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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大戶總是不希望晚上受到太多的吵鬧。 此時鎮(zhèn)國公府門口。 由于光線肯定是比不上白天,所以王氏并沒有發(fā)現(xiàn)眼前這名小嬤嬤那僵硬的笑容,她見對方安靜而穩(wěn)重的站在那里,就算是羞澀也依舊守著嚴謹?shù)亩Y節(jié),沒有出現(xiàn)任何失態(tài)的地方,不禁心里生出了喜愛之情。 她輕輕拍了拍沈悅的手背,笑道,“有空也可以多來這里,以前都是常來玩的,你跟在貴妃娘娘身后進出不知幾次了?!?/br> 沈悅受寵若驚的連聲道謝,語氣十分誠懇。 鎮(zhèn)國公夫人是面帶笑意的把沈嬤嬤送走,和碩親王也不像是來的時候那樣護在沈悅身前,反而是貼心的后退了兩步讓出了王氏和沈悅交流的空間。 從鎮(zhèn)國公府上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華燈初上,月亮掛在柳梢頭上,散發(fā)出柔和的光亮,給路邊鋪上了一層銀色的薄紗。沈悅來時的心情比較嚴肅而謹慎,走的是反倒是輕松了許多,沒有了那些太多的壓力,整個人的精神隨之一怔。 如果不去回憶之前相親的事情的時候,那現(xiàn)在走在道路上沐浴在月光之中,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沈嬤嬤看上去心情不錯?!笔捰H王走在旁邊,偶爾經(jīng)過人多的地方,他會伸出手幫沈悅擋住那些被人群給沖過來的人,以免女人被碰撞到。 “今天的事情解決了,還是靠了親王殿下,奴婢感激不盡。”沈悅神情真摯的道謝,她注意到了蕭容的這個小舉動,不禁感到心里劃過暖意。 蕭容笑了笑沒有說話,就這樣放緩了步伐陪同著沈悅一路朝宮門走去,快要到的時候這段路的行人便稀少了起來,只有偶爾路過的幾位,在天子腳下的巍峨皇宮,自然會讓平民有一種敬畏之感。 沈悅看著不遠處的宮門和駐守站立在朱紅色大門兩邊的護衛(wèi),心里頭想著是不是該提前開口告別,她要快些回去把今天的事情告訴貴妃娘娘,也免得娘娘等她等得太晚了,忍著困倦對孕婦的身體一點都不好。 突然耳邊傳來了男人悅耳低沉的聲音,因為距離很近,所以那聲音就像是在貼著耳朵說話一般,“嬤嬤的香包,似乎還沒有拿出來戴上?!?/br> 沈悅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了親王殿下,對方那如同星辰一般璀璨的雙眸在黑夜里耀耀生輝,只是站在那里便像是用玉石雕刻而成的人物一般,身姿筆挺,風度逼人。 她低下頭掏出那個香包,有些不好意思的遞了回去,恭敬的說道,“還請親王殿下恕罪,這樣重要的東西奴婢不能手下?!?/br> 這可是男人親手做的香包,看那針腳的布局也許還真的是第一個,以后說不定還會是唯一的一個,沈悅不敢想象如果拿去拍賣場,會拍賣出什么樣的高價! 手里的香包就像是純黃金實心做成的一樣,那價值沉甸甸的墜在手里頭,沈悅堅持伸直了手臂要把這個貴重物品還給原來的主人。 蕭容垂下眉眼,看了看女人手中的香包,視線順著對方的手臂一直往上,目光劃過那不帶一絲貪婪和不舍的眼神,心里說不出個什么滋味。 但是有一點他非常的確定。 “這香包本王既然是已經(jīng)送了出去,就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了?!蹦腥藴厝岬恼f道。 沈悅堅持歸還,“但是這個物件實在是太有價值了,奴婢無功不受祿,真的不敢收下?!?/br> 蕭容眉眼如畫,“既然是嬤嬤覺得收下后心里會不安,那不如也送一個親手做的香包給本王,這樣不就扯平了?” 沈悅愣了愣,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隨即腰部被強有力的手臂給攬住。 “親王殿下……” “嬤嬤不必驚慌。”她聽見男人低語道,“就這樣說定了,香包本王幫你戴上,這個位置還是有些講究。” 沈悅莫名其妙,戴個香包還會有講究嗎,不就是掛在腰上就可以了…… 蕭容的手好像戳到了什么部位,她一下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摸到癢癢rou了?”男人抬眼。 沈悅頓時雙頰泛起了一絲緋色,努力想要掙開親王殿下的手,雖然在主子面前失禮那是可以獲罪的事情,但是被撓了癢癢rou這種情況誰都忍不下來! “等等……不要碰那里?!彼竦奶嵝训馈?/br> 當場放聲大笑總是不雅觀的,而且還是在皇宮的大門前邊,一不小心就有個噪音擾民的罪行了。 “是這里嗎?”蕭親王的聲音非常的溫柔,帶著一種琴聲的韻味,悅耳得讓人沉醉。 沈悅沒有忘記指出不對的地方,“請往上邊一點……” “對準這里?” “嗯差不多了?!?/br> “別怕,我輕一些?!蹦腥税矒岬溃耙粫蜎]事了?!?/br> 沈悅總覺得這句話有點奇怪,只是被掛一個香包而已,為什么那兩名駐守在門口的侍衛(wèi)紛紛轉(zhuǎn)過身去面壁了?! 夜風吹過,一股冷意襲來。 夏天的晚上也是帶著幾分涼快,沈悅在一股燥熱之中感到了神清氣爽的滋味,她看了看香包已經(jīng)掛好了,正要開口讓蕭容松開手的時候。 “嬤嬤好香?!蹦腥送蝗坏吐曊f了一句。 什么?沈悅沒有聽清楚。 “這氣味讓人著迷。”蕭容笑著重復了一遍,眼底帶著絲絲亮光。 沈悅不太自然的垂下頭,從上往下看能發(fā)現(xiàn)那小巧的耳垂微微發(fā)紅,她恭敬的說道,“是親王殿下的這個香包做得好?!?/br> 男人輕笑出聲。 沈悅不明所以的抬眼看了過去,卻是看見蕭親王搖了搖頭,顯然是不贊同她這個說法,道,“本王并沒有說的是香包的氣味?!?/br> 沈悅更是疑惑,不是香包難道是說她身上的熏香嗎?那是宮里嬤嬤的標配,只是因為貴妃娘娘懷有身孕,所以她隨身攜帶的東西并不太多,今天也是沒有很濃郁氣味的裝飾品。 “親王殿下也許聞到的是周圍的花香?”沈悅試探的問了一句。 男人輕輕搖了搖頭,唇角稍稍勾起,“沈嬤嬤本就是馨香似溢的人兒,與那些外物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冷不丁聽了這話,還是用一種溫和沉穩(wěn)的語氣緩緩讀出來,沈悅的臉蛋都快要紅透了。 不是都說和碩親王飽讀詩書、雍容大氣…… 這些聽著就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