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絡(luò)地與對方打著招呼，他們握手，拍打著對方的手臂，看起來關(guān)系好得形同兄弟。

    “皮爾斯部長?！笨苌⑿Φ乜粗査梗c了點頭。

    “寇森特工?！逼査够鼐?。

    “去吧，寇森?！备ト鹗疽獾?。

    寇森背對著皮爾斯看向弗瑞的時候，眼里有一絲不情愿和對皮爾斯的警惕。他與弗瑞對視著，并且再一次感受到了男人定下就不會后悔的堅定目光。

    他們只短暫地對視了一秒，寇森便轉(zhuǎn)回頭，沖著皮爾斯微笑起來。

    “那我就先走了，部長?！?/br>
    皮爾斯看著他離開，然后才看向弗瑞。

    “寇森是個好特工和下屬。”他說，一邊拉開弗瑞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他的行動力很強(qiáng)?！?/br>
    “與行動力而言，我更看重的是他的忠誠?！备ト鹫f。他的手肘抵在椅背上，手指摩擦著下巴，他看著皮爾斯，話里有話，“畢竟對于一些人來說，忠誠這個詞語，是他一輩子所學(xué)不會的。”

    兩個人互相對視著。皮爾斯神色如常，他淡淡地笑著。

    “說得好?！彼f，“這也是我今天來找你的原因。”

    “怎么了，皮爾斯？”弗瑞說，他的聲音很關(guān)心，“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br>
    “我注意到神盾局里消失了很多特工，有一些曾經(jīng)是我任命的特工?！逼査沟卣f，“有其他人說，是你的部下帶走了他們，我需要一個解釋?！?/br>
    “我是局長，我有權(quán)利調(diào)查神盾局里的任何特工，在任何時刻?！备ト鹞⑿Γ曇粽\懇，態(tài)度很好。

    “我是國際安全理事會理事、國家安全部部長、前任神盾局局長?！逼査沟卣f，“規(guī)章上已經(jīng)寫明，如果你要在神盾局內(nèi)部進(jìn)行大規(guī)模行動，必須先過問我，甚至世界安全理事會?！?/br>
    弗瑞沉吟片刻。

    “好吧，”他說，“我懷疑這些特工不檢點，有泄露情報的嫌疑，所以我才對他們進(jìn)行調(diào)查?！?/br>
    “你的證據(jù)呢？”皮爾斯質(zhì)疑。

    “沒有證據(jù)，所以才要調(diào)查?！备ト鹇曇羝椒€(wěn)。

    “如果沒有證據(jù)，警察都不能扣人?！?/br>
    “可我們不是警察，我們是神盾局。”弗瑞平靜地說，“每一個特工都和秘密掛鉤，我們必須謹(jǐn)慎行事?！?/br>
    “你進(jìn)行這么大規(guī)模的人員調(diào)動，應(yīng)該上報給國際安全理事會，由他們批準(zhǔn)?！逼査沟穆曇糁饾u變冷。

    弗瑞看著皮爾斯，他一直盯著他，然后從抽屜里拿出一份資料，從桌面上滑給皮爾斯。

    “這是批準(zhǔn)書?！彼卣f。

    看那紙上的理事會會標(biāo)，皮爾斯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他將那紙拍在桌子上，冷冷地看著弗瑞。

    “你這是什么意思，弗瑞？”他冷聲說，“你連理事會都驚動了，卻唯獨繞過了我？”

    “你誤會了，皮爾斯?！毕啾扰c皮爾斯，弗瑞平靜多了，“我只是想讓你少cao點心而已，你說得對——我沒有證據(jù)，很可能這就是無中生有的事情，為什么要驚動你呢？我知道你心系那些特工，放心，我給他們好吃好喝供著呢，最多下個月就放出來，這期間雙倍工資，待遇還可以吧？”

    放你媽的屁。皮爾斯差點沒罵出來。別管是神盾局和九頭蛇，這兩個組織最會審訊和問話了，一個月的時間，別說那些間諜們供出九頭蛇的事情，就算他爸他媽小名是什么，他們也都能報出來。

    皮爾斯還能坐在這個位置上，是因為沒人供他出來。萬一有哪個間諜供出了他的名字，那就精彩了。

    皮爾斯知道弗瑞是有備而來，這一次，他站在了被動的一方。

    男人站起身，冷冷地看著仍然坐在椅子上的弗瑞。

    “那你就好好調(diào)查吧?！彼渎曊f。連聲招呼都沒打，直接甩門離開。

    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弗瑞慫了慫肩膀。

    “我會的?！彼f。

    皮爾斯走得怒氣沖沖，他沒有想到，弗瑞還有能力調(diào)動那么多部下進(jìn)行清剿九頭蛇的活動。

    “我們得加大對他們的壓力了?！眱蓚€小時候，皮爾斯與阿什莫爾內(nèi)線溝通的時候，如此沉聲說道。

    “再忍忍，皮爾斯。”阿什莫爾的語氣很平淡，“只要我們的計劃完成，這些神盾局的家伙只算是小魚小蝦。”

    “不行，阿什莫爾，我想清楚了，我們必須在主計劃之下，同時進(jìn)行B線?！逼査估淅涞卣f，“即使168號逃走了，也對我們沒有什么影響——我覺得，你倒不如廢物利用。”

    “你是說——”

    “是的，我要讓那些超級英雄都不好過！”皮爾斯惡狠狠地說，“我們要挑起輿論，曝光那女孩的身份！”

    兩天后的下午，復(fù)仇者們剛剛從公?；貋?，他們打擊了一伙裝備精良的海盜船只，救下了幾十個船員和游客。他們乘坐的昆式戰(zhàn)斗機(jī)停在大廈的最高層天臺上，復(fù)仇者們接個走下飛機(jī)，他們忽然感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風(fēng)帶著人們的呼喊纏繞著飄進(jìn)他們的耳朵，與此同時，他們忽然被刺眼的探照燈照射。英雄們抬起頭阻止那光，卻看到一個直升機(jī)從他們的頭頂飛過，那光就是從那飛機(jī)上來到。

    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他們第一反應(yīng)是先走進(jìn)屋內(nèi)，搞明白這件事。

    “賈維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他們魚貫而入，有直升機(jī)在玻璃外的天空飛行著，照射著他們，托尼一擺手，復(fù)仇者大廈的整棟玻璃瞬間變黑，遮擋住了外面，史蒂夫摘下頭盔，也四處打量著。

    【您還是直接上網(wǎng)看看吧，先生?！抠Z維斯說，【現(xiàn)在網(wǎng)上已經(jīng)被這件事占滿了?！?/br>
    話畢，他直接在半空中彈出了許多窗口，有新聞資料也有視頻。

    那些密密麻麻的字涌入英雄們的眼簾。

    ‘毀滅特倫頓市的女魔頭身份曝光——實名為娜塔莉?！?/br>
    ‘……與復(fù)仇者聯(lián)盟脫不了干系?！?/br>
    ‘復(fù)仇者聯(lián)盟故意放走擾亂四方的女性變種人?！?/br>
    然后，是一張張的圖片。圖片上有的是在商場背景下，紅金色的鋼鐵俠抱著女孩從天空而止，也有在洛克菲勒中心槍擊案之后，也有她與蜘蛛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