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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活著?”隱隱有瘋狂之色,叫旁邊伺候的人心里也害怕起來。 不,她沒有做錯。若不是為了王爺,為了她自己,她又怎么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她嫉妒啊,嫉妒那位全天下最為高貴的女人,怎么叫王爺心心念念了這么多年,原來所謂的“阿顏”,便是如今的太后娘娘的閨名。 她是恨的,恨娘娘,恨王爺,也恨她自己。到了這種地步,她還是耽誤了王爺? 心里前所未有地冷靜,她出聲道:“出去吧!” 侍女有些擔(dān)心地叫了一聲“王妃娘娘”。她那王妃娘娘便如從前那樣溫柔地,含著笑地,說:“出去罷,我想靜一靜?!?/br> 不知過了好久,一向溫婉自持的周王妃突然仰天一笑,等侍女再見時,已經(jīng)懸了白綾,香消玉殞。 義王得知這個喪報時,有些失神,身邊人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他沉默著,一張臉隱有哀色,好久才說:“厚葬了罷!” 這些年紫顏的變化,他自然是看在眼里,但心里還是抱有念想著,哪怕,出了這等事,他還是想包庇著她。 但究竟是嫉妒周王妃,還是妒忌著他,現(xiàn)在的他總是不想往壞處去想。 在宮中的紫顏同時聞得了這個消息,心里驀然有些難受。但她知道,她不會后悔的。此時已經(jīng)是暮色彷徨之時,她周圍一片凄迷之色,那花紅柳綠更帶春煙,宮人燒著白白的紙錢,檀香繚繞著煙火,仿佛正在祭拜一位早去的紅顏。 ☆、第190章 狠辣妖后VS陰鷙廠花(完) 這半年來,義王卻不如從前那般“溫柔”了,無論是在前朝還是在私下,為難起小皇帝來都手段都頗為高端,紫顏看在眼里,也很為小皇帝擔(dān)心。 只是如今的小皇帝再也不是從前的小皇帝了,他行事有自己的風(fēng)格,于是紫顏也只是一邊看著,除非偏離了任務(wù),否則絕不會多說半句。 自然,她這般讓權(quán)的樣子,也叫朝中偏向小皇帝的臣子們徹底安了心。 如今,朝中除了一位虎視眈眈的義王以及那位藍(lán)廠督,小皇帝這個皇位也算是做得還算有那么穩(wěn)。 周王妃一死后,護(hù)短的周老將軍常常是一把老淚縱橫,早就和義王隔閡得很,就連早朝見了,也是冷哼著一聲,顯然對周王妃的橫死極為地不滿意。 紫顏當(dāng)初做這件事就是為了造成如今這個局面,只是義王好像并不在意,紫顏心里冷笑,知道他這些年的勢力是越來越大,一個就要卸甲歸田的將軍,他又怎么會怕? 但如今她手里有兩樣憑仗,只要等待時機,逼得他狗起跳墻,治他義王一個弒君的罪名就是了。 只是她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義王居然會邀小皇帝去木蘭圍場打獵,而小皇帝居然也隨便地答應(yīng)了,要知道他身邊就沒有幾個人好不! 紫顏既氣又急,只是先皇在時,便不許女子到木蘭圍場,紫顏那樣受寵愛都未曾去過,況且這滿殿的宮人也沒有人去過。紫顏急得原地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爾后,腦海里冒出一個名字,藍(lán)世英。 對,他去得??!怎么給忘了。紫顏估算了一下小皇帝應(yīng)該還在去木蘭圍場的路程中,于是便火燎火燎地趕往西廠。 一路兇神惡煞,仿佛鬼門關(guān)都敢闖,自然也沒有幾個人敢攔著她,況且藍(lán)世英早已經(jīng)吩咐過。 紫顏見到藍(lán)世英時,他正在堆得高高折子的桌子上喝著茶,此時正值初秋,支起的窗戶外梧桐葉如金子一般的色澤,好看極了。一片飛到他肩膀上,他隨手掃去,微微低頭,一向陰冷沉著的容顏也柔和了好幾分。 紫顏進(jìn)門時,輕咳了一聲,哪里知道藍(lán)世英這等練武之人,素來耳目聰明,哪里又需要他的提醒。 藍(lán)世英放下手里茶盞,道:“娘娘所來,有何事?”大概是這三年兩人走得近了些,藍(lán)世英少了那么些禮貌,而紫顏也少了那么些客套。 “藍(lán)卿家,你知道小皇帝被義王帶去木蘭圍場了吧!”她的語氣是肯定的,只要藍(lán)世英一點頭,她仿佛就要動怒。 頓了頓,又冷嘲道:“哀家知道,藍(lán)廠督不愿趟這渾水?!?/br> 藍(lán)世英站了起來,他比紫顏高得太多,渾身的男子之氣,很難讓人想象得到眼前這個俊美的男人居然只是一個太監(jiān)。 “從前臣下是這么說過,但是如今……”他的眼睛貪婪地看了一遍紫顏,可紫顏卻沒有從其中看出半點猥褻的意思,于是那點惱怒也很快被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紫顏定定地看著他,“你的條件是?” 藍(lán)世英突然走到她身邊,眉眼有些邪氣地輕挑著,他握住了紫顏的手,不給紫顏半點掙脫的機會。 “在下對娘娘很有興趣,這三年來,娘娘難道看不出來嗎?若是一定要說個條件,在下只要娘娘?!?/br> 他的態(tài)度有些輕佻,就像是看著一只蜉蝣一樣地看著紫顏,仿佛她只是渺小的,或者說是布娃娃一樣的東西。 紫顏被他這目光看得難受,但只能忍著,“好,哀家答應(yīng)你。” 藍(lán)世英拿著紫顏白皙如玉的小手湊到唇邊一親,笑容從未地,那樣燦爛過?!拔⒊荚笧槟锬镄R之勞?!?/br> 紫顏淡淡地,說:“只愿藍(lán)卿家從此之后忠于皇家,忠于皇帝?!?/br> 木蘭圍場,被圈著的野獸在深林地躥著,小皇帝和義王各騎著高頭大馬,身邊人窄袍箭服,作騎射狀。 小皇帝人豐如玉,少年人的得意全都在身上所提醒的,義王看著他,心里隱隱有些嫉妒,和皇兄一樣,自幼便承大寶,他自問不比他們差半點,可就是輸在了這個名分上。 若是今日叫他死在此,恐怕這世間只有他才算正統(tǒng)了。義王的目光慢慢地森寒起來,小皇帝偏眼過來時,還瞧到了一點眼鳳。 “義王叔,朕聽聞這圍場從前猛虎成患,害得此地的人紛紛搬遷,我們的先祖聽聞了以后便將此處圍了起來,此后更是年年秋時與國中臣子共來親射。” 義王雖然知道這段歷史,點點頭,覺得小皇帝不知是這么簡單地提一下?!盎噬险f得不錯?!?/br> 果然,小皇帝繼續(xù)說道:“國有猛虎,不除,百姓不安之。先祖知道這個道理,朕又如何不知道這個道理。若一味地懼怕,一味地退讓,只會陷自己與虎口之中。” 義王聽罷,冷笑一聲,這猛虎說得是他?!翱苫噬嫌衷趺粗烂突⒇M能如此容易地便敗退?” 小皇帝定定的看著他道:“王叔,你是這么想的?” 到這時,還有什么情分可將,義王嘆道:“皇上今天怕是會在這里被虎吃了?!陛p描淡寫的一句話,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小皇帝的尸體一般。 隨行的暗衛(wèi)穩(wěn)妥地護(hù)住小皇帝,但是豈比得上早有準(zhǔn)備的義王?如今的義王是已經(jīng)等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