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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掐會算,我還知道他會中狀元,當(dāng)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呢!” 夏氏這樣一說,姜文涌的疑心就退了些。他恨恨地瞪著夏氏,氣呼呼地走了。痛失這一愛婿,姜文涌的心在滴血。 夏氏忍了半天,直到姜文涌走了,才撲桌悶笑起來。該,還嫌棄齊遠(yuǎn)道只是個秀才,考舉人無望,病殃殃地配不上姜惜,一早地把人從女婿人選里劃掉了!該!該你們夜郎自大、自以為是! 夏氏樂得簡直想要唱起歌來,很快,她也真的歡快地唱了起來。 九月,齊七小姐嫁入了姜家,姜惜的婚事也由姜文涌千挑萬選地敲定了。 若不是姜舒這個弟弟那么快就成親了,姜文涌本想再多挑一陣子的,他埋怨夏氏娶兒媳娶得急,夏氏只當(dāng)耳旁風(fēng),連個白眼都吝嗇翻給他瞧。 姜文涌選的是城南一個書香門第,祖上出過一位進(jìn)士兩位舉人,準(zhǔn)女婿于淼今年也剛剛中了秀才。他們家雖說清名在外,無奈家里無人善經(jīng)營,過得有些捉襟見肘,都要供不起于淼繼續(xù)讀書考學(xué)了。 姜文涌是親自去于家瞧過于淼的,于淼長得文弱了些,但是脾氣很好,書讀得也不錯,很得書院里先生的賞識。于家也是附近有功名在身的學(xué)子中唯一一個不挑家世的人家,其他人聽了姜惜出身商戶,好一點的委婉拒絕,脾氣差的就直接面露鄙夷了,把姜文涌給氣得夠嗆。 “他們家是清貧了些,但是人口少,雙親又是極和氣極好說話的,你去了也不會挨欺負(fù)。你只要把爹給你的嫁妝看好了,供于淼三年,待他中了舉人,再進(jìn)一步,中了進(jìn)士,你的福氣就來了。他們家用著你的錢,是萬不敢對你不好的。你要帶幾個人出嫁都行,爹看過了,他們家宅子不算小,住的下!” “去了可千萬不能再使性子了?。〔灰驗殄X的事和姑爺置氣,讀書人都是有氣性的,你好好哄他,他心里就只會有你的?!泵芬棠锊亮瞬翜I,道。 姜惜手指繞著帕子,抬眼瞧了姜文涌一眼,又滿臉羞澀地低下了頭。姜文涌會意,笑道:“他身邊沒人,一直用功讀書。爹還不曉得你么,那些個花花公子,爹怎么看得上他們呢!” 姜惜道:“爹看不上最好,我才不要和別人分享丈夫呢!他要是敢納小,我就休了他?!?/br> 姜文涌哈哈大笑起來,梅姨娘摟著女兒道:“傻丫頭,你做事不能老直來直去的,要會繞彎子,你要讓他記得你的好?!?/br> 姜惜道:“姨娘,我知道,我就是和你們才說得這么直白呢!你別老把我當(dāng)小孩子啦!” “說得對,我們惜兒最聰明最懂事了。那個齊遠(yuǎn)道有什么好,不就是個舉人嗎?他家里有出過進(jìn)士嗎?我看他也是考到頭了,就和我那個二弟一樣,沒機會再往上走了。而且他兩年前房里就有人了,這樣的人怎么配得上我們惜丫頭?!苯挠坎恍嫉?。 姜文涌把這事同夏氏說了,說過幾日于家就要遣人上門提親了。 夏氏道:“放心,我會履行約定的?!?/br> 夏氏始終認(rèn)為姜惜是被姜文涌和梅姨娘給教壞了,她最恨的是那兩人,對姜惜倒沒有太多的惡感。畢竟年紀(jì)閱歷差在那,報復(fù)姜惜在夏氏看來,實在是太抬舉那個丫頭片子了。 姜文涌既然敲定了人,夏氏巴不得早點把姜惜嫁出去,省得在家成天給兒媳婦添堵。齊氏入門后同夏氏一樣,半點不沾梅姨娘的院子和姜文涌的外書房,可無奈家里就她們倆同齡女孩,總有人忍不住把她們倆作比較。 這個人就是姜文涌和梅姨娘,他們還不當(dāng)著齊氏的面說,但是他們的話總是因為各種原因傳到齊氏的耳朵里。齊氏就是脾氣再好,也架不住各種被一個商家庶女比下去。 姜惜的嫁妝單子,姜文涌是一直拖到不能再拖了,才給了夏氏,讓夏氏沒時間刪改。那單子上的東西,只比上輩子嫁給齊遠(yuǎn)道時少了五十畝水田,幾乎抵得上半個姜家了。 夏氏給兒媳婦瞧了瞧,齊七一直以為姜文涌只是寵愛美妾獨女,看了那單子才猛然間明了姜文涌對姜惜的疼愛。 “母親放心,兒媳以后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和惜jiejie起沖突的?!饼R七沖著夏氏甜甜一笑道。 “我的兒,知道你懂事?!毕氖细袆拥?,拍了拍齊七的手,“他寵他的女兒,我寵我的女兒,我爹當(dāng)時給我的嫁妝雖說不多,但經(jīng)過我這么多年來慘淡經(jīng)營,和姜家比,也不算少了。咱不稀罕姜家的東西,他們還防賊一樣防咱們,呸!” 齊七捂嘴笑道:“既不稀罕,母親也莫要為這些不想干的事生氣了?!?/br> 姜惜的婚事辦得極熱鬧,姜文涌簡直恨不得方圓百里的人都曉得,他的寶貝女兒要當(dāng)秀才娘子了。夏氏對此深感丟人,除了必要的應(yīng)酬外,幾乎不出門,在家專心準(zhǔn)備過年的事,這可是兒媳婦進(jìn)家后第一次主辦重要慶典,可萬不能出什么岔子。 十二月十日,姜惜嫁人了。 這一次的排場,和夏氏記憶力的那次比,還是小了些。于家不能和齊家比,于淼更不能和齊遠(yuǎn)道比。但是這次夏氏看著姜惜的花轎離了姜家,心情和上輩子比,那真是一個地一個天。 齊遠(yuǎn)道也定了婚,對方是和他門當(dāng)戶對的人家,那家的小姐也是溫柔賢淑,就和齊七一樣。夏氏自掏腰包備了厚禮送去了齊家,齊七只當(dāng)夏氏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心里又歡喜又感激。夏氏怎么能告訴齊七,這禮不單單是為了賀喜,更多的是賠罪,上輩子她害齊遠(yuǎn)道有了那樣一個能生事的媳婦,讓他和齊家都成了城里的笑話。 新媳婦入門后第三天才能回娘家,就算是姜文涌和梅姨娘心里盼著見女兒盼得要發(fā)瘋,他們也只能忍耐著焦慮和擔(dān)憂,數(shù)著時辰等著女兒帶著女婿回門。 可是姜惜第二天下午就跑回來了,她還算知道丟人,是扮成婆子的樣子偷跑回來,從后門進(jìn)來的。 “爹,你給我尋的好丈夫!”姜惜未語淚先流,哭著抱住了梅姨娘道,“你可知道,你千挑萬選的好女婿,他,他是個太監(jiān)!” 姜文涌仿若被雷劈了般,不敢置信道:“你,你說什么?” “會不會是你弄錯了?”梅姨娘也呆住了,她硬是把姜惜從身上扒拉下來,焦急道,“也許他是一時身體不適呢?或者就是不會呢?他一直讀書,沒學(xué)過那些事也是有可能的。他房里連個人都沒放過呢!”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