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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起來。 被我下毒還能開心地笑成這樣?看來他是真的喜歡我,哦,不對。是喜歡薇兒。 “你真的不在乎我的容貌?” 腦海中突然響起他醒來見到我第一眼時,脫口而出的那句吶喊。雖然只有兩個字,雖然以后他再也沒說過,雖然我當時并不覺得傷心,可是,今天面對他深情的告白,我再也無法忽略那兩個字。 他第一次見我,便以為我是女鬼。 他又怎能說不在乎我的容顏? “不在乎!”他用手抬起我的下巴,逼著我直視他無比堅定的眼神。 “可是你醒來那天……” 他好像猜到我想說什么,手指壓在我唇上,不讓我繼續(xù)說下去。 “那天我以為自己死了。一時慌亂,所以才會出言傷你!而且,你搭的那個窩棚昏暗無光,我根本無法清楚看到你的模樣?!?/br> “你不讓我碰你!”我想起給他喂藥時,他嫌惡的、讓我離開的表情。 “這個世上除了薇兒,我不會讓任何女兒碰我!原諒我當時沒有認出你!” 竟然是這樣!他的解釋說得都跟誓言一樣好聽。 我娘說過,花言巧語的男人不可信。 腦海中無緣由的又蹦出了娘的話。娘長得是什么樣子的?我連娘的樣子都不記得,怎么會記得南榮烈? 我要相信他嗎?眼前的男人真的可以信任嗎? 南榮烈似乎發(fā)現我在走神,摟住我的腰,向他懷里緊了緊,一字一句、鄭重說道:“薇兒,我再告訴你一遍,我不在乎你的容顏。你變成什么樣子我都喜歡,只要是你就好?!?/br> “你我初遇時你就是以別人的樣貌面對我,后來還原你的真容時我一樣對你初心不改。從小我見過的美人無數,容貌只是外在皮囊,只有膚淺的人才會為此斤斤計較、患得患失。我在乎的是你我患難與共的情義、在乎的是你我心靈上的共鳴默契與慰藉、在乎的是無論發(fā)生何事你我都不離不棄!”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目光堅定如陽光和煦,沐浴在他的深情中,我漸漸放下了剛才的執(zhí)念。 他似乎從我眼神中看到我態(tài)度松動,一手仍托著我的下巴,一手卻輕柔地向耳后捋著我有些凌亂的發(fā)絲:“薇兒,你無法感受當我失去你時,那種心如刀割、痛不欲生的感覺。這輩子我再也不會允許自己失去你。無論有多少險阻擋在我們面前,即使要與世上所有人為敵,我們都要在一起,再也不分開?!?/br> 南榮烈兩只溫暖的大手緊緊握住我的手,他掌心的溫度慢慢游走到我的血脈,直入心房。 “薇兒,你的余生只能有我,我的余生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 我趴在他的胸口,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聲。 這聲音真的很熟悉,雖然我想不起來以前是否聽過。 來路坎坷,不問崎嶇。余生有你,生死相依。 我慢慢伸出手,環(huán)住了他的腰,忍了許久,終于再也無法掩飾,酸脹的眼睛涌出一陣熱流,自眼角緩緩滴落,洇濕了他寬厚溫暖的胸膛。 許久,我才開口。 “余生,你會陪我一直留在谷底嗎?” 第008章 我知道你都知道 “留在這里?”南榮烈抓住我的肩膀,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不確定的注視著我,仿佛要看穿我這句話是發(fā)自肺腑的心愿還是一種試探。 我也這樣注視著他。沒有一絲試探,只是,不想離開。 “不可以嗎?我在谷里找了幾個月,都沒尋到出路,不如我們留下來可好?” 陽光照在南榮烈的頭頂,映襯著他的笑容愈加迷人。 他沒有猶豫,點點頭:“好!我們留下來,遠離世俗紛擾,做一對神仙眷侶?!?/br> 我的頭又被他按到懷里。原來幸福來得這么快! 這真的是屬于我的幸福嗎? 破相的容顏、嘶啞的嗓音、失去的記憶,這些真的能拼湊出一個完整的薇兒嗎? 他怎么這么篤定我是她的薇兒? 我們曾經經歷過什么樣的過往?我又為何掉到這谷底? 而他又為何掉到這里? 這么多為什么等著他為我揭開。 我渴望真相,又害怕真相的殘酷。 日子就像你抓到的魚,剛要舉出水面,它卻掙脫跳進水里,快得令你反映不過來。 我和南榮烈在谷里安了家,轉眼間冬天逼近。 他為了御寒用雜草把木屋的縫隙填死,又在外圍加子一層木頭。 手中沒有工具,只有一把有些發(fā)鈍的彎道,木頭大小不一,我用雜草搓成草繩把木頭固定住,屋里頓時暖和了不少。 南榮烈每天都很辛苦忙碌。 他設計各種陷阱,等著獵物自投羅網。每天早上他都會去檢查一遍,看看有沒有令人驚喜的收獲。 有一次,他抓了三只野雞,我們烤著吃了一只,另外兩只他都給留了活口。 還用樹枝搭了個小籠子,兩只雞都關了進去。說是哪天打不到獵物時再宰了吃掉。 第二天,我去籠子里瞧那兩只倒霉的野雞,沒成想竟然撿到兩只雞蛋。我一手攥著一只雞蛋欣喜若狂的跑去跟南榮烈分享,求他不要殺它們了。 南榮烈調侃道:“為了活命這兩只雞也是拼了,竟然知道用雞蛋賄賂你!” 他當然不會拒絕我的請求。他就從來沒有違背過我任何心愿,總是無條件地寵著我。 我用虎皮和兔子皮做了兩件不成樣子的坎肩裹在我身上,腰上系著草繩,看著彼此滑稽可笑的樣子,我們倆都把對方狠狠嘲笑了一番。 白天他不僅要去狩獵,還要去樹林里尋找合適的木頭存起抵御寒冬。順便等另一只老虎出現。因為動物的毛皮太少,根本無法撐過冬天。 他去打獵我留在樹屋做飯,負責守著這個家。 偶爾我也在周圍轉轉,收集些干草,把床鋪得暖暖和和的。 有時候去林子里采些野果子和蘑菇,調劑下口味。 當然,我進林子最主要的目的是藥草。 他的傷雖日漸好轉,但不知是不是每天太過cao勞的緣故,落下了咳嗽的毛病。 我想,他從上面重重摔下來,內臟還是受了些傷。每天,我都調制湯藥想要治好他的咳嗽。 我對過去的事雖然記不得,醫(yī)術卻與生俱來,無師自通。不僅是醫(yī)術,毒術使的也是爐火純青。 南榮烈摸著我眉間那朵殷紅的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