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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最是厭惡的。宮里一幫子眼皮子淺顯的女子們,整天就是這般斗來斗去。照著他以前,連問都是不會問的,可是如今牽扯到了他的女人,怎么能任珠珠被那幫子女人欺負(fù)了去? 可是剛想去見太后,隨后聽到的消息是他的珠珠竟是游刃有余,干凈利落地解決了這一盆潑來的臟水。 于是他干脆任那小女人在太后的宮里興風(fēng)作浪,只立在宮門前等著她出來。門口的太監(jiān)懂事,見太尉這么站著也不是回事,便搬來了桌椅茶果,讓太尉舒服些。 只是太尉大人這么惹眼的一尊立在宮門前實在是顯眼。早就有人通稟給了太后,是以太后才說出“不要久留,免得人等得不耐”的話來。 玉珠覺得太尉這番真是荒謬,這么直挺挺地立在太后的宮門前可像什么話! 可是堯暮野卻不以為然,只是說到:“總要親眼看見你從宮門里出來才放心。” 玉珠的心內(nèi)一暖,只用手帕擦著他帶汗的額頭,嘴里卻忍不住打趣:“最近京城的美少年流行膚色瑩白若雪,甚至有的還涂抹水粉,太尉卻這么直挺挺在陽光下曬著,膚色眼看著又黑了些,這可如何是好?” 太尉最恨這女子欣賞不到自己迥異于那些羸弱少年的俊美,便自拉著長音道:“那哪個少年瑩白的肌膚,叫我的未婚妻看得順眼?” 就在這時,就聽遠(yuǎn)處有人道:“六小姐,你可出來了!” 玉珠轉(zhuǎn)頭一看,竟然是廣俊王坐著軟轎被人一路抬了來。 廣俊王自從在慈云庵砸斷了腿后,便一直府里靜養(yǎng)不得日曬,如今一看,膚色竟然比較著剛從西北回來時白了不少,加之在府里閑的無事,也仿照著京城少年郎們的做法將胡須一根根拔干凈,涂抹上研磨得極細(xì)的葵花香粉,粉膩得不見毛孔,現(xiàn)如今一身鮮艷的寬衣端坐在軟椅上,遠(yuǎn)遠(yuǎn)看去,當(dāng)真是風(fēng)流倜儻得很,竟然依稀有二八少年郎的粉嫩光彩。 他今日閑及無事,入宮陪著皇帝一起下棋,聽聞六小姐也進(jìn)宮了,自覺自己今日樣子俊帥得很,便想邂逅一番,也要叫六小姐知道自己究竟是錯過什么。 誰知這么趕巧,那個堯暮野也在這兒。 再看他朝服未換,皮膚自西北回來一直沒有白回來的樣子,雖然依舊是高大俊朗,眉眼身材飛揚(yáng),卻隱約跟不上京城里流行的調(diào)子,如此一來廣俊王在情場受挫的信心一下子便回來了。 堯暮野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嘴巴這么靈光,剛喊了一聲小白臉,就來了一個老白臉,不禁眉毛微微一揚(yáng),冷聲道:“王爺好久不見,不知來此作甚?” 廣俊王本來的幾分得意,一下子就被堯暮野問垮了。他自認(rèn)為自己對玉珠的愛意超脫世間庸俗的男女情愛,乃是同好之人飄搖升仙于月宮瑤池之上的魂靈相守。 可奈何這樣仙女般的妙人兒,在可憎的凡塵間到底還是要有個世俗丈夫的。 他這個靈魂之侶也不得不臣服在這個凡夫俗子的yin威下,不得表露愛意。 于是王爺在望向自己的摯友時,不禁少了幾分笑意,只耷拉著眼角道:“久久不見六小姐,隨便來打一聲招呼,順便問問六小姐近日是否太忙,怎么總是推拒了本王的茶宴?” 玉珠哪里收到過廣俊王的請柬?可是不用想都知應(yīng)該是堯暮野私扣了下來。當(dāng)下也不戳破,只笑著道:“的確是太忙,待得不忙了再去王爺府上叨擾請罪可好?” 廣俊王一聽倒是又提振了精神,終于也來了興致與堯暮野攀談了起來:“方才與圣上下棋時,他說要出宮走一走,有心邀你我相伴,不知太尉可否有興致一起同游?” 玉珠聽得心念一動,突然想起快到月初,皇帝曾說要去看二姐,卻一直沒得去上,如今這般提議是不是這個意思? 畢竟皇帝偷偷出宮不成體統(tǒng),可若是與年少時一起相伴同游的賢臣相陪,君臣幾個出宮同樂,便順理成章得多了。 堯暮野一邊往宮外走一邊說道:“若是圣上的意思,自然要一路相陪?!?/br> 結(jié)果到了晚上回府的時候,圣上的口諭便到了,請堯暮野伴君去京郊同游。 既然是要享有秋游的快意,綿延冗長的護(hù)衛(wèi)隊自然失了味道。 幸而皇帝要有歷之處乃是堯家產(chǎn)業(yè)所在,幾座高山皆是私山,平日里就不得平民入山開柴,早在蕭妃入住庵院時,就已經(jīng)封山,阻止香客再上山,得了圣旨時,便命人再次清山封道,免了隱患。 是以當(dāng)君臣幾位便服出現(xiàn)在山道上時,身后并沒有長長的侍衛(wèi)隊跟隨,不過是武功高強(qiáng)的侍衛(wèi)們遠(yuǎn)遠(yuǎn)相隨罷了。 廣俊王腿腳不靈光,早早便被人先抬到了山上。最后便是堯暮野與皇上二人相隨上山。 而玉珠也早早入了庵中,只指揮著廚子們備下可口的飯菜給幾位貴客享用,而蕭妃向來善烹飪,只是入宮后不得施展,如今雖然懷著身孕,卻樂得動一動幫幫人手。所以選了一盆青菜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選摘。 蕭妃在這里將養(yǎng)得已經(jīng)恢復(fù)了昔日的起色,臉頰新長了rou,充盈回原本形狀美好的鵝蛋臉,眉眼間的神采也閃亮了。 昔日西北第一美人的稱謂,可不是浪得虛名。 聽聞了皇帝要來此游歷,蕭妃似乎也無意盛裝以待,只是簡單地梳弄了云鬢,搭配了一套玉簪花的發(fā)飾,露出額頭上的美人尖,也未涂抹粉黛,身上穿著寬松的藕荷色宮服,不見懷孕的身材臃腫,反而顯得人飄逸得很。 而玉珠向來也習(xí)慣著清爽的打扮,利落的發(fā)髻高高挽起,類似前朝的雪白寬袍露出纖細(xì)如玉的脖頸,微微一笑時,眼眸閃著別樣的微光。 兩個如玉的姐妹一邊閑聊,一邊素手翻轉(zhuǎn)選擇著菜品,當(dāng)真是院落清幽,鳥鳴恰恰,美人如畫! 當(dāng)皇帝與堯暮野還有一只在前院等候的廣俊王一起入了后院時,便從月門里窺見了這等閑適美景。 廣俊王對美景玉人向來難以抵抗,當(dāng)下便想揮毫潑墨,畫下這幅幽山藏玉的美景。 而皇帝與堯暮野也各自不語,紛紛停駐了腳步,立在門口看著那院落里的一對笑顏如夏花的姐妹。 最后還是玉珠微微轉(zhuǎn)頭,看到了那君臣三人,連忙放下了手里的豆芽,拉著jiejie的手,走上前去,向圣上施禮問安。 皇帝垂下眼眸,看著低著頭的蕭妃,淡淡道:“免禮,既然懷著身孕動作不宜太大,這里不是皇宮,免了幾多的禮節(jié)吧!” 玉珠覺得一向?qū)χ鴮m妃們溫柔多情的帝王,在看到j(luò)iejie時總有種說不出的陰晴不定,看jiejie見了皇帝,頭也不敢抬起的樣子,哪里有宮里白妃石妃那等恨不得貼服上爭寵的模樣? 倒是堯暮野開口問她:“圣上既然出宮,便不想再吃那些個御廚們制式的菜肴,你不是新學(xué)了些菜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