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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江宇剛進屋,便噼里啪啦的見苗氏二人說了一頓,“娘,你和jiejie最近干的都是什么事啊,我在書院里都抬不起頭來了。你們是想害死我嗎!” 要說這江宇初到梧桐書院的時候著實吃了不少苦頭。雖說在嶺南的時候日子過的也不好,但是苗氏心疼兒子,凡事都替他做了,倒養(yǎng)成他大少爺?shù)钠鈦?。到了梧桐書院,非但不能隨意外出,就連書童都不能帶,洗衣收拾屋子全都自己來。 梧桐書院美其名曰: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到了那兒江宇好長時間都適應(yīng)不過來,哭爹喊娘的想離開梧桐書院。 甚至江宇為了離開書院,多次當著夫子的面撒潑打滾,就為了書院能將他攆出去。 可梧桐書院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會因為你撒潑打滾就放你出去,絕對是比軍隊還嚴格,不把你教育的乖乖的,那這些夫子也就白干了這么多年了。 況且這梧桐書院這些年來可是接觸了不少的不聽話的紈绔子弟,別說江宇這級別的了,就是不聽話的皇子,王公貴族的子弟也有不少在這受教育的。 那些人剛開始也都是一副二大爺?shù)哪?,到最后怎么樣?不還是乖乖的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乖乖的在書院讀書。 所以江宇的鬧騰也只鬧騰了一段時間,他也不傻,一段時間的撒潑打滾換來的都是嚴厲的教訓(xùn),又不見書院將他送出去,便歇了鬧騰的心思,乖乖的讀書起來。 而且學院的夫子都嚴厲,學子又都是因為各種原因被送來受教育的,與江宇相處起來更是沒人讓著他。 漸漸的江宇對洗衣服收拾屋子等活計都上了手,讀書也像模像樣了,對圣人的道理也慢慢明白,這才意識到自己以前是多么的愚蠢。 好不容易適應(yīng)了書院的生活,江宇也和幾個學子確立了不錯的關(guān)系,卻在這時聽說了自己母親和jiejie做的好事。 正好這日到了每月休沐的時候,而自己前幾個月被書院看的緊不讓出來,這次就急忙趕回來了。 苗氏被兒子這話問住了,愣了愣神道:“娘怎么害你了?” 江妙仙則眉頭皺了皺,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更加后悔這次的莽撞了。 江宇眼睛都氣紅了,瞪著苗氏道:“你也不聽聽外面都是怎么說咱們娘幾個的?我在書院都快被人笑話死了?!鼻岸稳兆觿偨Y(jié)識的幾個同窗,因為母親和jiejie做的蠢事現(xiàn)在也不愿搭理他了,生怕沾染了不好的東西。 “我、我這不還是為了你呀?!泵缡下爟鹤勇裨梗D時委屈了,她雖然也疼閨女,可閨女和兒子比起來當然更疼兒子,她這么折騰,不就是想斗垮薛寧和江妙伽,讓江沉服軟,她好掌家,得到太夫人該有的地位嗎。 只要她掌了家,那銀子不還是她說了算?到時候江宇的日子不就好過了? 可是現(xiàn)在自己一直疼愛維護的兒子埋怨她了,苗氏頓時覺得心疼的厲害。 “娘,您要真的為了我好,以后就消停的過日子吧,別再和我大嫂還有大jiejie鬧別扭找事了?!苯羁粗约旱哪赣H,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曾經(jīng)認為通情達理的母親是如何的不懂事。若不是母親如此,大哥和大姐也不會這么對待他們。 苗氏眼淚嘩啦啦的掉了下來,掩袖哭道:“我做什么了我,我本來就是江家的太夫人,憑什么要我整天窩在這小院子里,還要看繼子媳婦的臉色,就連出了門子的姑奶奶都敢給我好看,憑什么!” 她越哭越覺得自己委屈,“而且我這么做是為了誰呀,還不是為了你。我若是不掌權(quán),哪里能存到銀子,你今年都十歲了,再過三五年的也要娶妻生子,就你大哥大姐那樣子,還能指望他們嗎?娘不都是為了給你打算呀,你居然這么傷娘的心?!?/br> 江宇到底年紀太小,本來以為自己占著理的,可被苗氏這么一哭又覺得心疼。 是啊,不管她做了什么,都是為了他的將來,在嶺南,那么苦的日子娘都不舍得讓他干活,每每都是兩個jiejie被推出去,為了他能有好日子過,甚至將二姐嫁給了那樣的人,現(xiàn)在回到上京,又出了那么多的事,母親還是只想著自己。 江宇腦子里天人糾纏,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江妙仙則淡淡的對江宇道:“你倒是好了,在書院讀書一心不聞窗外事,哪里知道我和娘在家里過的日子。你看看二jiejie,都被大姐算計的嫁給了那么丑陋的男人,這日子現(xiàn)在過的也不好,而我呢,好歹現(xiàn)在還不說親,若是我年紀大些,還不定被大jiejie和大嫂算計著嫁給什么樣的人呢。我們娘三個寧愿委屈自己也不肯委屈你,當初為了不讓你去書院,娘跟大哥說了多少好話,大哥都不聽,你現(xiàn)在倒是長本事了,回來就數(shù)落娘,你眼里還有我們嗎?” 通過這一會兒,江妙仙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這個弟弟在書院的確改變了不少,甚至隱隱的站在大哥和大姐那邊。 這樣的情況她是不樂意看見的。 她們幾個才是一母同胞,江宇長大后才是她們的依靠,若是唯一的弟弟都不站在自己這邊了,那以后她該如何自處? 所以江妙仙毫不猶豫的便將江妙儀的事也推到江妙伽身上,一句江妙儀的壞話不說,更是不提自己和母親的那些謀劃。 江宇心里的那點糾結(jié)立馬就沒了,完全忘了自己之前的那些豪言壯語和在書院受到的嘲笑,“娘和jiejie放心,我一定好好念書,考取功名,到時候就是大哥和大姐也不能小瞧咱們的?!?/br> 梧桐書院管的嚴厲,夫子也好,倒是真有不少真才實學的學子考取了功名。 苗氏聽兒子這么說,這才欣慰的點點頭,“這才是娘的好兒子?!?/br> 江妙伽她們一直到了八月,天氣徹底不熱了之后才慢慢的回到上京,而此時薛寧也坐穩(wěn)了胎,胎相也不錯,人也圓潤了起來。 直到這時,苗氏母女這才知道薛寧居然真的有了身孕,聽到那流言的時候她還以為薛寧是故意的呢。 苗氏恨的牙癢癢,恨不得給薛寧的肚子一巴掌,將那礙眼的孩子踹下來。 薛寧一回來,那些下人便忙不迭的將苗氏和江妙仙在家干的事情報了過去。這些薛寧都知道,只讓下人繼續(xù)盯著,并沒有過去找苗氏的麻煩。 而且她知道,她不過去,那娘倆估計也不好受呢,比起當面下不來臺受了氣,膽戰(zhàn)心驚才是最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