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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女人下黑手,還算不算男人?”怡姝打不過秦?zé)o涯,便開始裝可憐,一雙大眼睛瞬間蓄滿了淚水,泫然欲滴。 秦?zé)o涯怔怔地望著薇兒這張臉,看了良久,才失望的松開了手。 “你不是她?你是誰?為什么會(huì)和薇兒長得一模一樣?” 怡姝冷哼一聲:“你是秦?zé)o涯吧?不枉薇兒以前一直把你放在心上,竟然能看出我是假的?” 秦?zé)o涯聽到她的話,眼睛頓時(shí)放出異樣的光彩,他抓住怡姝的雙臂,搖晃她:“你說薇兒跟你提起過我?把我放在心上?是真的?” 怡姝被他晃得頭暈想吐,打擊他道:“那是遇到南榮烈之前,還不知道你的真面目!人都死了,知道這些有什么用?” 她果然能輕易摧殘秦?zé)o涯的意志,簡單的幾句話就打擊的秦?zé)o涯雙目渙散,像個(gè)丟了魂的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動(dòng)了。 “薇兒死了。原來我的薇兒死了?” 他得知消息迫不及待的趕過來,看到長得和薇兒一模一樣的女子,以為是老天可憐他,讓薇兒活了過來,沒想到,原來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騙局。 我的薇兒呢?他曾經(jīng)說過要好好保護(hù)她,以前沒做到,現(xiàn)在他連她的尸首都保護(hù)不了。他根本不配愛她! 噬心的痛苦折磨著他,讓他夜不能寐。 只有把自己灌醉了才能感覺不到來自己內(nèi)心的鞭笞與責(zé)問,還有刻骨的想念。 “我們到了?!蹦珘m煙抱起仍舊昏睡的凌采薇,走出了馬車。 剛站穩(wěn)腳跟,眼前迎接他的數(shù)百人全部跪了下去,耳畔響起震耳的問候。 “恭迎族長,恭迎圣女?!?/br> 墨塵煙低頭看了看懷里仍舊蹙眉的女子,心中喚著她的名字:“別怕,我在。” 第283章 有你,真好 這是哪里?好溫暖,好熟悉的感覺。 有人在輕聲喚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是誰?是誰在喚我? 我在哪里? 凌采薇有意識(shí)的那一刻感覺有人在她身邊一直守護(hù)著她。 她的頭很痛,眼皮像是粘在一起,費(fèi)力掙扎著要睜開眼睛,想看看身邊人是誰,任憑她怎么努力都做不到。 她時(shí)而有意識(shí),時(shí)而昏睡。眼前一直是一片漆黑。 有時(shí),她能聽到那個(gè)聲音在喚她,在跟她講話。有時(shí),她覺得自己是孤零零一個(gè)人,像片秋天的落葉,在風(fēng)里飄來飄去,不知被吹向何處。 那種不確定感讓她恐慌,想要叫出來,想要抓住身邊的一切不放手。可是,她動(dòng)不了,身體好像不是她的。 我死了嗎?這就是死了的感覺?為什么沒有奈何橋,怎么不見那個(gè)可以讓世人忘記煩惱的孟婆呢? “薇兒,別怕?!?/br> 她常常聽到那個(gè)聲音在和她反復(fù)說這句話。 那種感覺讓她覺得溫暖、安心,仿佛被保護(hù)的孩子,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靜靜享受著這份踏實(shí)便好。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自己被溫暖的水包圍,當(dāng)她以為自己要沉入水底時(shí),有人托起了她,她寧靜地靠在他的懷里,聽到他說:“薇兒,睜開眼吧。” 她終于認(rèn)出這個(gè)聲音的主人。 墨塵煙。 師父。 你來了?你來救我了? 每次遇到危險(xiǎn),你都會(huì)出現(xiàn)在我身邊。 有你,真好。 “太子妃,太子請您過去一起用膳!”四兩站在怡姝身后,傳達(dá)完太子的命令,立即倒退了三四步,和怡姝公主保持一段距離。 果不其然,怡姝看到四兩過來就皺了眉頭,頗不耐煩的聽他說完話,手里端著的碗賭氣地砸向四兩。 四兩瞅準(zhǔn)方向,輕松躲開。那只纏枝蓮花青釉的瓷碗可憐的碎在地上。碗里的燕窩粥攤出一片惱怒的情緒。 怡姝似乎還不解氣,順勢把桌上的碟碟碗碗全掃到地上,頓時(shí)稀里嘩啦一片碎瓷聲。 “不去!不去!就不去!告訴你們家太子,姑奶奶我不伺候了!讓他愛找誰找誰去!” 這些日子四兩早就練的刀槍不入。不論太子妃發(fā)多大的脾氣,就算他已經(jīng)火冒三丈,都能保持一副笑顏。他比誰都清楚,如果請不到太子妃,今晚他就別想好過了,太子發(fā)起脾氣來,可比太子妃可怕百倍。 所以,不管用什么辦法,只要太子想見太子妃,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一定給辦到。 四兩跟立在一邊的青檸使了眼色:去勸勸。 不管。 青檸夾了他一眼,依舊站著不動(dòng)。完全置身事外的架式。 四兩又看了眼正在打掃地上穢物的綠茉,這丫頭連頭都不抬一下,根本沒打算要幫他。 太不講義氣了。他狠狠瞪了青檸一眼。 青檸也毫不示弱,瞥了瞥嘴,把頭扭向一邊干脆不理他。 四兩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自己來。 “太子妃息怒。只不過是陪太子用個(gè)膳,您千萬別發(fā)這么大火。氣壞了身子,可就等不到那一天了?” “四兩!你膽肥了是嗎?敢威脅本宮?都以為本宮是軟柿子?好捏是嗎?今天本宮還就不去陪他了!看他能拿本宮怎么樣!” 四兩等怡姝公主發(fā)完脾氣,不疾不徐地說道:“太子妃莫急,奴才這就去跟太子爺稟告,說太子妃身體不適,不能陪同用膳。太子爺一向大度,頂多在冊子上多劃一筆。” 四兩說完,干脆利落地行了個(gè)禮,退出了房間。 怡姝臉上閃現(xiàn)出一絲悔意,卻又礙于面子,沒有攔他。 索性賭氣把綠茉剛撿起的,完好無損的小瓷碟又打掉在地上,這次它可沒那么幸運(yùn),啪地碎成幾瓣。 綠茉看著地上的碎片,嘆了口氣勸道:“公主要是想去就去,干嘛跟個(gè)碟子過不去?!?/br> 怡姝氣呼呼地站起來沖著四兩的背影說道:“誰想去?姓南的就是個(gè)變態(tài)!我才不稀罕去呢!要不是為了……哼,誰說我想去?”她一跺腳轉(zhuǎn)身進(jìn)了臥房,躺在床上。 青檸走過去打趣道:“太子不是姓南榮?怎么公主連姓都給人家改了!不去就不去,反正有人著急。對不對綠茉?” 綠茉凈了手走進(jìn)來,站在怡姝面前,擋住了屋內(nèi)的燭光,怡姝抬眼瞧了瞧她,無奈地翻了個(gè)身,把后背沖向她。 “綠茉你又想說什么?” 青檸噗嗤一笑:“公主都怕了你了!咱家公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綠茉瞎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