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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朝令夕改? 可是都已經(jīng)決心不再想那俗婦,為何在聽了meimei的一番話后,竟然心思動搖,頻頻出現(xiàn)她在校場里,被一群男人奚落嘲笑的情形? 堯暮野站了起來,心煩意燥地解開了衣領(lǐng),伸手取下掛在墻上的佩劍,來到庭院之中,舞劍以泄心內(nèi)的憤懣。 劍鋒所當之處,若秋風無情,將花團錦簇的庭院橫掃得一片狼藉,開得正嬌兒的花兒被劍芒斬成幾截,又被踐踏入了泥土之中。 一旁隨侍的錦書等侍女嚇得大齊都不敢喘,只想等二少平復了心緒才敢靠前。 當庭院里再無半點艷紅時,堯暮野終于收了劍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開口吩咐道:“去,派人請戶部范大人入府?!?/br> 當范青云入府時,看見堯太尉正坐在書齋里欣賞著一尊玉雕——正是白日里袁玉珠雕刻的那一尊。 范青云連忙入內(nèi),向太尉大人拘禮問安。 堯太尉指了指這玉雕道:“今日見meimei捧回這一尊玉雕,倒是后悔走的太急,未曾見得精彩的,范大人可知,這玉雕讓我想起了何人?” 范青云誠惶誠恐道:“下官不敢妄猜太尉大人的心思,請大人解惑?!?/br> 堯太尉沉默了一會道:“這英姿竟是讓我想起了家父,當年他騎馬打獵時,也是這般身形矯健?!?/br> 范青云未曾見過二少的亡父,一時不知話頭在哪,當下只垂手恭聽臨訓。 堯太尉接著說道:“這般傳神,不能不叫人動容,讓在下想要酬謝一番這巧手之人,范大人,你說若是這樣的工匠都不能入決賽的話,這場玉雕大賽便沒有比試的意義了不是?” 范青云心里騰得翻了個兒,卻不敢忤逆太尉之言,連聲說道:“太尉所言及是,此人定能晉級。” 出了太尉府門時,范青云沉默地蹬上了馬車,突然開口問詢道門口的堯家馬童:“敢問一聲,堯太尉仙逝的父親可是酷愛馬術(shù)?” 那馬仆乃是堯家老奴,聞言噗嗤笑了出來:“范大人,在堯家門口可不能這般開玩笑,我們家仙逝的老爺雖然是朝中的忠勇大將軍,但生平素雅,最恨馬兒身上的臭味,若是見了躲都來不及呢!”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早早奉上 盡量不讓大家熬夜 ☆、第44章 范大人聽了這話,一陣愕然。當下思索了一番后,與那車夫言道:“去城西的客棧?!?/br> 這里一路上,范大人的腦子飛快的運轉(zhuǎn),精細地思索著玉珠與太尉大人的關(guān)系。為何太尉會出爾反爾,為一個小婦這般信口雌黃? 當他來到客棧的時候,正看見玉珠帶著玨兒與常滿拎提著包裹下樓。原來從酒樓出來后,玉珠婉謝絕了幾位侍衛(wèi)準備相送的好意,只說自己要里考京城,可以免了幾位侍衛(wèi)的差事,加之堯太尉當時走得怒氣沖沖,有斗膽問起時,他也直言不必再相隨這小婦,便各自散去了。 玉珠離別了侍衛(wèi)們回了客棧。這客棧雖然方便,但是每日的費用也是不菲,玉珠思來想去,覺得倒不若去京郊尋了農(nóng)舍來住更為妥當。 在京城的這段時日一無所獲,雖然接近了范青云,但是對于當年的隱情遠遠沒有了解透徹,為家父翻案遙遙無期,而這次比賽,也讓玉珠知道了這位范青云昔日雕匠已經(jīng)一步登天,更有顛倒是非,任人唯親的本事。、 要是玉珠,內(nèi)心的挫敗之感也是很強的。 看來他還是對自己頗有忌憚,絕不會叫自己進入決賽,成為他的威脅的。既然如此倒是要從長計議…… 她讓玨兒退房結(jié)賬之后,收拾了包裹,便準備去京郊尋找合適的農(nóng)舍,再暫住一段時日。只是,正下樓時,便看到了范青云正立在客棧門口。 范青云溫言道:“快要天黑了,玉珠你這是要去何處?” 玉珠并沒有料到這范大人會尋到客棧,微微一禮道:“既然初賽結(jié)束,料想著未能晉級,所以玉珠打算離開客棧,不知范大人屈尊來此處為了何事?” 范青云聽了微微一笑,嘆息一聲道:“雕玉首要之處便是心氣平和,不躁不疾。玉珠雕得一手好玉,為何還如此沉不住氣?既然賽事結(jié)果未公布,你又怎知自己一定名落孫山?” 玉珠聞言,一時錯愕的揚起了眉,看著范大人,不明白他為何對自己如此言講。 范青云又道:“今日日間我對你苛責,實是希望你能再進一步。這次大賽,各地的名家巧匠甚多,你雖名不見經(jīng)傳,手藝卻是出類拔萃,尤為難得的是頗有巧思,雕件盡顯造化之功,我和劉大人私下里都很是贊賞。但有覺得需得給你上一課,讓你知道“謙遜”二字的重要,我此來便是讓你不要為日間言談所擾,切莫失了銳志,好好休養(yǎng)精神?!?/br> 這么一番殷切叮囑之后,見玉珠一臉懇切地向他道謝,范青云這才嘴角含笑,又取了銀票給玉珠,叮囑她莫要舍不得吃喝。玉珠推辭了一番,便收下了他的銀票。范青云很滿意,既然這小女子收下了,他也放了心,有傲骨的人若是收買起來總是不易,這一點看來,袁玉珠比她的那個父親便強了很多,于是他又以長輩托大的口吻叮囑了一番后,許下了再來看她的日子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玨兒不明就里,只以為這位范大人如此隨和,真是難得的好人,說道:”原以為白日他與劉大人一唱一和,說盡了六姑娘您的壞話,卻沒想到親自過來告訴小姐,晉級尚有希望,還真是個寬厚之人。卻不知小姐您與那位范大人是何關(guān)系,讓他這般照拂與你?” 玉珠沒有說話,思忖一會,微微嘆口氣道:“只怕寬容大度的另有其人吧? ” 適才,當那范大人靠近說話時,玉珠聞到范大人身上有股特殊的檀香,雖然清淡,卻回味綿長,正是太尉大人所特有的檀香,記得堯太尉所過,這香乃是南蕃進貢,皇帝賞賜給他的,想來這位范大人剛剛從堯府出來,便迫不及待地到她這里賣個現(xiàn)成的人情了。 聽了六姑娘的話,玨兒更是有些糊涂,可玉珠不愿解釋,回身來到客棧柜臺前,又續(xù)了銀子。常滿只得又將馬車里的行李再逐一抱了回來。 進了房間,玨兒問道:“六姑娘,太好了,但大人給了我們這么多銀票,以后再不用憂愁吃喝了!” 可是玉珠卻伸手將那些銀票撕扯成了一堆碎末,看得玨兒一陣愕然。 玉珠這時倒是語氣輕松地解釋道:“花自己的銀子吃穿,才會心安,不可指望天上掉下rou餅的好事情?!庇谑撬p輕地將腕間的玉鐲褪下,遞與玨兒,淡然道:“這對玉鐲用的乃是我們鎮(zhèn)上的上好玉石,雕工也是一等一的,價格不菲,明日你且把這對玉鐲典當了?!?/br> 玨兒一愣,道:“六姑娘,這么好的玉鐲可是當年你出價時,祖母特意賞賜的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