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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罹不說話,他也不說話。 劉罹說話,他也很少說話。 一直端著一副高冷的樣子。 劉罹還是決定用不久決定的攻略方式。白寞是一個很純情的人,而且還很高傲。如果總是這樣一味地奉承他,一點也被他輕視,像從前的恩客一樣對待。 反正白寞不是討厭她嘛! 干脆就讓他繼續(xù)討厭下去了。 還可以多增加一點印象。 但是她現(xiàn)在是要維持風(fēng)流,而不是像劉罹一樣的下流。 風(fēng)流惹人愛,下流招人厭。 “白寞,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這次來見你,是有原因的。不久我有個宴會要參加,必須要帶男客,你是知道我的名聲了,清白好人家的不愿跟我去,愿意跟我去了,要不是身份太低就是相貌素了點。思來想去,還是你最合適。放心,我絕對不會像上次那樣的你放心。出場的銀兩絕對不低于三位數(shù)。怎么樣?考慮考慮?”劉罹從懷里拿出一把風(fēng)雅的桃花扇,把玩著,眼睛卻是瞄著他的。 白寞聽罷,什么也沒說。低眸錯過她的目光,好久才道:“我不愿意?!?/br> 劉罹好奇地問:“為什么?”這不是很好嘛,虧她想了好久,結(jié)果男主三個字就推翻了。 白寞道:“我可不敢信你。你說是宴會,萬一是那種……”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是目光閃爍。不用想,劉罹也知道他在顧忌什么。 她嘲笑一聲,道:“我像是那種急色的人嗎?如果我想要你,便是現(xiàn)在強上,你看誰人會阻止?放一百個心,這可是正經(jīng)宴會。你看看?!彼f出一張紅色的請?zhí)?/br> 白寞聞言,既羞又惱。 不過她還說得不錯。 像他這樣的人,若是此刻被劉罹強占去身子,爹爹最多是讓她付下巨額大款,至于他,也許會由此被爹爹騙去賣身。 館里不都是這樣。 雖然對劉罹不屑一顧,但是她除了那夜有些過分,在他遇見的恩客里還算不錯的。起碼,那天氣惱地打了她幾巴掌也沒見她報復(fù)。 這樣一想了,面上柔和了幾分。 接過請貼一看,道:“請給幾天讓我考慮一下?!?/br> ok。 第一步完成了。 她吊兒郎當(dāng)?shù)卣酒饋?,揚扇一笑,意態(tài)風(fēng)流。 “那你好好考慮,改天我再來。” 走到門口的時候,好像想起什么來,腳步微停,笑面招人。 看對著里面的如玉公子飛了一個媚眼。 “不過,說真的話。你的腰真的好細好瘦,不知道那天我有這個榮幸呢?”然后在白寞臉都要黑了時,摸著鼻子道:“開玩笑的,別太在意啊。” 幾日后,楊柳青青,暖風(fēng)輕吹。 一個青衣華服雍容華貴的高挑女人走進了青衣館。 “白寞。”華麗悅耳的女聲驚醒了正在窗邊彈琴的玉面公子,他手指被這句呼叫一驚,落入了弦子里一刮,一滴血珠在蔥白的指間凝潔。 “雍容?!彼@喜地回道:“這么久不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葉雍容快步過去,捧起他滴血的手,心疼地道:“你手受傷了。” 白寞不好意思地別臉,“這點小傷不必在意,說起來關(guān)于兵部柳尚書的一下消息?!彼鹕硪ツ脰|西。葉雍容一下阻止了他,替他收拾好了傷口。 “那些東西又不是生了腳會跑,別急。在我眼里一切都比上你啊,寞兒。”她款款深情地道。 白寞甜蜜地低頭一笑,從床上的機關(guān)里拿出一本藍色的書本,“具體的他這一個月的行蹤我都一一記錄了下來?!?/br> 葉雍容迫不及待地打開藍書,仔細地翻了幾頁,坐在旁邊看了起來。 白寞看著這樣的她,嘆了一口氣。本來還想跟她說說話的。但是——她的大業(yè)未成,那有那么的心思同他說些兒女私話。 一想到這里,白寞突然想起不久之前的恩客說的話,一雙眼睛頓時瞇了起來,襯著眼那幾粒淚痣說不出的嫵媚,清俊秀美的臉龐驚心地鋪上一層清愁。 到底是不是真的。 雍容居然要迎娶鎮(zhèn)國將君的獨生子華真? 他偷偷地瞧了一眼,一臉認真地看書的葉雍容,那句話怎么也問不出口。但是如果不問的話,那么他又每天都很難過。想了一下,他還是問出了口。 “雍容?” “嗯。”她頭都沒抬一下,手指輕翻書頁。 “有件事我想跟你說?!?/br> “說啊。”她抬眼,很快又回到書上。 不知道為什么,她這樣總是讓他很難受。明明說喜歡自己,每次過來卻都是是看著那些情報,根本就沒怎么跟他這個戀人說說話。 一種疲倦感突然襲卷他的心。 真的好累。 “聽說,你要娶鎮(zhèn)國將軍的獨生子華真?” 葉雍容聞言,立馬從書的世界醒了過來,臉上換成情深意重的樣子。 寞兒,對不起。華真是父皇給我指的親事,我是無法拒絕的。但是我最喜歡的人還是你啊,寞兒。這么多年來,你還不相信我的真心嗎?你要是不愿意,我立刻辭去這門親事就是,反正我就不喜歡他。我最想娶了人是你?!?/br> “不?!卑啄瘋匾崎_眸子,看著窗外的流云道:“不行,你現(xiàn)在不滿拒絕你父皇。忘記我們的約定了嗎?你可是要登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雪我白氏冤案的。不過,你娶他可以。但是不可以愛上他?!本退阒话涯穷w九竅玲瓏心留給我也好。 “你放心,等我臨帝,一定不會辜負你。只是現(xiàn)在要委屈你了?!比~雍容上前想要抱住他,卻被他一個不經(jīng)意的后退所避開,心里頓時有些不快。但是在臉上隱藏得很好。 白寞從花瓶里掐了一朵還帶著晨露的紫色繡球花,替她簪在發(fā)間道:“希望你得償所愿。” 他在窗前看著葉雍容從后門上了一架簡陋的馬車離開。 早時清風(fēng)襲來,吹起他額邊的碎發(fā),他的眼神看著漫無邊際的長空,云彩,飛鳥,俱在他眼底有不在他心里。 光明正大。 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失去了這四個字呢? 每個人,來到這里都是他的恩客。 不論是美色也好,還是其它,都有所求。 連她也不例外。 葉雍容,華真。 一想這兩個名字。 心就隱隱作痛。 一直被拋棄的感覺如此鮮明地在心頭留下痕跡。 自白家滿門被斬,他被葉雍容救出來后。 過去了三年。 現(xiàn)在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日子。 卻每天彈琴陪客飲酒,應(yīng)對她們的調(diào)戲。 本來他也應(yīng)該有一個快意的少年時期,卻全被圣上毀了。 他自幼飽嘗詩書知道如此是不對的。 但還是忍不住。 縱然,他母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