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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沒有說話,掐著她的腰加快了動作。 雖有阿玖這軟玉溫香在身旁,心中還是掛記著哪一樁命案,天剛蒙蒙亮她就驚醒,才剛起來便被身側(cè)一只有力的臂膀給撈了回去。 “師兄的事情另有隱情。” 她揉了揉眼睛,“師兄?”嗓子較昨日又添幾分沙啞。 “說來話長。” 宮鐘正好敲響,白遇玖翻身而起,撫了撫她的發(fā),眼神寵溺道:“等我辦完正事,回來再慢慢說與你聽?!?/br> 他披上長袍,柔順的烏發(fā)只用一根簡單的銀簪綰起,即便一身簡單的裝束也很是養(yǎng)眼。與他同床共枕多日,不是夫妻已是先行了夫妻之事,她本不應(yīng)該如此的花癡,還是不可抑制地多望了一會兒。 見她沒有說話,他笑:“現(xiàn)在就想聽?” 她故作不悅,撅嘴道:“侯爺?shù)恼拢痪褪桥c大元商議攻打莫邪神教之事么?” 他笑容加深,直言:“公主還未定親,兵權(quán)仍在舜王手中,國家大事當(dāng)然還須與舜王商議?!?/br> “他可是聯(lián)手慕容玄殺你的人?!?/br> 阿玖笑睨著她:“所以,公主想不想掌權(quán)?” “想!”她耿直地回答。 “那就乖乖等著我?!彼⒁曀碾p眼,鄭重許下承諾:“相信我,不出一年,我定還你一座完整的大元江山?!?/br> 她點頭,心中一陣溫暖:“大元江山,不如你……” “可以睡了?” “睡睡睡?!彼龑⒆约郝襁M被窩。 阿玖臨走出寢殿之前,目光從她那一堆亂糟糟的衣裳上輕飄飄掠過,沉默片刻才道:“洛洛,你這串珠,偶爾佩戴即可?!?/br> “啊?”她掀開被子,面容惆悵萬分,他卻已經(jīng)走遠。 一頭霧水地望著白遇玖傾城的背影,祁洛很是茫然,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為了弄清楚血珠的事情,祁洛迅速換了身干脆利落的衣裳,不曾梳洗便尾隨白遇玖而去。 身在后宮寢殿,半路竟被一蒙面大俠攔住去路,祁洛心中一驚,語氣卻是一派平靜:“什么人?” 蒙面大俠一雙銳利的眼睛盯著她。 “做了壞事還敢瞪我?” 蒙面大俠怔了一怔才道:“公主,是我?!?/br> 注意到蒙面大俠腰間的斬魂劍,“慕容玄?”祁洛松一口氣,幸好不是前來擄她的亡命之徒,清了清嗓子:“慕容玄,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闖本公主寢殿?!?/br> 慕容玄抖了抖肩,似是笑了一下,“公主真會說笑,現(xiàn)在的大元宮還有人能闖進來?”意指白袂所管的禁軍已經(jīng)改頭換面,不再是初來時隨便一個小賊就能闖進來的大元宮。 “白袂故意放水讓你潛進來?” “白袂的武功與我不相上下,堪堪可以打成平手,不過他身后還有上百的禁軍,我可打不贏?!?/br> 祁洛得以地笑:“那是?!毖詺w正傳,她還沒有洗臉呢:“教主今日前來,不是??滟澪业慕娊y(tǒng)領(lǐng)這么簡單吧?” “不,我是為他而來?!?/br> “這是何意?” “公主只知白袂年紀輕輕一身絕學(xué),他的身份,公主可有耳聞?” ☆、第35章 慕容玄告訴她說:“白袂乃是白遇玖同門師兄的兒子,自小跟隨在他身邊,以主仆相稱。” 這消息雖不算什么驚天秘聞,卻也足矣令她震驚。 向來搞不清楚三姑六婆人際關(guān)系的祁洛好一會兒才理清,那王之林與其他人員之間的關(guān)系:“那這樣說來,王之林便是阿玖的師兄、白老的義子、白袂的親爹、王夫人的親弟弟、王霖的親舅父?” 慕容玄不置可否,目光中多了幾分贊賞。 那白老豈不也是阿玖的義父。 祁洛仔細分析著,初來大元時,白老曾和善地對她說要讓她做他兒媳婦,搞半天他那兒子竟說的是阿玖。虧她當(dāng)日嚇得不敢接話,敷衍了他老人家一番。 祁洛觀望著慕容玄的神色表情,一臉防備地道:“大元要聯(lián)手西楚鏟除莫邪神教,而我是大元的公主,是滅你教眾的仇人,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事?”表示極度懷疑:“有什么企圖?” “我就喜歡公主直來直去的性子?!蹦饺菪θ菅龐啤?/br> 他這一身紅衣,即使是打家劫舍也不曾換過暗色系,如此高調(diào)潛入皇宮的刺客也是少有,她也是很欣賞他這不怕死的性子。 互相懷疑之際,慕容玄驟然拉近與她之間的距離,道:“若我沒記錯的話,負責(zé)炮轟莫邪神教的舜王,他手中根本沒有炮彈。”挑眉看著她:“放眼大元整個朝堂,太尉大人算是忠良,卻也不敢公然與舜王較勁,元熾將軍只管軍中事務(wù),這件事除了公主殿下,怕是無人有這權(quán)利了罷?!?/br> 祁洛目瞪口呆:“你都知道了?!边@慕容玄不愧為一教之主,智慧也是不容小覷的。 他繼續(xù)說:“我慕容玄向來知恩圖報,此番莫邪神教得全身而退都要多謝公主殿下,來日公主若是遇到麻煩事,大可向我討要這個人情?!?/br> 祁洛心想這人情不要也罷,畢竟是對立的,還是保持點距離比較好。 況且慕容玄生得這般妖孽,與他一來二往打交道,她的阿玖一定會吃醋。 阿玖昨夜好生粗暴,瘋狂一宿,早上才又溫柔回去,被他幾番柔情相待,她這一身酸疼也值了。 想到白遇玖,祁洛便又走了會兒神,隨意敷衍一句:“不用還,不用還?!?/br> 慕容玄斜靠在拱門上,冰冷的雙眸總算有了一些溫度:“不管公主是出于何種目的幫我,此事都算我慕容玄欠了你一個人情,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br> “我?guī)湍愦_實是有目的?!逼盥宕蠓匠姓J,“坦白說吧,我的目的很簡單?!毙Σ[了眼道:“其一是為了還你一個人情,慕容兄可還記得,在西楚時我也曾欠過你人情。其二嘛,不能告訴你?!?/br> “是因為白侯爺。公主想讓白侯爺多留些日子,倘若莫邪神教被一舉鏟除,白侯爺使命達成,即刻便會回西楚?!?/br> 回答正確,沒有獎品。 祁洛望了望天,笑道:“我家阿玖從不拆我的臺,你這人未免太過實誠,你還沒有心儀的姑娘吧?騙小姑娘的口才連入門都沒學(xué)會?!蓖榈煤?。 慕容玄動了動唇角,目光如炬:“我喜歡的女子,就是你這般聰慧的,不是很好騙,學(xué)與不學(xué)也枉然?!?/br> 祁洛咳嗽一聲,撩撩頭發(fā)逗趣道:“似我這般的女子世上畢竟是少數(shù)?!蓖嫘w玩笑,正事還是要說清楚:“今日多謝告訴我這個秘密,往后你可要留心著點兒,別讓舜王的人找到你們,躲遠一些,找個山洞也行?!狈凑芡弦蝗帐且蝗铡?/br> 她單純的想著,莫邪神教一日不倒,阿玖就有理由留在大元。 “公主未免將事情想得太過簡單?!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