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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前邊說了些什么好玩的呀?” 此時周圍的樂聲已經(jīng)停下,大殿之中異常安靜,因此,就算是殿尾的人也能清楚地聽見祁洛的聲音。 舜王妃一時啞口無言,面色瞬息萬變,笑容扭曲,吞吞吐吐道:“前邊,前邊說……說殿下和西楚侯爺郎才女貌,好生般配,實乃一對璧人,呵呵……是吧王爺?” “當(dāng)真果然?”祁洛笑望著風(fēng)姿迷人的少年,“侯爺可聽見了,連舜王妃都夸我兩般配,不如,就把這門親事定下來?” 眾臣嘩然。 太尉大人一副cao碎了心的樣子,低聲勸道:“殿下,您乃女兒身,當(dāng)眾向男子求婚怕是……怕是不大妥當(dāng)?!?/br> “當(dāng)眾不妥當(dāng)?”祁洛狀似認(rèn)真思忖了一下,抬眼看著太尉大人:“那我便私底下向侯爺求婚,這下可算妥當(dāng)?” “挑選駙馬之事并非兒戲,今日諸位大人都在場,殿下此時說的話可都是要作數(shù)的,還請公主殿下三思吶!” “是啊殿下,駙馬人選必須經(jīng)過朝臣們統(tǒng)一探討,再由專人調(diào)查此人三輩人所行事跡、所立功勞,最后還需考驗其人品是否符合我大元挑選駙馬的標(biāo)準(zhǔn),最后才能入選,這西楚侯爺雖與公主殿下青梅竹馬,可他畢竟……畢竟是西楚人士,放著大元千千萬萬好男兒不選,偏挑了鄰國的侯爺,怕是難以服眾呀!” “是呀是呀,西楚侯爺精通兵陣,西楚皇帝必然不肯割愛將此等人才放任到我大元來稱帝,如今兩國關(guān)系很是微妙……再說,西楚皇帝若放走了他豈不等于少了左膀右臂,日后必成隱患,定是不會同意的!” “是呀是呀……” “對呀對呀……” “就是就是……” “你們說的都對?!币粓鲈居圃湛旎畹膶m宴變成了議政大殿,話題還是略荒誕的一國公主當(dāng)眾對鄰國侯爺求婚。祁洛甚是苦惱,回到座位一手支著下巴,聽著眾位大臣們難得統(tǒng)一意見的二重唱,將求救的目光投向白遇玖。 白遇玖沒有說話。殿內(nèi)突然響起一陣節(jié)奏明朗的琴音,明明很是悅耳動聽,但卻說不出有多詭異。原本探討不休的人們突然都張著一張嘴不再說話。直到琴音停下,眾人才一臉莫名地面面相覷,像是在問“我剛才怎么了?”。 舜王靜觀著殿內(nèi)的變化,不動聲色地將塞進耳朵里的東西拿出來,朝身邊的舜王妃遞去一個眼色。 “公主殿下多飲了幾倍,醉酒后說的話不可作數(shù),眾位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彼赐蹂鸂钏铺嫫盥褰饬藝?。 “我沒有喝醉。”祁洛聲明。 白遇玖突然站了起來,與她對視片刻,緩緩道:“白某與公主自幼生活在一起,歷經(jīng)風(fēng)雨,得知公主的真實身份,一直努力成為配得上公主的人。至于國界的問題,西楚與大元百年來互市互助,因受惡人挑撥才生了誤會,白某來時便已將我與公主的婚事奏明圣上,圣上已經(jīng)答應(yīng)此事?!?/br> “不會吧?”眾臣不可置信,噓唏不已。 西楚皇帝會放走白遇玖? 那皇帝是瘋了嗎? 祁洛和其他人的反應(yīng)一樣,心想定是白遇玖拿來唬人,為了給她挽回幾分顏面才撒了個謊。 抬眼便見白遇玖徑直朝她走來,他伸出手,瑩白修長而又骨節(jié)分明的手甚是好看,和他人一樣的賞心悅目,她想也不想,立刻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我這是在做夢吧?”祁洛覺得這一切太過玄幻,懷疑是他的琴音又在作怪,使她產(chǎn)生了幻覺,定定將他望著,不確定地喚了一聲:“阿玖。” “嗯?” 祁洛臉上洋溢著nongnong的幸福,對上他的目光,七分驚喜,三分羞澀,“我心悅你。” 白遇玖唇角上揚,這一笑真真是禍國殃民,他道:“我愛你?!?/br> ☆、第29章 白遇玖絲毫不避諱的示愛她,此話一出,祁洛立刻臉紅到耳根處,心中雖然是一陣大動干戈的竊喜,面色仍保持著公主應(yīng)有的風(fēng)范,愣是憋住了立刻撲上去抱住他的那一股沖動。 殿內(nèi)四座的朝臣集體咳嗽了一聲,眼神兒臉色都不是那么好,大約是……尷尬了吧。 于是她也隨波逐流地咳嗽了一聲,狀似好客之主,對白遇玖道:“侯爺為救我流了那么多的血,本公主身為大元的主事者,理應(yīng)照顧侯爺幾日,侯爺近日就不必去驛站住了吧?!睌D出個假惺惺的笑對舜王道:“皇叔以為如何?” 舜王見祁洛不顧場合與男子公然調(diào)~情,心中對她僅存不多的防備已消失殆盡。如此好色之徒,不足為患。如今不是公然壓迫她的時機,只有把白遇玖留在大元宮,抓住其弱點,解決他也是遲早之事。 “公主殿下與白侯爺兩情相悅,白侯爺天賦異稟,又有如此絕色的容貌,公主若能與侯爺終成眷屬,也不失為一段良緣?!?/br> 舜王此言一出,朝臣們又是一番面面相覷。 都看得出舜王這句話并非出自真心,令人費解的是,一向特立獨行的舜王竟會懼怕一個小女子?舜王一直有心將自己的兒子送到公主身邊,這回竟不反對愛子的情敵白遇玖留在宮中。豈不近水樓臺先得月,讓這位西楚侯爺占盡先機? 還有那西楚侯爺,口口聲聲說他們皇帝已經(jīng)同意他娶公主,難道那皇帝就不知道,大元的駙馬是要登基稱帝的么? 這兩人看上去都不是顯露情緒的人,可謂心思縝密,實在難以揣摩到他們的心思,說出來的話也是半真半假,還是再觀望一番,畢竟兩人都有可能得天下,誰也得罪不起。 祁洛瞅著這幫暗中交換眼神兒的大臣,心跟明鏡似的,已經(jīng)猜到他們打著什么如意算盤,笑得十分的和藹可親:“還未征求眾位大人的意見,諸位意下如何?” “既然殿下和舜王覺得此事甚好,加之西楚侯爺又于公主有恩,讓他破例留在宮中治療……臣等也沒什么異議。” “臣等沒有異議,公主殿下英明!” 很是嫌棄這幫只說“殿下英明”的墻頭草,祁洛忍不住使壞,笑容依舊道:“諸位大人到底是覺得皇叔說得甚好,還是我說的甚好呀?” 朝臣面露難色,舜王雖比不上公主名義上的權(quán)力大,但公主……元熾將軍和白侯爺都是她的人,也不是好惹的,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作答。 祁洛心中有數(shù),打了個哈哈笑道:“各位大人不必認(rèn)真,我逗你們玩的?!?/br> 眾人長舒一口氣。 這頓宮宴看上去奢華自在,實則是公主和舜王的一場權(quán)力之爭,這小公主并非看上去那樣簡單,玩笑之間無不在向他們宣誓自己的主權(quán),又總能將話圓回去,苦的是他們吶! 這頓飯朝臣們吃的是心驚膽戰(zhàn)。 徐夜不露聲色,看似漠不關(guān)心的自斟自飲著,實際正暗暗觀察著祁洛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