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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著醫(yī)書,查找各類典籍??上В瓦B這毒是纏綿之毒,都只是他推斷的,更不要說解藥了。 孫神醫(yī)覺得自己頭發(fā)都要掉光了。 在栩寧殿里,柳貴妃覺得,自己的頭發(fā)也快要掉光了,愁的。 楚昭暉因著工部尚書的話,在朝中聲望跌了不少。 可是,朝中的事,柳貴妃就算想使力,也無從著力。 她找了楚昭暉進宮來說事,楚昭暉怒氣難耐,說起元帝又訓斥了自己的事。 看楚昭暉一臉氣不忿的樣子,柳貴妃到底是跟著元帝多年的老人,知道他的性子,“暉兒,你父皇罵你,你不要跟他頂嘴!好好認個錯,畢竟駁回工部尚書修堤的事,早有慣例?!?/br> “母妃,您不知道,我跟父皇說了慣例之事,父皇竟然……竟然說我剛愎自用,不知靈活變通,讓我向楚昭業(yè)他學著點!” 對楚昭暉來說,被自己的父皇怒罵還可忍受,但是,要他向楚昭業(yè)學,這一點,實在欺人太甚! “圣上說了這樣的話?”柳貴妃驚怒之下,站起了身,滿頭珠翠晃動。 即使是私下無人時,柳貴妃也總是一身錦服、珠翠滿身,打扮地通身貴氣逼人。 “是!父皇說我大事做不了,小事不肯做,好高騖遠,辜負了他栽培的一片苦心?!?/br> “栽培?圣上真的這么說?” “母妃,難道我還能騙你不成!”楚昭暉氣得拿起桌上的茶,幾口就灌了下去。 他今日去勤政閣回事,知道元帝要將秦紹祖調任回京,接替韓望之做工部尚書。他一時沒忍住,說起秦紹祖和顏家可是姻親。結果,父皇就將自己罵了一通。 “母妃,你自小就跟兒子說什么身為皇子身份尊貴,我看在父皇心里,楚昭恒和楚昭業(yè)才是他兒子。這些年,不論兒子做的多好,父皇哪里曾夸過一句?你還讓兒子不要灰心,哼!”楚昭暉說著,忍不住抱怨起來。 自小,柳貴妃就跟他說過,他是二皇子,身份尊貴。只要楚昭恒一死,他就是長子。 自古立嫡立長,結果楚昭恒病了這么些年,都沒死!自己等到如今,也還只是一個二皇子。 這也就罷了,如今父皇還讓自己向楚昭業(yè)學著點,頭上壓著一個老大還不夠,如今老三也要爬自己頭上了? 柳貴妃聽到楚昭暉這話,心里,也是一股怒氣。只是,她到底不能火上澆油,只好好言勸了楚昭暉幾句。 楚昭暉怒氣平息了些,“母妃,我手頭還有些緊急的差事,先走了?!?/br> 柳貴妃等他走了,才想起來,本來找楚昭暉來,是想商討一下二皇子正妃之事,如何請元帝指婚。 “這孩子,走得也太急了?!绷F妃喃喃抱怨了一句,想到楚昭暉著急上火的樣子,又叫宮人去二皇子府上,送些補品。 做完這些,她一個人單獨待在殿里,剛才楚昭暉說的元帝指責的話,又浮上心頭。 他怎么能這么說暉兒? 難道暉兒不是他生的嗎? 她的心腹太監(jiān)——栩寧殿總管太監(jiān)安祿,看柳貴妃默不作聲,上前勸道,“娘娘,二殿下也只是一時心急,您也不要過于憂心了。” “我哪會不知道他的脾氣?這都是我這做娘的沒用,連累了他……”柳貴妃忍不住抱怨起自己來。 “娘娘對自己也太苛求了,為了二殿下,娘娘這些年何曾少cao過一分心?!卑驳搫裎康?。 “cao心有什么用?這么些年,他過得委屈。都是因為他不是長子,不是,哼!” “是啊,娘娘,奴才都替二殿下委屈。這么些年,太子一直臥病,二殿下跟著圣上,多少辛苦。”安祿一臉贊同地說道,“沒想到,連三殿下,都受褒獎了。二殿下就是被困住了手腳,處處受太子壓制著。不然論文論武,哪樣不是皇子們里出類拔萃的?” 被太子壓制著? 柳貴妃的臉上,閃過了一抹陰狠。 “說起來,奴才覺得,太子殿下這些年,會不會是裝???” “裝病?” “是啊,娘娘,自從掉下過水塘之后,太子殿下說得了寒疾。可您看這么些年,還不是好好的?”房中沒有其他人,安祿說起話來,少了很多顧忌。 “裝病?騙圣上憐惜?哼,有可能,就跟皇后一樣啊。”柳貴妃恨得咬住了后槽牙。 “奴才覺得有可能。您看這些年,夭折的皇子不少,可有了圣上庇護,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一切都好好的?!卑驳撜f起話來,條理分明,一點也不像其他太監(jiān)們一樣,一看就是讀過書的人。 柳貴妃越想越有這種可能,“圣上當年明明……”她咬住嘴,未再說下去。 安祿是個聰明的奴才,自然不會問自己主子不想說的話,只是繼續(xù)說道:“娘娘,奴才覺得您不能干等著啊。如今皇后娘娘拉著劉妃幾個,宮中的事,您哪還能插上手???” 柳貴妃,從當年的獨掌宮務,變?yōu)榱巳缃竦膮f(xié)理。說是協(xié)理,有了其他人分權,其實,她能管的都不多了。 “是,你說的很是,我不能干等著?!绷F妃慢慢坐下,點頭附和道。 ☆、197章 人贓俱獲 日子,就在看著風平浪靜中滑過。最近一段日子里,對朝廷來說,有好事也有壞事。 好事是,南邊的戰(zhàn)事,在鎮(zhèn)南王世子楚謨的帶領下,打退了南詔進攻,而且,南詔樂正弘正在派使議和了。 壞事是,北邊的北燕,一反往年冬日進犯、春日退兵的慣例,竟然現(xiàn)在在邊境蠢蠢欲動。 照理說春日萬物生長,草原上牧草開始長肥,正是北燕休養(yǎng)生息的好時候啊。 不過,大楚和北燕反正年年都要打幾仗。每次的差別,也就是是零星進犯,還是大舉進攻而已,所以,大楚上下,對這消息并不擔心。 有顏家軍鎮(zhèn)守玉陽關,北燕就不能馬踏中原。 楚昭恒養(yǎng)了近半個月的傷后,傷口已經(jīng)結痂了。不過,藥還是每日吃著。 小松也只好照常每天守著藥廬,上午煎一碗,下午煎一碗,四個時辰就沒了。 這天下午,他正在看著藥爐。 后角門輕輕響動,小圓子偷偷走了進來,手里,沒像往常一樣拿著笤帚。 小松抬頭看到是他,嘿嘿一笑,嘴角沾著一小片黑灰,他抬起袖子擦擦汗,招呼了一聲。 小圓子輕快地走到他旁邊蹲下,“小松,給你吃好東西?!?/br> “什么東西?” “你看,這是宮里御膳房坐的糕點,很好吃,入口即化。” 小松一看,小圓子手上托著的一張油皮紙上,有四塊小方形的糕點,顏色淡黃,一看就很好吃。 “快點,涼了就不好吃了?!毙A子催促。 小松抬手,看自己手上全是黑灰,在衣裳下擺處擦了擦,就想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