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4
猜中有獎?!?/br> 凌采薇瞪大眼睛瞧著燕飛纓與年紀不符的動作、神情,喃喃說道:“果然像一個人。” “誰?像誰?”燕飛纓使勁眨眨眼。 “街邊披著麻袋唱數(shù)來寶的那一個?!?/br> 凌采薇心中好笑,如果他是燕飛纓那最好不過,逼也要逼他說出關(guān)于凌家一案的線索。如果他不是燕飛纓,直接用毒藥迷暈綁了扔到亂墳崗。 深更半夜,姑奶奶懶得動手驚擾鄰居休息。 自從她師從墨塵煙,總覺得自己在這江湖上的輩分大了幾輩。千年老妖的徒弟不就是千年小妖。尤其是瞧著眼前人為老不尊的樣子,更覺得自己是個姑奶奶輩分的。開始心里盤算著怎么整治這個半夜闖進來打擾她洗澡的人。 燕飛纓聽她出言羞辱,沒生氣反覺得委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說道:“小野菜,你這么快就把為兄忘記了!” 凌采薇聽著他帶哭腔的一句“小野菜”。心中驚駭,倦意瞬間消失,幾步走到他跟前。舉起桌上的燈燭湊近打量,哪有那人半點影子。 “你是?”她猶疑著左右看了看他的臉,二話不說就要去揭他的臉皮。 燕飛纓疼得真叫喚:“臭丫頭輕點,哎呦,燈油撒我腿上,燙死我了!” 凌采薇不顧他的反抗,擋開他的手又要揭。燕飛纓靈巧地跳開,指著她罵道:“臭野菜。這面具為兄戴了五年未曾摘過,要是讓你硬生生撕下來,我驚世容貌豈不讓你毀了!離我遠點,為兄自己來?!?/br> 燕飛纓跑到木桶邊拿起濕帕子。把臉頰邊緣處洇濕,呲牙咧嘴慢慢揭下一張人皮面具。 凌采薇記憶中熟悉的那張臉歡快地跳到她眼前:“怎么樣?怎么樣?為兄的樣貌是不是仍然豐神俊朗、天下無雙?” 她揉了揉被淚水模糊的雙眼,破涕為笑,狠狠推了眼前人一下,他一個趔趄差點滑倒在地上,作勢要揍她,到近前又改成要抱的姿勢,被凌采薇又一下推開好遠。 “你就是燕飛纓?”她臉上掛著淚問他。 “英非焰就是燕飛纓,燕飛纓就是英非焰!怎樣?為兄早就和你打過賭。有一天讓你認不出我是誰!如今是不是我贏了?快把賣身契給我。”他無賴地伸手過來,凌采薇一掌打下去,誰知他竟然躲開。 凌采薇這一下是用了點力的。他明知她用了力氣,故意晃她,她便撲個空被慣性帶得向前跌去。 燕飛纓趁勢把她攬在懷里,她本想推開,卻聽他竟然傷感地說道:“小野菜你受苦了。這幾年你是怎么過來的?每每想起你可能不在人世,為兄就格外難過。要是當初你爹肯把你嫁給我,現(xiàn)在說不定我們的兒子都能打菜籽油了。別亂動。讓為兄在抱會兒。你小時候,我經(jīng)常抱著你的。記得有一次你尿褲子,還是……” 凌采薇越聽越離譜,雙手背到身后抓住他緊緊放在腰上的兩只爪子,用力一捏,他后面的話,就變成一陣陣哀嚎。 “你再提那事小心我撕爛你的嘴。說過多少遍,那是你把我推水坑里才濕的。以前你胡言亂語我打不過你,現(xiàn)在我武功不在你之下,你最好以后乖乖聽我話,不然小心我弄花你的臉?!?/br> 凌采薇知道他最稀罕他那張臉。常常以天下第一美男子自居。 小時候她養(yǎng)過一只黑貓,天天抱在懷里,睡覺放在被窩里,形影不離。 他看著也喜歡,常常跟她搶。她搶不過他,只好委屈站在一邊看他在那里逗貓玩。 那只貓不太喜歡他,有一次他拿羽毛逗它,那只黑貓直接從他頭上飛過去,順便十分任性地在他額頭留下一道長長的抓痕,讓他驚恐了兩個月。 天天求著凌采薇的娘親為他用最好的藥抹在傷口上,直到疤痕消失他才決定不恨那只貓。 她仔細端詳他卸掉面具的臉,好奇地問他:“為什么要扮成那個樣子?你不是最喜歡你的容貌,你的新面具好像距離你的要求甚遠?!?/br> 他嘆了口氣:“長得太好了容易招桃花,身后一堆女人追著實在是煩。你知道我要為你守身如玉。所以,只好變得這副模樣混江湖。以后你還是叫我燕飛纓,我習(xí)慣這個身份了?!?/br> 凌采薇才不信他說得話,從小他就愛騙她。 英非焰其實是她哥哥凌無邪最好的朋友,是爹爹帳下左將軍英謙的兒子。年長她五歲,自幼與她哥哥廝混在一起,感情甚篤。 小時候軍營里孩子少,沒人陪她玩,她就整天跟在英非焰和哥哥身后,他們玩什么她就玩什么,英非焰嫌棄她是女孩子,而且年紀那么小,玩起來還要照顧她,便慫恿凌無邪每次出來玩時偷偷進行,能把她甩掉就一定不帶著她。 偶爾趁凌無邪不在,他還會惡作劇捉弄她。不過,凌采薇也不是善茬,她娘親教她的毒術(shù),她基本試驗在他身上,兩人經(jīng)常打得面紅耳赤。 直到她十歲那年認識胖子麒,兩個人兩小無猜,成了整天粘在一起的玩伴,再不跟著英非焰,他這才驚覺凌采薇不在身后跟著簡直了然無趣。 他覺得地位受到威脅,三番五次挑釁矮他一頭的小胖子。胖子麒不會武功,可是他爹有錢,身后跟著一大撥有形的、隱形的保鏢,基本上英非焰每次下手,都討不得半點便宜。 后來,局面就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以往都是凌采薇跟在他屁股后面求帶玩,胖子麒來了后,變成了英非焰整天追在她屁股后面。每每凌采薇覺得他礙事,他都會擺出一副可憐的樣子來求她。 凌采薇面上不帶,心里卻是十分受用,終于可以揚眉吐氣。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另一只銅環(huán) 往事如煙,誰曾見回首處心頭酸楚。 凌采薇收回飄遠的記憶,問英非焰:“當年凌家浩劫,你和英將軍都在問斬名單內(nèi),不知你是如何逃過此劫?” “當年之事不堪回首,不說也罷……”英非焰斂起笑容,眼神穿過凌采薇,似乎回望到那些永遠無法埋葬的痛苦。 每個人都有不愿別人碰觸的過去,凌采薇捏起他扔在桌案上的面具,打破室內(nèi)突然的寂靜:“以后你打算隱姓埋名下去?雁大善人?” “我有重要的事要做,世上再沒有英非焰,只有雁飛纓。你只記住這一點就行。”他難得認真的與她說話,眼睛里的那份熟悉漸漸變得陌生。 她驚覺原來他們都已經(jīng)不是當年那一雙小兒女。 “好,雁飛纓,我有件事要問你,當年凌家通敵一案你是不是已經(jīng)收集到證據(jù)證明凌家軍清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