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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縮,手中狼牙棒握得緊緊的。 遭了,宋愈被發(fā)現(xiàn)了。香奴心叫個不好,馬上往旁邊一閃,消失了身影。 宋愈見藏不住了,大大方方地持著黃傘,高大的身材一下從厚實的大葉子后出來,俊美冷淡的臉龐,恰似一朵君子蘭。 食嬰魔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往那傘里鉆。 就在宋愈以為收了此魔是百分之百的可能性時,突生變故,那魔好似受了另一股外力的支援,一下逃出生天。 最后還放了一句狠話,“臭道士,你等著,我一定會吃了你以解心恨?!?/br> 宋愈望著天邊消失的黑云,最好早點來。一點香風起,俏麗的佳人立刻化為實體出現(xiàn)在他的眼睛里。 “被他逃了?白費老娘一番苦心?!?/br> 宋愈簇眉,“女孩子,應該文雅一點。” 香奴囂張地說,“那是你們?nèi)碎g約束女子的規(guī)矩,我可是妖誒,這么說礙著你了嗎?” 真像一只張牙舞爪的貓。宋愈看了她一眼道:“既然你呆在我身邊,那就一定要按我的規(guī)矩來?!?/br> 香奴白眼,“你以為我想嗎?自作多情?!?/br> 宋愈強按心頭火,“你這是想進黃幡傘里反省嗎?”帶著威脅的聲音,剛吃黃傘苦頭不久的香奴立馬不說話了,而是欲哭著一張盈盈面孔,往前面走。 宋愈跟在他后面,好幾次上前想同香奴道個歉,他也覺得剛才自己說話有些過分了。但是從來沒有哄過女孩子的他,又不知道怎么應付香奴這種愛生氣又伶牙俐齒的女孩。 于是堂堂的宋大道長犯了難。 他心有戚戚然。 走在他三步之前的香奴卻沒有像他想的那樣不高興,反而一張秀臉十分地冷靜,在想事情。 沒錯,那食嬰妖便是她放的。 說放,的確有些夸大,但如果沒有她的助力,食嬰魔是很難逃走的。 這么做,既是出于劇情的考慮,也是出于現(xiàn)在與男主的好感度。 沒有達到意想之中的好感度,這個情節(jié)仍然要繼續(xù)下去。 就是這樣。 他們兩人回了客棧,昨晚雖然是在白九家呆了半天,但晚上還是住在客棧。因為宋愈支撐的銀兩有限,所以只租了一見。但是覺得沒有什么曖昧,宋愈這個君子,絕對是君子。 但是還是比較體貼的,他打地鋪,香奴睡床。 平靜了好幾天,期間香奴閑得沒事做,于是軟磨硬泡地催促著宋愈在鎮(zhèn)子里到處走。 她活潑的性子,與人交恰得十分好。同鎮(zhèn)里大媽們胡扯的過程里,也給宋愈帶來了一些有效消息。 那就是鎮(zhèn)中又有一新婦產(chǎn)子,白白胖胖的小虎頭。若是往常,一定是很值得高興的一件事,但是自從食嬰魔來了后,小孩都成了它嘴里的食物。 一想起這個,再喜悅的心情也被一盆冷水澆滅,只剩下憂心忡忡。 王員外抱著自己的孫子正嘆息著,連接生婆的祝福一句也沒有聽上心頭,把紅包送給她,看著后者喜洋洋地離開,心里無限悲意。 “小郎兒,小郎兒?!彼靡桓种付褐鴭雰?,孩子天真無邪,粲然一笑,頓時如回到百花盛放之際?!笆裁磿r候來不好,偏生這會兒來。命?。 闭谒锌f千時,一個黑衣紅邊的家丁急匆匆地趕來報道:“老爺,門外有一個道士求見。他說他能保住小少爺啊?!?/br> 王員外喜上心頭,“但真,還不讓他快點離開?!本驮诩叶∪サ穆飞?,他抱著孩子,一顆跳躍的心一下又冷靜下來了。 這么多年來,鎮(zhèn)里又不是沒有來這些人。什么道士、天姑、高僧、神女,一個個自稱法力如何如何地高深,鎮(zhèn)民們好酒好菜供了十多天,等一對上食妖魔就敗下陣來,一個個的根本就是只好看不好使的繡花枕頭。 這個道士該……不會也是趁機來撈他一筆吧!王員外抱著孩子的手緊了幾分,防備地看向由家丁領(lǐng)進來的人。 不是一個,而是兩人。 還是一男一女。 男子二十多歲,十分年輕。身體高大,長相俊逸,一身正氣浩然卻又不失君子淡如水的風范,嚴謹之性體現(xiàn)在他身上每一個細節(jié)里。如同蘭花一般的高華,讓人不敢因為年齡而輕視眼前這個男人。 女子十七八歲,青蔥一般細嫩。長得不算是國色天香,卻也算得上是一個美人。青杏眸子,既大又水靈。甜美的風姿展露無遺。 這些還不是讓王員外奇怪的原因,奇怪的是這兩人都穿著常服,也看不出哪里有道士的感覺,這讓他的疑惑更深。 “王員外,鄙人宋愈,師出青龍山靈真道人。此番前來是為了滅殺食嬰魔,聽聞府中少夫人新育了一子,特來護法。員外?!彼斡顾刮奈牡貙硪庹f了一遍。 王員外謝道:“那便有勞宋道長了。阿芹,還不快備上茶點招待客人。”他又看了一眼香奴,道:“敢問宋道長,這位姑娘是……?” 這個問題還真是為難倒了宋愈,只見他煙翠眉一簇,如同起了一層霧花的江南樓臺,半隱半現(xiàn)的美。 丫鬟?他一個修行道士怎么好帶著伺候的人出行,不合理。 道侶?一想到這個,宋愈薄薄的玉面都染上一點櫻紅,這個理由打死他也說不出口。 就在這時,香奴的話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王員外,忘了介紹。小女子冰心,宋愈師兄的師妹?!彼尚毁猓劬﹂W閃地解決了宋愈的為難。這個呆子,不會撒謊嗎?平常看起來那么聰慧的一個人。 王員外點頭,“道姑仙子?!彼嫒輬砸?,抱著嬰兒朝兩人行屈腰的禮節(jié),“有勞兩位了,小郎兒若能安全渡過這一劫,我一定會重謝二位?!?/br> 宋愈扶起他,道:“分內(nèi)之事,談不上重謝不謝的。”語氣之淡然,神容之寧靜讓另外兩個人愣了一下。 王員外懷里的嬰兒,突然發(fā)出一串玉鈴般清泠的聲音,對著那個高華氣質(zhì)的青年粲然一笑。 香奴眼巴巴地看著那個孩子,笑著到王員外面前去逗他。那孩子小臉像天氣一樣,說變就變。一瞬間由陰轉(zhuǎn)晴。哭得極為慘烈,搞得來者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香奴無語望天,這是什么熊孩子,也太不給她面子了吧!詛咒你沒有小雞雞。 宋愈看似淡雅,纖塵不能拂亂此心的樣子,實則一雙星眸眸底早已染上了絲絲縷縷的笑意。 王員外是最尷尬的那個人了。他歉意地看了一眼香奴,“道姑,小孩兒不懂事……” 香奴隨意地擺擺手,瀟灑地說:“沒事,芝麻大點兒的事,難道我心胸竟狹隘到這個地步?!彼持蹘σ獾乃斡?,驟然語氣一森,“某人還真是可惡?!?/br> 宋愈立刻收了笑意,正經(jīng)得不能正經(jīng)。香奴這次滿意了。 但是王員外表示他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