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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沒有如果。我們不要自欺欺人?!?/br> 南榮烈覺得自己要瘋了。心愛的女人就在眼前,他卻不能帶她走,還要忍受她身邊整日圍著對她虎視眈眈的男人。 他怎能安心的放她走?怎能不對她牽腸掛肚? 可是,他們之間仿佛又隔著這么多的障礙。 她曾經(jīng)講過情鳥的故事給他聽。他明白她想要什么,也明白她羨慕她爹娘那種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感情。 她不貪圖他的權(quán)勢,不貪圖他的富貴,只想要他一顆完整的心。 可惜,就是這個唯一的要求,他竟然無法為她實現(xiàn)。 為什么?因為他有他要面對的現(xiàn)實,有他自己要背負(fù)的包袱。這些現(xiàn)實與包袱像天上的銀河,阻隔了相愛的兩個人。 想到他不能給她的,卻要別的男人給予,他就覺得心中有把火在熊熊燃燒! 尤其是聽到燕飛纓提到她要嫁給秦?zé)o涯,他整個人都覺得要焚燒成碳,痛得他幾乎不能呼吸。 我自欺欺人?那你去嫁你的秦大哥呢?是真心還是欺騙? “薇兒,不管怎樣,你說我霸道也好,自私也罷,我就是不要你離開我,不許你嫁給別人?!?/br> 他的怒火澆上醋意,燃燒的更加旺盛,燒干了他的理智與克制。 凌采薇看著他眼中的那潭深水突然發(fā)出紅光,警覺得向后倒去,南榮烈像一頭撲食的豹子,敏捷地截住她的退路,把凌采薇逼到柳樹近前。 “殿下,我不是以前的薇兒,你再相逼我就只好出手冒犯。”凌采薇推開他貼過來的胸膛,她的背緊緊抵在樹干上,兩個人就這樣對峙著。 南榮烈根本聽不到她的任何威脅的話,腦子里全是她披著大紅嫁衣,與秦?zé)o涯拜堂的情形,這種折磨像有人拿刀在凌遲他的心。 腦海里只有一個聲音:薇兒是我的。薇兒是我的。誰也不能把她奪走。 他兩只手臂撐著凌采薇身后的樹干,緊緊把她環(huán)在自己寬厚的環(huán)抱里。 凌采薇的心不停地亂跳著,沒有規(guī)則,分不出快慢,只覺得再也喘不過氣來。 “你走開。不許碰我?!彼凭苤?。 可是,她忽略了一個被嫉妒沖昏頭的男人該有多固執(zhí)。他不僅沒有聽她的話放開她,反而低下頭,朝她微啟的紅唇吻了下去。 “不……要……”凌采薇的聲音被南榮烈吞進(jìn)嘴里,她的反抗不僅沒能奏效,反而讓他趁機(jī)侵占,那份帶著溫度的柔軟霸道的撬開她的貝齒,長驅(qū)直入、攻城略地…… 第一百六十章 我們,各安天涯 陽光照耀在水面上,粼粼波光晃得凌采薇的眼睛刺痛。她垂下眼眸,唇間全是南榮烈令人發(fā)燙的挑逗。 她的身體抗拒著他的親吻,心底卻吶喊著他的名字。 她為自己有這樣的想法感到羞恥,卻又深陷這種熟悉的親昵中無法自拔。噬心的矛盾折磨著她,竟一時忘記去掙脫,只是本能的用手臂隔開他強(qiáng)壓過來的胸膛。 南榮烈的記憶中,他每次親吻她,都會受到她強(qiáng)烈的反抗,而今天她似乎很乖,好像……好像還有幾不可查的絲絲回應(yīng)。 不知這算不算是愛到末路,只有最深情的吻才能代替所有辯解與誓言。 他一只手撐著樹干,一只手托住她的頭,想要吻得更深,更放肆。 凌采薇卻在下一秒清醒,擺脫那種欲罷不能的感覺,用內(nèi)力推開南榮烈,反手給了他一個耳光。 其實,她覺得她應(yīng)該也給自己一個耳光,為自己剛才的輕易屈服與沉溺。 南榮烈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這一巴掌清脆響亮,卻打得他瞬間有了主意。 他再睜開眼睛時,凌采薇看見他眼中有一種無比堅定的光芒閃耀:“薇兒,我們各退一步,你給我時間去完成母后遺愿,登上帝位我便為你清退后宮所有女人,可好?” 凌采薇在聽到他的承諾后不是沒有感覺,“我為你清退后宮所有女人”,這是一個男人寵愛一個女人最好的誓言。如果她可以自私一些,一定會點頭同意??上?,她必須為他人著想。 “所有女人包括怡姝公主嗎?你要清退你的正妻?” 南榮烈苦惱的望著臉龐清麗的凌采薇,他知道以她的性格絕對不允許他這樣做??墒牵阉心茏叩穆范级律狭?,難道就只是為了困住他? “薇兒,有些話我一直想說,你不想聽我也要說。不然我們之間的誤會只能是越來越深。首先,和我拜堂的人是你,不是怡姝公主。所以在我心里,我的正妻是你,不是她。其次,就算是為了某種利益,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太子妃,但是,我沒碰過她。一根頭發(fā)都沒碰過。所以我有資格和你談最后一件事。是我的打算。我要休妻。雖然會增加奪位的難度,但是,我考慮清楚了,為了你我愿意放手一搏?!?/br> 南榮烈把心里話一股腦兒吐露出來,凌采薇聽得又喜又惱。喜的是自不必說,惱的卻是他要休妻。這是對怡姝公主最大的羞辱,也是衛(wèi)國國恥。 一個沒有做錯任何事的公主被休,處理不好就會引起戰(zhàn)爭。 “南榮烈你真是荒唐?!绷璨赊背断乱恢睊煸诙?,被南榮烈撕扯掉的面巾,狠狠揉成一團(tuán)攥在手里,恨不得扔到他臉上。 他剛剛還柔和的面容突然變成她初識他時的冷峻:“有何荒唐?我所做一切只不過為了讓你留下,難道有錯?” “有錯。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留在你身邊,紅顏易逝,你早晚會后悔你今日的決定。我不想走到彼此冷了心腸。何況……”凌采薇猶豫了。 “何況什么?” 凌采薇眺望遠(yuǎn)山上那片蔥蘢綠色,所有一切都生機(jī)勃勃,唯獨她的心如燃了一夜的燈豆,在黎明即將到來時,黯滅,成煙,飄渺再無蹤影。 “何況我心里一直有他?!边@句話終于說出口,她以為在做了充分的準(zhǔn)備之后,她的心會木然失去知覺??上?,她的心也背叛她。 左邊胸??谙路降奈恢?,竟然痛得讓她無法呼吸。 空氣似乎凝固。為何她聽不到河水流淌的聲音,聽不到山間小鳥啾鳴? 她只看到南榮烈蒼白的面容上一雙眸子里閃爍著破碎的光。 良久,南榮烈才張口求證。 “你再說一遍!何況什么?”他期望她收回這句比刀子還鋒利的話。期望她可以像別的女人一樣聽到他為了她休妻而開心地笑。 可是,她不是別的女人。她是凌采薇。那個有著強(qiáng)烈的自尊心,倔強(qiáng)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