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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過得平靜又充實。 當(dāng)然,這期間她也時不時會和皇上、太子、公主聚一聚,但從不談及外人擔(dān)憂的那個話題。 這日,皇后坐在花叢中作畫,皇上遠(yuǎn)遠(yuǎn)便看見了她,遂朝她走過來。 她在畫一幅花鳥圖,圖上有一棵花,花朵上飛著幾只蝴蝶。 畫的背景色是橘黃色的,像正午的陽光。 皇上靜靜地看著,贊賞之意漸漸呈現(xiàn)臉上,他微笑道:“你的畫技越來越好了,那花朵、蝴蝶,賞心悅目、栩栩如生?!彼譁惤戳丝?,由衷道:“這真是一幅可愛又生動的畫!” 皇后很少聽他這般夸贊自己的,不禁紅了臉,道:“陛下這么說,臣妾要慚愧了。” “是真的好看。你的書畫造詣很高,這可是大家一致認(rèn)可的?!被噬险f。 他輕輕地拉起她的手,在花園里散步。 這是個怡人的午后,皇上拉著皇后的手,慢慢地走著。 這樣的時刻,他還是會忍不住想起那個女子,會忍不住想——假如她還在世,會不會已經(jīng)為他生了十個八個孩子,會不會被他寵得讓全后宮的妃嬪妒忌,然后引發(fā)各種內(nèi)亂。 想著這些,他嘆著氣微笑。 或許,她早早去了也好,將一切美好定格在那段歲月,就免了這以后的種種的平靜或不平靜。 只是,他依然會有些遺憾,遺憾她沒有看到他一身龍袍端坐龍椅上的樣子。 她說過那是她曾憧憬的景象。 ……………… 次年初夏,皇后誕下了一名男嬰。 在確定了孩子的性別后皇后立即請求皇上來,望著他道:“陛下,臣妾懇請你切莫做將太子之位轉(zhuǎn)移給他的打算?!?/br> 皇上愣了愣,平靜地問:“為什么?” 皇后平靜道:“太子繼承了陛下的所有優(yōu)點,是未來國君的理想人選,臣妾不希望因為臣妾的身份原因而再輕易地改變這種關(guān)系。再者,臣妾一直很欣賞沛王和陛下之間的這種兄弟情,所以臣妾希望他和太子之間也能有這般純潔深厚的感情?!?/br> 皇上俯身輕輕地?fù)ё∷?,沒有說話。 二皇子滿月那天,皇上宣布封他為清平王。 許多人在私下里為皇后不平,認(rèn)為皇后應(yīng)該為自己的兒子爭取一下太子之位的。他們并不知原來是皇后主動替兒子做主棄的權(quán)。 也有人暗贊皇后的聰明,認(rèn)為這是皇后保護(hù)兒子和自己的一種方式。 不管怎么樣說,后來太子和清平王之間確實感情甚篤,這是后話。 番外三、綜合篇 自趙聿梁當(dāng)上皇帝后,皇貴妃的身份也隨即變成了皇太貴妃,被安排住在祈云居里。 這是地處皇宮東北角的一處居所,雖然面積不大,但設(shè)置有前庭和后院,還有小橋、小湖和觀景亭,對于一個精神問題已頗嚴(yán)重的人來說,這里真算得上是修心養(yǎng)性的好地方了。 然而,皇太貴妃卻不太領(lǐng)情,她雖則表面上不說什么,但是私下里總感覺皇上是希望她退出時代的舞臺了,所以才將她安置到這么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來的。 這種感覺一直在她的心里,揮之不去。 有時,她又感覺他希望她早死。 某天,皇上經(jīng)過這里,便順便進(jìn)來看看她。 她正在泡茶,聽說之后嚇得七魂去了六魄,但又不好意思閉門不見,只好顫顫兢兢地出迎。 當(dāng)她看向皇上的臉時,忽然呆住了——這個人怎么那么陌生? 皇上知道她自瑾王趙聿珣自殺后精神便不太好,所以也不計較她這般打量,笑著說:“外頭天氣挺好的,太貴妃要不要出去散散步?” 皇太貴妃連連擺手,一臉尷尬地笑著。 皇上看了她一會兒,嘆了口氣,也沒有坐下來,只簡單問候她幾句就離開了。 待皇上一離開,皇太貴妃就忙躲進(jìn)了臥室里,對下人吩咐道:“下次他來,就說我休息了,不便見他。” 下人頓時笑了,道:“陛下一兩年也沒來一回的,您大可放心。” 皇太貴妃卻總是擔(dān)心他會再來,因此白天里也總要將房間門給鎖上。 下人們知道她精神有問題,所以也不多說什么。 這日,皇上和太子微服出訪。 兩人在熱鬧的街市中邊走邊看,頗是悠然。 忽然,太子趙健平拉過皇上輕聲道:“父皇,左邊那個少年看起來好像三皇叔啊?!?/br> 皇上奇道:“你什么時候見過你三皇叔了?” 瑾王去世時趙健平還沒有出世的。 趙健平說:“上個月十五那天母后帶我去瑾王府走動,我在三皇叔生前住過的房間那里看到過他的畫像?!?/br> 皇上這才轉(zhuǎn)頭往左邊去看,發(fā)現(xiàn)那少年果然長得跟瑾王趙聿珣很像。 他不由暗暗吃驚,再往少年身邊的人看,見是一名衣裝華美的美婦人。 這婦人看起來有幾分面熟。 但是皇上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她了。 天下確實總會有那么幾個人長得酷似的,只是酷似成這個樣子的倒不多見?;噬喜唤@訝。 隨即,他像想起了什么,快步地往那夫人和那少年走去。 “請問,夫人可是吏部主事方聞健的內(nèi)人?”皇上態(tài)度恭敬地問道。 那貴婦人受驚般朝皇上看過來。 見對方雖然衣裝樸素,但渾身透著一股逼人的氣勢,美婦人不由得有幾分慌張。 她本能地將那少年護(hù)在身后,道:“這位大人,你認(rèn)錯人了!” 說罷,她拉起那少年便快步走了。 趙健平便望著那兩人的身影道:“既是認(rèn)錯了人,說清楚就是了,她怎么那么慌張?” 皇上笑而不語,但目光卻也追隨著那少年的身影,未幾,他拿折扇輕敲了太子的頭一下,道:“走吧,我們還要去楓橋頭賞菊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