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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頭和皇上說,讓他把你調(diào)去翰林院編書,你就不用再擔(dān)驚受怕了?!?/br> “你去和皇上說?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祝啟瞪圓了眼,質(zhì)問道,“我已經(jīng)很亂了,你就不要再添亂了!” “我和皇上是表兄弟,我們的生母是親姐妹。現(xiàn)在皇上活在世上的血親,就只有我和太子了,我的話,他會聽的。”方銘認(rèn)真道。 祝啟呆呆地看著他,道:“你,你是誰?” “我應(yīng)該早些告訴你的,但是皇上覺得這樣有意思,他也不想太多人知道我和他的關(guān)系?!狈姐懨嗣⒌念^,把人抱到一邊塌上坐下了,“我娘叫李秋,十五歲就給我爹當(dāng)了妾。她的meimei叫李冬,入宮當(dāng)了宮女,被孝宗皇帝寵幸后生下了昌王,也就是如今的皇上。 我娘和我小姨都命薄,生下了兒子卻沒享幾年福,就都病死了。我小姨是頂了有錢人家女兒的名字進(jìn)的宮,她進(jìn)宮前連村子都沒出過,根本講不明白自己的家在哪。兩年前,皇上的人才找到了我,我不想再待在方家,方家也不敢留我。本來,我是想著入京,待在離皇上近些的地方,也方便他尋我說話。 可皇上卻想把我弄進(jìn)宮,我不肯,他一直也不死心。后來見我和你要好,他就把主意打到你頭上了。他是有意嚇唬你,就是想讓我著急,想讓我主動進(jìn)宮護(hù)著你,本來你是該好好的在翰林院里待著的。說來,也是我連累了你?!?/br> ☆、第七世(15) 祝啟閉上眼,道:“我,我頭有些疼?!?/br> “我給你揉揉。”方銘摟著祝啟,小心給他揉著頭,道,“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我哪敢?。 弊⒂袣鉄o力道。 他想著,上輩子方銘被冤枉偷盜,就算是于博暗中策劃,皇上也少不了一個推波助瀾,正好把人誆進(jìn)了宮陪皇上玩了。虧他還擔(dān)心提防了半天,真是浪費感情! 方銘和皇上是血親,難道還能比他的重生更令人匪夷所思嗎? “我沒事了?!弊⒆绷松?,幾個深呼吸后,沖方銘笑了笑,“你還說要我罩著你,明明就是你罩我嘛!你什么時候去和皇上說我調(diào)職的事?” “我明天就去,我和你一起進(jìn)宮?!狈姐懓櫭嫉?,“你接受得可真快?!?/br> “在皇上身邊待了這陣子,我感覺無論再出什么事,我都不會驚訝了。而且,怎么也好過被燒!”祝啟懷疑道,“你真是的,不早告訴我,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是想看我害怕的樣子。” “有一點點吧。”方銘坦然道,摟著祝啟晃了晃,“皇上一直派人盯著咱們,我也不好說啊?!?/br> “什么?從什么時候開始的?”祝啟吃驚道。 “從我們登船那一刻起,還記得那個做打鹵面特別好吃的廚師嗎?那就是宮里的御廚啊。還有你愛吃的香椿魚,也不是天和齋買來的,都是御廚做的?!狈姐憶_著祝啟眨了眨眼,笑瞇瞇道。 祝啟張大了嘴,半響才道:“他是盯你還是盯我?” “當(dāng)然是盯你了,看你是不是別有目的地接近我?!?/br> 祝啟低下頭,喃喃道:“那你一直和我住一起,是不是也想瞧瞧,我接近你,是否別有目的?” “有一點?!狈姐懗姓J(rèn)道。這個在碼頭邊一聽到自己名字就眼睛一亮、偶爾用飽含深意的眼神看著他的年輕舉子,實在是容不得他不多想。 “原來如此?!弊⒄f不清心里是啥滋味,原來只有他一個人蒙在鼓里,他才是最傻的傻瓜。 “你生氣了?”方銘試探地問道。 “沒有?!弊⒏械叫乜谟行┒碌没牛拔疫€以為你喜歡我。” “我是喜歡你?!狈姐懶Φ?,“你實在是太好看透了,同你待了半日,我就知道你壓根就不知道我的身份,你也不會害我。后來一直纏著你,和你住一起,是因為我喜歡你?!?/br> 祝啟愣愣地看著他,樣子比剛才更傻了些, 方銘摸了摸他的頭,道:“我不想告訴你我的身份,也不敢說我喜歡你,就是怕你被嚇跑了。不過你剛才可說了,無論再出什么事,你都不會驚訝了,不會是在騙我吧?” 祝啟無力地?fù)涞剿麘牙?,悶聲道:“驚什么訝啊,太累了,我沒力氣了。晚飯呢,咱們先吃晚飯再繼續(xù)說這些破事?!?/br> 方銘抱緊了他,悶笑道:“不用說了,我就當(dāng)你也喜歡我了?!?/br> 吃過晚飯,祝啟恢復(fù)了些精神,靠在方銘身上好奇道:“你說皇上一直派人盯著我,那我的身份,皇上是不是也知道了?” “應(yīng)該吧?!?/br> “那于博和方弋呢?他們倆的事皇上也知道了?” “怎么?你是在擔(dān)心于博,還是擔(dān)心方弋?”方銘問道。 “方弋吧,他還算個好人。”祝啟哼哼唧唧道。 “那你那天還讓他滾?!狈姐懞揶淼?。 祝啟黑著臉道:“怎么,你是不是想和他一起滾?” 方銘將下巴擱在祝啟頭上,嘆了口氣道:“他的確是個好人,若是入朝為官,也會是一個好官。皇上如今是要動安黨,魏尤溪是安黨的中流砥柱,去了他,安黨便會元氣大傷。于博是一把利刃,皇上一定會用他,但用完了以后呢?魏尤溪的結(jié)局已經(jīng)注定,我不希望你攪和進(jìn)去?!?/br> 祝啟道:“我能攪和什么,我連你都搞不定,更何況是那些老狐貍?!?/br> 他心里一片茫然,什么是對,什么是錯,他在很久以前,就已經(jīng)分不清了。似乎作壁上觀才是正確的,但是他總覺得不甘心。 但是不甘心又能怎樣?他就是不怕方銘,也要顧忌那個心思陰晴不定的年輕皇帝。 方銘猜到他心里的想法,柔聲道:“我知道你是不甘心,但人生總有不盡人意的地方。我曾經(jīng)想離開方家,脫離我爹、我奶奶的掌控,做一個自由自在的浪子??山Y(jié)果,是落入另外一個更加無法反抗、逃脫的境地里?!?/br> “我很害怕?!弊⑧溃拔也恢雷约阂鲂┦裁?。這一步我妥協(xié)了,以后我妥協(xié)的地方就更多了。做一個識時務(wù)的、只做正確選擇的聰明人,那樣子太假了,和魏尤溪有什么區(qū)別?” “你為什么要擔(dān)心這個?”方銘抬起祝啟的頭,好笑道,“你就是想只做正確的選擇,也有心無力?。空l都不能保證自己只做正確的選擇,而且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