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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情,便按捺下來,沒有與人提過。 “四叔....”江妙伽吶吶的,連頭都抬步起來了。 陳四爺搖了搖頭,只道:“他是個好的,想法子離了陳家就是。以后好好過日子?!?/br> 江妙伽紅著臉點點頭飛快的走了。 直到身后的門關(guān)上,站在暮色中江妙伽都不敢相信這一天發(fā)生了什么。 她打了陳又文。 她從陳家跑了出來。 她來了陳四爺家中。 陳四爺與她說沈總旗是個好的。 沈總旗就是沈思阮,她知道。年前升的官,聽聞李百戶很器重他,以后若是表現(xiàn)的好,李百戶升職之日便是他的好日子。 想到那個人,江妙伽突然覺得不怕了,那人說過他會護(hù)著她,會讓她盡快脫離陳家,然后嫁給他。 夜幕中,只有匆匆走過的軍戶。江妙伽緊了緊身上的棉衣緩緩?fù)惣以鹤幼呷ァ?/br> 走到胡同口,見那里有一個人影,稍微頓了頓便又往前走去。 經(jīng)過那人身邊時,江妙伽胳膊被人抓住,江妙伽大驚就要甩開,卻聽這人道:“是我?!?/br> 江妙伽猛的松了口氣,“你怎么在這兒?” 沈思阮抬頭,將她往陰影里拉了拉,然后道:“我不放心你。” 江妙伽一頓,抬頭看他,便見青年眼中一片關(guān)懷,雖然天黑了,可她還是在他眼中看到了,明亮的眼睛里滿是心疼。 沈思阮當(dāng)然是心疼的,他只說護(hù)著她,卻在她被那家人欺負(fù)的時候連個上門救她的借口都沒有。也許并不需要借口,可他掛念她,怕她聲譽受損,舍不得她被人議論。 “我沒事,她們要打我,我跑了?!北臼莻牡氖拢f到最后卻覺得快活。 沈思阮點點頭,又小聲道:“陳又文現(xiàn)在迷上賭坊,早晚得敗家,到時候我想法子將你脫離出來,只是名聲上不是很好聽,你介意嗎?” 介意嗎? 江妙伽也在問自己。上輩子為了名聲,為了固守江家人的規(guī)矩,她守著陳又文這個惡人過了那么久,連懷的那個孩子也被他一腳踢掉。再然后她的命也沒了。 名聲又如何,能活著才最重要。 “不介意?!苯钯ぽp輕的搖頭,“他好賭,許會敗盡家財,他今日還萌生了賣我的念頭,若不然,你想法子從他手里將我買去吧?!?/br> 沈思阮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江妙伽。 他好想喊一句:媳婦啊,咱倆真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對啊。 ☆、第二十一章 “你....”江妙伽看著眼前的男子眼睛亮晶晶的,瞪大眼睛看著自己,有些不自信了,“莫不是你覺得我這么說太過不守婦道了?還是覺得我太過輕???” 自己敢大膽說出這樣的話也是想看看這男人如何反應(yīng),若是在上京,自己若是這么說男子定會覺得自己為了嫁出去什么都不顧,也定會覺得自己輕浮不守婦道了。 江妙伽神色有些黯淡,沒有得到答案有些失望。她轉(zhuǎn)身想離開回去,卻聽男子驚喜道:“你說差了,我本就有這打算,只是還未說你便提前說了,你不知我心里有多歡喜,先前我還怕你介意不敢說呢?!?/br> 聽他一番辯解,江妙伽松了口氣,點了點頭道:“名聲什么的,也就這么回事,只要沈大哥能待我如初,我便不在意這些了?!?/br> 再注重名聲,也得有命不是?陳家不仁義,她當(dāng)然也不想陪著,豁上自己的名聲,得到一個真心待自己的男子,這是很劃算的。 沈思阮也松了口氣,小聲道:“其實,在邊城,民風(fēng)本就開放,就算是寡婦另嫁旁人都不會說什么,況且,陳家人不仁義,這些日子大家伙都看在眼里,旁人不會說什么的。” 他看著江妙伽,心軟的一塌糊涂,“最主要的,咱們關(guān)起門來自己過日子,旁人說什么都不頂用,只要咱們好好的,那就是最好的了。” “那沈大娘.....”江妙伽被他說的羞紅了臉,扭著衣襟有些不安的問道,“會不會看不起我.....” “啊,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沈思阮突然打斷她的話,從懷里掏出一個油紙包遞給江妙伽道,“我娘喜歡你著呢,放心就好,這是我娘讓我?guī)Ыo你的,知道你跑出去定沒有用飯,快點吃了,吃完了再回去?!?/br> “嗯。”江妙伽心里一喜,接過油紙包,里面是兩張蔥花油餅,許是放在懷里的緣故,這會兒居然還熱乎乎的。江妙伽也不矯情,實在是肚子已經(jīng)餓的咕嚕嚕直叫了,在陳四爺家中的時候陳語嫣那丫頭居然都沒說留她吃飯,她大口咬了蔥油餅,蔥花的香味彌漫了整個舌尖。 江妙伽很快吃完了油餅,這才道:“我該回去了?!?/br> 回去之后江氏肯定不會消停,可又能怎么樣呢,頂多就是揍她一頓,還能打死她嗎? 她當(dāng)然不想回去,可她現(xiàn)在沒有不回去的理由。 沈思阮也想到這些,眼角眉梢的笑意也淡了許多,他點了點頭道:“嗯,回去吧。” 江妙伽點點頭,走出陰影,趁著夜色朝陳家小院走去。 許久之后,沈思阮也出來了,看著陳家小院直皺眉頭,卻也只能在心里祈禱陳家人別再大罵于她。 陳家小院的門此刻沒鎖,江妙伽推門進(jìn)去,就見堂屋的燈還亮著。江妙伽不想觸霉頭,直接回了屋子,屋子里沒人,江妙伽也沒洗漱,便脫鞋上了土炕。 “娘讓你過去一趟?!标愭碳t突然推門進(jìn)來,見江妙伽居然已經(jīng)躺下頓時不悅,“江妙伽你有沒有廉恥之心,一家人等你這么長時間,不回來不說還這么晚回來,還要不要臉了?!?/br> 江妙伽在黑暗中看了她一看沒有吭聲。 陳嫣紅卻怒了,見江妙伽不說話,便上前扯她的被子,“我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你可真夠不要臉的,這么晚回來是不是勾搭野男人去了?” “誰不要臉也沒你不要臉!”江妙伽蹭的從炕上做起來,一雙眼睛在黑夜中閃閃發(fā)光,竟嚇得陳嫣紅退后了幾步,慌張道,“你,你胡說八道什么?” 江妙伽冷笑:“我胡說什么?難道不是你上趕著去男人家里看男人?不是你上趕著和男人說話?” 那日她看的分明,沈思阮回來的時候正碰上陳嫣紅,陳嫣紅本就心里喜歡沈思阮,便借口崴腳上前和沈思阮搭話,可惜沈思阮對她沒興趣給了她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便走了。 陳嫣紅被人撞破心事,惱羞成怒的厲害,臉色通紅的站在那里,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你胡說,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