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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全身而退,遲早也會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單純的女兒了,不如現(xiàn)在坦白。 “娘,我是裝的。那紅疹,是我用朱砂點上去的。” 趙氏一臉無不可思議,顧長卿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自從上次之后,我知道大夫人看我不順眼,必然會對對付我,于是我就讓芍藥跟著她身邊的云柔,發(fā)現(xiàn)云柔出府采購時,竟去了奇藥鋪,那個鋪子里凈是些見不得人的,害人的東西,后來芍藥一打聽才知,云柔拿的是種讓人身上起紅疹的藥!” “我知道定是要來對付我,于是讓芍藥照著這藥開了副對口的解藥。前夜,芍藥偷偷摸摸到我們院子里來,把我舞衣上灑了藥粉,其實我擺在那里的舞衣是芍藥做的假樣而已?!?/br> “為了不讓鄭氏發(fā)現(xiàn),我只能點上朱砂裝作真的患染疾?!?/br> 趙氏不可置信地看著女兒,她不曾想,原來天真單純的女兒,竟在府里變成了攻于心計的女子。 “至于顧長安,是我和芍藥連夜把她的舞衣拿出來,在上面滴上了浸過水的藥,那藥得好一段時間才能起效,再加上顧長安跳的舞,藥在風(fēng)中揮發(fā),更是加速了她身上起疹子的時間?!?/br> 顧長卿這一番話說完,趙氏早就說不出話來。 顧長卿輕輕嘆了口氣,“娘,別怪女兒心狠。只是她鄭氏欺人在先,卿兒若不反抗,只會被欺負(fù)地更狠!” 趙氏沉默了許久,緩緩抬起頭,眼里全是眼淚。 “長卿,娘從沒有怪你。以前娘以為,只要讓你好好地待著這個院子里,直到嫁人,就是最好的結(jié)束,可現(xiàn)在娘明白了,即使我們再安分守己,別人也不會放過我們。” “卿兒,你放心,你想做的,只管放手去做吧。娘雖然幫不到你,但絕不再拖你后腿。” 顧長卿看著母親,原來那樣柔弱的母親,最終也是變成了隱藏利爪的猛虎。 騎馬爭英雄 鳳棲宮。 荀后修剪著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蕭云如就站在她身后。 “娘娘,你真的打算放棄顧長安了嗎?” “云如,你也看到了,鄭氏絕對不配做一國皇后的母親。而那個顧長安,看樣子空有其表,并不能幫離兒成就大業(yè)。” “那...娘娘可是中意顧長卿?” 荀后頓了一下,然后,狠狠地剪去那一支開得很好,只是開在了另一朵后面的花。 “你看這花,開得艷極了,但因為前面有其他花擋著,很難注意到它。但這個世界上,怎可能有不愿被賞的花呢?” “娘娘的意思是?” “顧長卿,絕對不簡單。有勇固然好,但若無謀,也不可用。離兒的妻子,不與他一般可怎么配得上?” “可娘娘不介意顧長卿的身份?” “身份這東西,誰能說的好?我不也是庶出嗎?” “云如啊,你要知道,這太子妃,可不等于皇后?!?/br> 蕭云如一愣,隨即明白過來。 她知道,即使少了皇后的阻止,顧長卿將來的路,也是很難走。 顧長卿近來的日子過得相當(dāng)滋潤。自從那日鄭氏在蕭云如面前掌摑自己之后,顧謀回來大發(fā)脾氣,禁足鄭氏和顧長安五日。不僅如此,整個健康都知道顧長安患了染疾還進(jìn)宮赴宴,一時間,她一貫的美名也不起作用了。 容離聽著湯野說的這些市井傳聞,笑了。 “殿下,您笑什么呀?” 湯野歪著頭,十分不明白。 “我笑,顧長卿真是心思縝密?!?/br> 容離當(dāng)然知道,顧長安的這些消息,必然是她放出去的。顧長安這樣的大小姐,自然把名聲看得比什么都重要。顧長卿今日毀她名聲,比打她幾巴掌還讓她痛苦。 五日雖很短,但于顧長安和鄭氏來說,這五日,怕是她們度過的最漫長的歲月。 這五日的日日夜夜,鄭氏沒有一刻不在謀劃,到底怎樣才能讓顧長卿永無翻身之日! 很快,五日過去了,隨之而來的,還有皇上舉行的騎馬大賽。 每年的這場騎馬比賽都是在健康的西郊圍場進(jìn)行。容帝畢竟是在馬背上打下的江山,最欣賞的也就是那些擅長騎射的人,所以每到這個時候,眾皇子紛紛使出渾身解數(shù),想要奪得頭籌,博皇上一笑。 自然,作為太尉,顧謀是必須出席的,而皇上也點名讓她把顧長卿帶去,說顧長卿有勇有謀,想見識見識她的騎術(shù)。 顧長卿心里明白,皇上想讓她去,怕是只占了很少的一部分,最重要的,還是尋陽。自從上次鄭氏去過攬月閣之后,她一直沒找到機(jī)會羞辱自己,以她小心眼,睚眥必報的性子,不會白白放過這么好的,贏了自己的機(jī)會。 臨行前,趙氏遞給她一套銀光閃現(xiàn)的騎馬裝。 “卿兒,這件騎馬裝是我嫁過來時就帶著的。雖然不如其他世家小姐的好看,但好歹也是精美。娘知你不會騎馬,此次前去,必然少不了學(xué)習(xí),一切萬萬小心。鄭氏不會放過我們,你出門在外,馬蹄無眼,切莫傷到自己!” 顧長卿接過騎馬裝,輕輕撫著。雖說已是幾十年前的衣服,但不論是面料還是樣式,都十分吸引人,就連上面的雕花、刺繡都精致無比。以這套衣服的樣貌,在當(dāng)時,非貴族大家也是萬萬拿不出的。 顧長卿只覺得這套衣服好看,倒也沒細(xì)想,裝起來就出了門。 走到大門她才發(fā)現(xiàn),此次前去的,不僅是自己,還有顧長安。 顧長安見到她,高傲地?fù)P起頭。 “長卿,為父知你不會騎馬,總不好整個太尉府沒有一人參與比賽。你jiejie騎術(shù)尚可,為父便帶了她一同前去?!?/br> 顧長卿一副知書達(dá)理,十分明了的樣子,乖乖地回了句“好的,父親”。 進(jìn)了轎子,她探出頭悄悄看著,顧長安正緊緊摟著顧謀的手臂,與她撒著嬌。而顧謀的臉上,是對著顧長卿從未有過的溫柔笑意。 顧長卿嗤笑一聲,放下了簾子。 她早該知道,這樣能讓顧長安出盡風(fēng)頭的場合,顧謀從來不會放棄。顧長卿不明白,同樣是女兒,同樣都有當(dāng)上皇后的資格,憑什么,憑什么顧謀只能看到顧長安,只能時時刻刻想著她。卻不是自己? 若當(dāng)日在皇后宴會上出丑的是自己,顧長卿敢肯定,絕不會是禁足五日那么簡單。 同為女兒,父親的態(tài)度卻千差萬別。顧長卿始終不懂,自己到底哪里做錯了?還是只是因為那庶出的身份? 顧長卿不愿再想,深深嘆了一口氣。 顧家三人趕到圍場時,皇上還未到,只是來了兩位皇子以及軍中將軍。 老遠(yuǎn),顧長卿就瞧見那個太過熟悉的背影。上一世,那個背影曾給過自己無數(shù)欣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