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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人,蘇妧想了想,心里總覺得不妥。李誘和她的情分,是從小到大被欺負(fù)到大的情分,捉弄她不太像是李誘會做的事情,除非他嫌日子過得□□逸了。 可偌大的書閣,十分安靜,書桌上的香爐升起裊裊炊煙,一室淡雅熏香。 蘇妧想了想,看著前方的兩排書架。輕手輕腳地走過去,過了一排,沒人,再過一排,還是沒人。 沒人? 就在她皺著眉頭,想李誘到底是弄了花樣的時候,忽然她察覺到有人在她身后。 “瑤奴?!?/br> | 來人無聲地靠近她,然后在她耳旁輕聲喊道。 蘇妧被忽如其來的動靜嚇得寒毛直豎,差點失聲尖叫,然而還來不及叫,一只手掌就捂上了她的嘴巴。 “噓,別叫!是我?!?/br> 蘇妧先是被忽然冒出來的動靜嚇了一跳,緊接著又被來人的身份嚇了一跳,以至于一時之間都知道該有什么反應(yīng),只能睜大了那雙杏眼瞪著對方。 自從驪山一別之后,蘇妧和李承乾有些時日不見。 蘇妧還好,有時候沒事可以入李承乾的夢去看看太子殿下最近又在做什么夢,可李承乾是壓根兒就看不到蘇妧。相思最是難熬,尤其是對動了心的少年郎來說,簡直是一種苦刑。 李承乾想見蘇妧,可他也不能跟長孫皇后說他想。在許多人的心中,都認(rèn)為風(fēng)花雪月之事可以有,但對一國太子而言,那不過是一種點綴罷了。為之神魂顛倒,或是為之牽腸掛肚,都是不合適的。 心里知道不合適,但情難自禁。 然后,太子殿下想起了李誘。 未來岳母大人跟嬸嬸陳王妃是發(fā)小,兩人經(jīng)常湊在一起玩兒,聽說未來的岳母大人有了身子之后,蘇妧的備嫁事宜還是嬸嬸幫著cao辦。思來想去,李承乾將李誘請到了東宮,這樣又那樣的商討了一番,聽得李誘直瞪眼,最后毫不客氣地笑了起來。 “殿下啊,你也有今天啊?!?/br> 被李誘取笑的太子殿下不動如山,十分厚臉皮,“我也有今天怎么了?一句話,你到底幫是不幫?” 李誘還是在笑。 李承乾原先脾氣還十分好的,被李誘笑著笑著,就開始惱羞成怒了,“你要是想去打獵,直說!半個月后,父親要去打獵,我便大發(fā)慈悲,向父親轉(zhuǎn)述一下你想隨行的心愿?!?/br> 李誘臉色一僵,連忙趕在太子殿下炸毛之前將笑容收了起來,“不!我不是!我沒有!殿下你要相信,其實我是誠意拳拳地想幫你在大婚前見妧娘一面的!” 不想跟隨圣駕去打獵的李誘,離開東宮回府之后,直奔母親的院子。 陳王妃聽聞此事之后,啼笑皆非。她知道太子殿下骨子里離經(jīng)叛道,但向來給人感覺都是個沉得住氣的俊雅少年郎,誰知竟然也會有這么不穩(wěn)重的時候。 想見蘇妧?那還不容易么? 陳王妃不是什么古板之人,她也樂于幫兩個小輩制造一場見面的機會。反正這兩人早晚是要過一塊兒去的,如今看著太子殿下的樣子,對蘇妧正是喜歡得不得了的時候,她賣這個人情,李承乾心里會高興,她也不虧。 于是,陳王妃就想出了這么一個身體抱恙的借口沒去蘇府。以她對蘇妧的了解,蘇妧肯定會來陳王府看她的。 人來了陳王府,還愁李承乾見不著心上人嗎? 在自己的地盤,也不怕什么流言蜚語,不是什么話都能從陳王府里流傳出去的。 于是,原本是要來陳王府看望王妃姨母的蘇妧,如今變成了與太子殿下在陳王府的書閣中幽會。 幽會這個詞蘇妧不太喜歡,然而事實就是這樣,而且所謂幽會,還透著幾分禁忌的感覺,讓蘇妧心里有幾分新鮮和刺激之感。 她忽然受到驚嚇,本來十分生氣,然而對著太子殿下的笑臉,原本的十分怒火就熄滅了大半。 “殿下,你怎么會在這兒?” 李承乾默默的將方才捂著蘇妧嘴巴的手收了回去,他說:“我在宮里待著無事,便出來走走,恰好路過陳王府,便來看一下嬸嬸,誰知真是不巧,嬸嬸生病剛歇下,我不便打擾?!?/br> 蘇妧望著太子殿下面不改色地扯謊,微笑,“是嗎?” 那語氣勾勾轉(zhuǎn)轉(zhuǎn),好像是有些相信,又好像是并不相信,但并不見任何不快。 李承乾點頭,“嗯,是的?!?/br>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蘇妧身上,有些時日不見,真的是見一次一個樣。少女身材高挑,入云秀發(fā)盤了起來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頸項,一系霧藍色的長裙上壓了一條杏色的披帛,襯得她溫柔靜美。 蘇妧抬眼,就撞上了李承乾黏在她身上的目光。 青年太子的目光專注而炙熱。 蘇妧:“……” 他這樣,會讓她比較不忍心拆穿他的。 而這時,李承乾忽然“嘶”了一聲,蘇妧抬頭,關(guān)心問道:“怎么了?” | 李承乾的劍眉微微皺著,“我的右足好像忽然有點疼?!?/br> 蘇妧:“右足忽然有點疼?怎么了?你坐下給我看看。” 蘇妧顧不上其他,一手扶著他的手臂往前方的軟塌走去。 這些時日,蘇妧雖然不在宮里,可是在驪山的時候,她跟東方樾相處得不錯,蘇妧從驪山回來之后,每逢節(jié)日還是會派人給東方樾送一些小禮物,貴在心意。東方樾大概是覺得蘇妧比百里夷那個“小崽子”上道多了,因此對蘇妧也指點了不少,蘇妧的針灸之術(shù)有了長足的進步,并且還在東方樾的指導(dǎo)下改良了安神散的配方。 李承乾的足疾如今雖然是好了,可東方樾認(rèn)為足疾并不僅僅是腿傷的后遺癥,可能還有其他方面的原因。蘇妧心里也是那么認(rèn)為的,所以心里總是覺得有塊大石懸著無法放下。 如今聽到李承乾說右足忽然有些疼,就有些緊張。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不免好氣又好笑,她橫了李承乾一眼,輕哼一聲就要往外走。 可人還沒走幾步路呢,手腕就被一直溫?zé)岬氖终瓶圩×恕?/br> “瑤奴,別走?!?/br> 青年太子的聲音溫柔磁性。 蘇妧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握住的手腕,并沒有掙扎,“我不走,難道要留在這兒被你戲弄?” 李承乾見蘇妧并未掙扎,就心中有數(shù)了。長相俊雅的太子殿下臉上帶著笑容,那深不見底的長眸鎖在蘇妧姣好的面容上。他的聲音溫柔且多情,語氣坦蕩:“瑤奴怎會認(rèn)為我是戲弄你?我若是要戲弄你,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微服出宮到陳王府來見你?“ 蘇妧覺得自己大概是定力不太夠,李承乾就這么出賣了一下男色,她就氣不起來了。不過,本來就沒生氣就是,既然不生氣,何必板著臉? 蘇妧這么一想,眼里帶著笑意望向李承乾:“你這樣當(dāng)心朝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