將它畫完了,只是侍女過去抱你下來時,才發(fā)現你尿了褲子……” 玉珠臉色微微一紅,壓根沒想到二姐竟然說起她幼時丟臉的事情,便說:“二姐,好好的說著話,怎么說起這舊事來了,我都記不得了……” “你哪里是記不得?當時你還一本正經地跟侍女解釋說不是尿褲子,是涮筆的水灑在了褲子上,母親惱你撒謊,還用撣子打了你一頓呢。當時五妹還跟大哥笑你有些癡傻。不過后來,我才發(fā)現,不是你傻得不知解手,而是聽了祖父話,便嚴苛執(zhí)行,因為你知祖父真心疼愛你,你不忍心叫他失望。你總是如此,別人總會認為你性情冷淡,雖然隨和,卻不易接近??墒俏抑?,對你好的人,你總是生怕虧欠了他們,便是努力加倍百倍的償還,甚至超出了自己的能力也是如此,從不懂得拒絕??墒嵌?,你這樣,叫真心愛你的人,看著會心疼的?!?/br> 淑惠夫人說著,愛憐地摸著她的臉頰道:“你與皇帝那般說的緣由,我就算不在場也大致能猜得到。其實我之前也是隱約猜到了皇帝的意思,卻還總是無謂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能給自己腹中的孩兒賺取個錦繡的前程。而如今,圣旨下來了,我也算是徹底死心了,他投胎到我這個商戶出身的母親腹內,便注定了與那些世家的皇子們是不平等了?,F在我被褫奪了妃子的封號,再也回不到那宮中,卻又猛地松了一口氣,竟然覺得前方有無限的希望,所以六妹你不要自責,這樣,對于我和孩子來說,便是最好的安排了?!?/br> 玉珠輕輕說了聲:“二姐……” 淑惠夫人又接著道:“宮里下圣旨時,我也聽到了皇帝身邊的總管之言,他叫我莫要因為被褫奪了封號生出惱意,又含蓄說了你似乎與太尉生了口角挨打了的事情。當時聽得我心內很是不安,大致猜到大約也是因為我的事情,而叫你與太尉不和,那時,真是有些怨恨自己的不懂事,竟是連累到了你。玉珠,我現在一切都好,本就是一株野菊,移到深宮大內也是不自在。而你卻不同,你比我要強,聰慧,可千萬莫要因為了我,而影響了你與太尉大人的夫妻之情??!他才是要陪伴在你身旁一輩子的人……只是他畢竟是位高權重之人,說慣了上句的,就算再愛你,若是你一味不理,總是有叫人冷了心腸的一天,環(huán)繞在太尉身旁的燕燕鶯鶯何其多,我不說,你心內也是清楚,你可要拿捏好分寸?。 ?/br> 淑惠夫人這般言語,自然是她方才看見了堯暮野是玉珠的相處。雖然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時間不長,也體察到了堯暮野這個平日話語不多的男子對六妹有些刻意的討好,所以才說出這些話來。 不過,看著六妹沖著堯暮野使性子,她的心里倒是一陣寬慰。也許六妹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她在面對太尉時,不再一筆筆算計著他對她又付出了幾多好處,將來該是如何清償還回。而是頗有些心安理得的承受著他的嬌寵。 一個女子,也只有在真正愛她的人面前,才會漸漸變得無法無天。 而這輩子,幾乎從來沒有被人嬌寵過的六妹,漸漸有了普通女子的嗔怪喜怒,怎么能不叫人心生些許欣慰? 但是……如果嬌寵六妹的人,是個平凡的男子該有多好! 大魏權臣的愛,與帝王之愛一樣,叫人捧在手中,忐忑不安……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親們熱情的支招~~~~~~~~~~新一代牛排煎神橫空出世了~~~╭(╯^╰)╮ ☆、第163章 玉珠見二姐并沒有因為不能入宮受影響, 臉色比先前還豐腴了不少, 于是漸漸放下心來??吹綕M桌的酸甜小食動得不多,似乎不合二姐的口味。 只見二姐看了看后, 轉頭兒喚侍女送來一盤麻辣香豆, 玉珠看二姐吃得津津有味, 說道:“二姐, 不都說酸兒辣女嗎, 怎么你吃的辣食反倒多些?” 淑惠夫人笑道:“是呀,就是因為有這個老令, 我才多吃些,生個女兒該是有多貼心?!?/br> 玉珠自然知道二姐話里的深意, 雖然她現在已經徹底出了皇宮那個漩渦,若是能生個女兒的話便是徹底不礙那些貴人的尊眼了。 想到這,她也微微嘆了口氣, 信手捻起一顆辣豆放到了嘴里, 可是玉珠平素不能食辣, 這一下竟嗆到了嗓子,連連咳嗽不止,捂著手帕,小臉漲得微紅。 淑惠夫人連忙端來茶讓她漱口,說道:“你怎么也湊趣,跟著吃起辣豆來,剛才不是還嚷著嘴里沒有味道,要食些酸的嗎?” 玉珠喝了一口水,笑著道:“因為我也想像jiejie一樣生個女兒啊?!?/br> 淑惠夫人搖了搖頭,“太尉大人甚晚成婚,想必堯家滿府都期盼著你生個男孩。不想生男孩,反倒要生個女孩,這是什么道理?” 玉珠沒有說話,只笑著又撿了兩個辣豆放到口中,細細地嚼著。 淑惠夫人望著她的六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想當年,你我未嫁的時候,還曾經戲言將來若彼此有了兒女,一定要親上加親,結成親家,那時的我們,在西北是多么不知憂愁……” 玉珠也出神地想了一會,輕聲道:“事在人為,你我尚還年輕,怎知沒有一同回轉故鄉(xiāng)的那一天?” 淑惠夫人覺得玉珠時話里有話,正要開口詢問,玉珠卻一眼卻一眼掃到了隔壁內室屏風上掛著的男袍,有些驚異地問:“怎么,皇上這幾天也來了這新宅院了?” 她聽了meimei之言微微苦笑了一下:“圣上在太監(jiān)來宣旨的第二天入夜便來了,大約是聽了太監(jiān)說我并沒有哭鬧,應該也不會驚擾了圣心安寧,便來看一看……” 玉珠心內替二姐一堵,于是便不再往下說下去,徑直又聊了別的去了,不過臨去隔壁茶室時,她又瞟了一眼內室,豈止是一件衣袍?那明黃色的便鞋擺在床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