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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人你是gay嗎?” “沒有。”唐璜通過后視鏡看她,“你怎么會問這種問題?” “你的情況不就是跟我一樣嗎?”她輕笑。 唐璜差點(diǎn)握不住方向盤,“你說什么?你別告訴我你是lesbian啊?!?/br> 羅煦一愣,然后笑著說:“如果我是呢。” 唐璜抿唇,“那我舅舅可能瘋掉?!?/br> 外甥是gay,孩子的mama是lesbian,這個(gè)世界簡直沒有給他任何希望。 “我不是?!绷_煦心情松快了一些,她說,“我是說,你不敢把你的性取向問題告訴他就如同我不敢把懷孕的這件事向他坦白一樣?!?/br> “一樣嗎?不見得吧。”唐璜撇嘴,說,“我舅舅年過三十沒有結(jié)婚沒有孩子,你肚子里的這個(gè)孩子說不定就是他第一個(gè)孩子,他會不高興嗎?” 羅煦:“據(jù)我的了解,男人一般用上避孕套就是不想讓女人懷孕?!?/br> “可那個(gè)時(shí)候你只是他一夜.情的對象,不是喜歡的人啊?!?/br> “有什么區(qū)別?”羅煦嘴角輕揚(yáng),看向窗外,她說,“如果有一天他碰上了更好更讓他心動(dòng)的人,他就會怪我,為什么要生下孩子呢?為什么要讓自己的肚子大起來呢?是不是太蠢?” “當(dāng)然,他不會拋下孩子這個(gè)責(zé)任,但對于他總歸是不公平?!绷_煦抿嘴一笑,像是想到他苦惱煩悶的場景了。 唐璜說:“你想清楚就行?!?/br> 羅煦攤手,“說到底是我賺了,不是嗎?” 比起孩子的父親是什么不知名或人品不正或是社會蛀蟲或人渣這些可能,結(jié)果是他,感覺是上帝對她最大的一次偏愛。 單身家庭又怎么樣,她當(dāng)年父母齊全也沒見得快樂到哪里去。 盡最大的努力撫養(yǎng)他,尊重他,這就是她以后的人生。 “都搬過去了?”裴琰轉(zhuǎn)頭問。 崔伯點(diǎn)頭,“都搬走了,表少爺親自來的。” 裴琰點(diǎn)頭,“這樣也好?!?/br> 雖然他連自己都不知道好在哪里。 崔伯拍了一下腦袋,說:“忘了,表少爺來的時(shí)候ross正被抱去打針了,忘記把它帶走了。” 裴琰眼睛一亮,“是嗎?” “對啊,這可是羅煦的心頭rou,ross沒去,她不知道多不習(xí)慣呢。”崔伯嘆氣。 裴琰說:“把ross找出來,我送過去吧?!?/br> 崔伯笑瞇瞇的點(diǎn)頭,“它應(yīng)該是在花圃里,我去找找末世重生之地球拼圖?!?/br> ...... 羅煦癱坐在沙發(fā)上,穿著大號的睡衣,挺著肚子,將果凍放在肚皮上立住,一口一口的舀來吃。 唐璜從臥室出來,看到她這樣的動(dòng)作,忍不住揉眼睛,“你好歹注意一些吧,怎么說我也是個(gè)異性啊?!?/br> 羅煦癱在那里,抬頭看他一眼,說:“太無聊了,找點(diǎn)樂子嘛。” “說帶你出去你又嫌懶得走,這怪誰?” “我最近腳都腫了,不想動(dòng)?!?/br> “醫(yī)生就是說了要多走,不然你想生的時(shí)候挨一刀啊?!?/br> “沒有......” 叮叮叮,門鈴響了,唐璜戳了她一下,去開門。 “舅舅,你怎么來了?” 裴琰把身后的小狗溜了出來,他說:“我送它過來的?!?/br> 羅煦一聽他來了,飛快地從沙發(fā)上爬起來,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沖到了臥室,換衣服! 裴琰聽到了門響,一進(jìn)來連個(gè)人影兒都沒有,只有滾到他腳邊的果凍。 ross低頭嗅了嗅,伸出舌頭來舔舔,好像味道還不錯(cuò)。 臥室的門被拉開,羅煦穿著黑色的小洋裙出來,頭發(fā)也是被打理過的,扎在腦后成一個(gè)小揪揪,添上了幾分可愛。 唐璜瞪大眼睛看她,指她,“你......” 羅煦拍掉他伸出的指頭,笑著說:“我什么我,我不一向都是這樣嗎?” 唐璜瞇眼:你牛! 羅煦笑著回視:敢戳我輪胎我打不死你。 裴琰當(dāng)做沒有看見,彎腰解開系在ross脖子上的鏈子。ross擺脫束縛,一下子就蹭到了羅煦的身邊來。 “哎喲,你也太膩歪了吧?!绷_煦笑著抱起它,用腦袋頂了頂它的狗鼻子。 裴琰說:“它在家里鬧騰著要找你,看來你得把它養(yǎng)到底了?!?/br> 羅煦抱著他,摸摸它的狗頭,說:“是嗎?你想我了呀?” 裴琰側(cè)過頭,專注的看著墻上的油畫。 “jiejie也想你,乖,那邊有吃的,去嘗嘗吧?!绷_煦把它放到了地上,指了指桌子上的牛rou。 唐璜:“哎,那是我吃的?!?/br> “跟狗搶食,你可以啊?!绷_煦瞥他。 唐璜:“......” 第二次內(nèi)傷,不解釋。 “裴琰總有人想害死我[末世]。”看他沒有注意這邊,羅煦喊了他一聲。 裴琰僵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她。 唐璜在旁邊說:“裴琰是你喊的?差輩兒了啊。” 羅煦瞪了他一眼,“他是你舅舅不是我舅舅,一邊兒去行嗎?” 唐璜坐在沙發(fā)的扶手上,單手繞過她的脖子,像是在撫摸,其實(shí)是想掐死她。 裴琰說:“就這樣喊吧,無礙?!?/br> 羅煦一笑,扯開唐璜威脅她的手,說:“就是嘛?!?/br> “你想說什么?”裴琰問她。 “我......”羅煦看了一眼唐璜,后者汗毛都豎起來了,感覺不妙。 羅煦一字一句的說:“我想回紐約了。” “為什么?”兩人難得在一個(gè)節(jié)奏上,均是錯(cuò)愕的表情。 “我想在那里生孩子,畢竟我的醫(yī)保這些都在那邊,可以省掉不少麻煩。而且我的簽證也快到期了,到時(shí)候非法駐留,你們保我啊?!绷_煦一笑,仍舊是一副明艷四射的樣子。 唐璜說:“就在這生啊,簽證和醫(yī)保這些,舅舅可以幫你解決啊,對吧舅舅?” 他求助似的看向裴琰,裴琰沒有點(diǎn)頭,反而是注視著她,問:“除了這些客觀的因素,還有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