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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給他。誰說我不要?”南榮烈把湯搶了過去,斜睨秦?zé)o涯,“我的東西誰也別想拿走!” 秦?zé)o涯聽出他話中深意,冷哼:“就怕不屬于你,強(qiáng)求不得!” “少說一句吧,喝湯!”凌采薇又幫秦?zé)o涯盛了一碗,放到他面前。 “這是我的!”秦?zé)o涯端起湯,一副挑釁的姿態(tài),完全不考慮這是在情敵船上,身后還有一群想要做他妃子的女人。 兩人的目光隔空廝殺了幾個來回,站著的一干人等感受著壓抑的氣氛,呼吸都變得謹(jǐn)慎。 “是不是都不想喝?”凌采薇打破僵局。 南榮烈與秦?zé)o涯這才從膠著狀態(tài)分開,分別把湯喝光了。 凌采薇長舒了一口氣,食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打著。 一、二、三、四、五、六、七。 她扭頭看了看秦?zé)o涯又看了眼南榮烈。 兩個人都對她笑了笑。 凌采薇繼續(xù)敲桌子。 南榮烈和秦?zé)o涯盯著她的手指跟著數(shù)數(shù)。 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 “薇兒的手指真漂亮!”南榮烈話畢,像被抽去支撐的皮影撲倒在桌上。 凌采薇看了眼秦?zé)o涯:“倒!” 秦?zé)o涯應(yīng)聲撲倒在桌上,變成一攤泥。 眾人皆是大吃一驚,緊接就亂作一團(tuán),小福子和小安子、小星各自去自己主子那查看情況。 幾位花容月貌的少女驚恐地瞪著凌采薇,夏瑾兮大叫:“妖女。” 凌采薇抬眸冷冷的掃過她的臉,夏瑾兮發(fā)覺自己失言,忙低下頭不敢看她。 凌采薇腹誹道:看來不能輕視內(nèi)力深厚之人,下次對付這兩人藥劑子一定要猛一些?!?/br> “把他們扶回各自房間,睡一覺就沒事了?!绷璨赊闭酒鹕恚瑹o視身后各異的目光,像與己無關(guān)一樣走出了用餐間。 她也累了,昨夜折騰的太晚,她本想吃完早飯好好補一覺。不過,看剛才的陣勢,不放倒他們兩人,她的覺是睡不安穩(wěn)的。 為了太平,她只能毒辣一回,讓他們兩個暈幾個時辰好了。 她邊走邊把纖細(xì)的小手在眼前晃了晃,警告自己下次一定要在第七聲時讓對方倒下。 “你們相信嗎?姓凌的一定是妖精變的!她就是妖女!” “夏姑娘別胡說。小心隔墻有耳。” “你們都親眼看見了,我是胡說嗎?”夏瑾兮不死心,拉住林可兒的手。 “王爺會不會被她害死?”她又抓住了陸晴雨。 陸晴雨瞪著雙好看的杏眼搖搖頭:“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唐飛燕嘆了口氣:“別討論這些了,船行了兩天了,我們這是到哪里了?按理應(yīng)該快到大秦江河上了。怎么還在海里?” “去哪里都一樣,反正能和王爺在一起就行?!毕蔫夥瘩g唐飛燕。她不僅討厭凌采薇,也很討厭這個唐飛燕。因為她話里話外總是向著凌采薇,好像她們是好姐妹一樣。而她那個平時跟她要好的好姐妹岳鳳卻不知所蹤,也不見她難過。 唐飛燕裝作沒聽見,走出逼仄的房間。 “唐jiejie等等我。我們一起去甲板上透透氣?!标懬缬曜飞纤H熱的挽過她的胳膊一起向船艙外走去。 凌采薇囑咐小星不讓任何人打擾她。 她睡了長長的一覺,醒來時已經(jīng)接近傍晚。 她在著火的船艙拖秦?zé)o涯出火海時,曾搜過他的身,未找到她想要的東西。 她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看來還是要和他回一趟秦國。 可是,有南榮烈在,基于秦?zé)o涯捏著那份信的把柄,她不得不忌憚他,受他威脅。 她現(xiàn)在需要想個辦法讓秦?zé)o涯乖乖聽她的話。 要是她也養(yǎng)一對蠱蟲就好了。秦?zé)o涯不會受毒藥控制,可是可以用蠱蟲迷惑他的心智,讓他聽她的。 雖然手段有些卑鄙,可是也是無奈之舉。 這次與南榮烈重逢,她已經(jīng)想明白想透徹了,愛一個人就是要學(xué)會放棄,學(xué)會割舍。 她要放棄她曾經(jīng)的那些“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堅持,割舍掉一身的武功,陪在他身邊。 當(dāng)然,這要等她報仇后才能實現(xiàn)。不過,她相信他會等她。 所以,凌采薇經(jīng)過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決定要用極端的辦法對付秦?zé)o涯。 可是,到哪里才能搞到蠱蟲呢? 眼下,船上這一大堆女人怎么辦? 秦?zé)o涯的選妃怎么辦? 他需要人支持、攜手打天下,可是,那個人不是她。 她已經(jīng)有南榮烈了。 秦?zé)o涯需要一個真心對他好的女人。 凌采薇眼中閃過一個人:唐飛燕。 第245章 斗氣 站在甲板上,海風(fēng)吹過,陽光照拂,身上仍有暖意。凌采薇望著正和陸晴雨說笑的唐飛燕,輕輕地走了過去。 聽到身后的動靜,兩人回過頭來,見是凌采薇,唐飛燕高興地上前拉過她手:“凌姑娘也出來透透氣?” 凌采薇微笑點頭和并不熟悉的陸晴雨打個招呼,轉(zhuǎn)而對唐飛燕說道:“唐jiejie的笛子吹得好聽,不知薇兒能不能一飽耳福?” 那只玉笛是唐飛燕心愛之物一直隨身帶著,即使大火那夜都沒離身。那天夢梁王的簫聲讓她心生感慨,情不自禁的吹笛附和。 “你想聽可以,我吹得不好,你可不要笑話!”唐飛燕拿出笛子。 她是個爽快人,從來沒有女孩子那種忸怩。 天色漸暗,凌采薇扶著欄桿,望著海天一色,耳邊是悠揚的笛聲。 時而如潺潺流水般綿綿不絕,時而如淳淳溪水般清脆歡快,時而斷續(xù)嗚咽時而哀怨悲涼。 “涼秋夜笛鳴,流風(fēng)韻九成。調(diào)高時慷慨,曲變或凄清?!钡岩袈?,凌采薇悠悠作詩一首。 唐飛燕笑道:“你的詩比我的笛聲有才。” 陸晴雨想了一瞬:“既然凌姑娘有雅興,我斗膽獻(xiàn)丑接下面一闕?!?/br> “征客懷離緒,鄰人思舊情。幸以知音顧,千載有奇聲。” 凌采薇和唐飛燕剛要夸獎,身后傳來掌聲。 “好詩好詩。不過與薇兒的詩比起來還是缺少些韻味?!?/br> 凌采薇皺眉回頭瞥了一眼頭上包著白布的秦?zé)o涯,心道:這不是故意給本姑娘豎敵嗎? 陸晴雨隨著唐飛燕飛快低頭斂衽為禮,及時藏住了臉上尷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