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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音一早就料到他會拿這個做文章,也預言了大概的說辭,“前輩你大概不知道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吧……”她用一種平靜且毫無起伏的語調(diào)講述著自己的經(jīng)歷,并非事無巨細,只是簡單的概述,開始如何過程如何后來如何。 “隔著電腦屏幕,誰也不認識誰,甚至不知道對面是男是女是人是鬼,在網(wǎng)絡的世界里我可以暢所欲言,因為一旦有什么不開心的,只要把電腦一關(guān),一切都不復存在。但是真的跟一個人相處的時候,就沒有這么簡單了。” “在這個世界,我認識的人統(tǒng)共就那么幾個,其中唯有跟十七的關(guān)系最親密。我承認我之所以會那么說,的確有拿他做理由推辭的心思,但我說的的確是實話?!?/br> 當然實話歸實話,沒人規(guī)定實話不能跟有所圖謀共同存在! 第六十九章 6.9vip 奉賢似乎信了唐音的說辭,深深看了她一眼后拂袖離開了,涼亭內(nèi)又只余下她一人。時間已是傍晚,夕陽落山后夜幕降臨,漫天星斗在夜空中閃爍,一輪彎月高掛鼻孔,灑下皎潔的月光。夜色下的蓮池靜謐清幽,晚風吹拂而過,鼻尖彌漫著淡淡的蓮花清香。 唐音以手托腮看著池中蓮花發(fā)呆,另一手中把玩著一枚銀幣。高高拋棄又翻轉(zhuǎn)著落下,即便不用去看,她也能保證最后一定會穩(wěn)穩(wěn)落入掌心。 無論什么東西玩久了都必然會玩出經(jīng)驗與技巧,拋硬幣同樣如此。大學四年,一度困擾唐音的問題是吃什么,食堂還是泡面。那時候她宅得要死,連思考都懶得,所以拋硬幣成了決定答案的方法。但是結(jié)果總是不如意,十次有八次是食堂,而學校的食堂那么多,分布在不同的區(qū)域,又有不同的菜色,這對她而言又是一個艱難的選擇,所以在堅持一段時間后,她決定人為干預這種‘天意’。 通過一段時間的練習之后,她順利掌握了拋硬幣的訣竅,正面還是反面不在是天意,而是她自己的意思。 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其實遠遠不止她歸納出來的那幾種,結(jié)果呢?她不僅把多選題變成了二選一,并且在拋硬幣決定親人還是朋友的問題時,她心里想著這一次真的是看天意如何,卻在拋棄硬幣時下意識的做了手腳。 “為什么?”唐音問自己。 最初的時候她會抗拒跟十七的父女關(guān)系很正常,畢竟活了二十幾年忽然跳出來個陌生人要當你爹,能毫無壓力的接受才有鬼了。但是后來呢,后來抗拒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嗎?如果沒有奉賢說那番話,沒有那個所謂的天意抉擇,她大概還能自欺欺人的點頭。 可惜沒有如果。 而她也不能繼續(xù)自欺欺人。 “我對十七到底是什么感情?是不是愛情不知道,但至少是喜歡的吧。不然不會那么排斥所謂的父女關(guān)系,也不會在做選擇時動手腳?!闭碇癸L,唐音完成了一次完美的自問自答。 她在蓮池上的涼亭里睡了一夜,然后光榮的感冒的。 —— 電影的事素翎仙子正在興頭上,怎么也不愿意放棄,同樣在男女主上她也不想妥協(xié),于是折中了一下先把這事放下,繼續(xù)找?guī)讉€配角的演員。接下來一帆風順,再沒有半點波折,簡直出乎了唐音的意料,倒是她自己,成了這堪稱完美的進程中一個小小的瑕疵。 “阿嚏!”唐音從旁邊抽了一張紙擦了鼻涕,繼續(xù)埋頭改劇本。一般來說一部就十分鐘的電影劇本也就幾萬字,因為只需要專注故事以及描寫,至于機位角度等問題,是后期導演跟攝影需要討論的問題。然而由于素翎仙子拉扯起來的整個劇組都是比門外漢還糟糕的水平,唐音需要做的就比較多。更別說一邊改劇本同時還得幫忙面試演員。 當一包四百抽的紙巾只用了一早上就消耗掉一半的時候,一旁伺候的侍女終于忍不住建議道,“唐姑娘,你這樣真的不要緊嗎?還是讓大夫看一下吧!” 唐音頭也沒抬,搖頭道,“沒事,我已經(jīng)吃過藥了?!?/br> 在來之前她就把這看做是一場長途旅行,并且還是那種補給很難的,難在一部分生活用品而不是吃穿住行上。所以在出發(fā)之前的半個月,她就開始擼購物清單,力求把所有可能會用到的東西都準備齊全,至于怎么帶完全不用擔心,有十七送的儲物袋。 結(jié)果千算萬算還是漏了一些東西,不是沒買,而是買了忘了帶。好在只是些零食,關(guān)鍵如藥品等東西都帶上了。 唐音吃藥的時候侍女是看到了的,一杯溫開水幾片白色藥片,看起來就像是小孩子吃的糖豆。侍女對此表現(xiàn)出十分的不信任,“還是讓府上的大夫開兩副藥吧,你這都一早上了還沒見好呢?!?/br> 唐音聞言終于抬起頭來,有些好笑道,“感冒藥又不是仙丹,哪能吃了就馬上見效?而且你說讓大夫開的藥是那種黑乎乎一大碗味道很銷魂的中藥吧?我跟你說,雖然我對中醫(yī)沒什么偏見,但是我拒絕虐待我的嘴巴!” 侍女見她這么堅決,也就不勸了。 晚上奉賢外出辦事回來,見唐音眼眶微紅鼻尖紅紅還在抽泣著,以為她受了什么委屈,“怎么哭了?誰欺負你了?”雖然之前因為十七的事沒怎么給她好臉色,但好歹人是十七交到他手中的,要真受了什么委屈,那就是他的不是了。 唐音搖頭,“沒事。”因為感冒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就像是哭過一樣。這倒讓奉賢以為她是在說假話,便追問道,“是白家的下人還是……”這座宅子里,除了下人就只剩下主人了,余下的話不言而喻。 唐音繼續(xù)搖頭,“說了不……阿嚏!”將最后一張紙巾抽出來擦了鼻子,順手一起丟進旁邊的垃圾簍子里?!扒拜吥阆胩嗔?,我就是感冒了而已,以及我已經(jīng)吃過藥了,感謝你的關(guān)心!” 說起垃圾簍子,這邊原本是沒有的。平時也就算了,一天也制造不了幾樣垃圾,但現(xiàn)在不一樣,一包紙巾四百抽,也就四百團白色垃圾,要是扔地上那可就壯觀了。唐音跟伺候的侍女說了一下,侍女又正好是木系靈根的,往花園里走一遭,一個由藤蔓編織而成的垃圾簍子就出來了。 “……”白擔心了一場,奉賢直接給了她一個白眼,“這身體脆弱成這樣,不如直接讓十七給你做一具身體得了,或者將就之前那具也行?!?/br> “不要!”唐音一口拒絕,拽文道,“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而且我身體一點也不脆弱,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