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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煦支支吾吾的說:“你小舅好像就是......那晚和我在一起的那個男人......” 唐璜差點從床上滾了下來。 “你還好嗎?”羅煦咧嘴,有點抱歉。 “......還活著。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給我講清楚!”“我當時就記得一個黑色毛衣,因為款式特別看起來不一般,所以記住了,但我昨天……” 她正準備說下去的時候,陡然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站了一個人,她仰頭看去,他單手捏著手機,像是一座小山一樣罩在她的頭上,投射下一片陰影。 “我在找你?!彼⒋靥牌鸱?。 羅煦立馬掛了電話,站了起來,“你怎么來了?” 裴琰額頭微微出汗,因為找不著她而擔心不已,路上一直給她打電話,卻是一直無法接通。他害 怕她會離開,更害怕她會因此出什么事。 “你…..跟我回去吧?!?/br> 他來了這里,已經說明了所有的態(tài)度。 羅煦避開他的目光,說:“如果你對我有這么大的誤解,那我認為我們不適合再生活在一起了?!?/br> 她不是慣偷,那些她說起來云淡風雨甚至十分有趣的故事,只是她慘烈人生中的苦中取樂,她沒有引以為傲,更不會重復走上那條路。 “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擔心你會走歪路,就像我擔心唐璜不會學好一樣。”他冷靜的解釋,目光真摯。 “我不是唐璜,你也沒有資格那么訓斥我?!?/br> 裴琰心底一痛,“是,我沒有資格……” “你是唐璜的舅舅,不是我的?!绷_煦別開頭去,不知道是不是在難過。 “等你們結婚之后…….” “我們不會結婚?!绷_煦打斷他。 “你說什么?”裴琰抬頭,詫異的看著她。 羅煦說:“沒有人規(guī)定懷了孕就要結婚吧?” “可你們倆,不是男女朋友嗎?”裴琰不知道此刻自己心底的那一絲慶幸從何而來,雖有對唐璜的愧疚,但卻像是燃氣的火苗,隱隱有擴大的趨勢。 “反正我們暫時還沒有談到這個話題,我們的關系也沒有到這一步?!绷_煦說。 裴琰不會勸他們?yōu)榱撕⒆咏Y婚,就算他對羅煦沒有非分之想他也不會。 “好,我尊重你們?!?/br> 羅煦點頭,說:“你可以回去了?!?/br> “你跟我一起回去?!彼f。 羅煦坐回椅子上,別開頭,說:“我心里有疙瘩,不想回去?!?/br> “你要怎么才能釋懷?”裴琰捏著手機,拳頭收緊。 “不知道?!?/br> 裴琰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心底不斷升起的酸氣,說:“如果你那么喜歡那件毛衣,就拿去吧?!?/br> 羅煦覺得可笑,他以為她在乎的是那件毛衣嗎? 從頭到尾都不是啊。 “那件衣服我會還給裴珩,你把我的拿去吧,我有一件一模一樣的?!迸徵旖菭砍?,笑得十分牽強無奈。 羅煦輕笑,而后身體一震,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她臉色煞白,一下子失去了顏色,“你說什么?你有一件一模一樣的?” 第23章 這一次真的找到了 羅煦不知道怎么回去的,她好像就是一直跟在他的身后,無聲無息,像只飄蕩的鬼魂。 一模一樣的一件,一模一樣的一件,一模一樣的一件...... 一路回去,她的腦子里一直重復著這句話,像是卡碟的錄音機一樣。 她看起來是一副在思考的樣子,其實完全沒有,她的腦袋早已停止了運轉。 裴琰找到了毛衣,遞給她,說:“看,是不是一樣的?!?/br> 羅煦抱著毛衣,用手摸了一下,是的,就是這個手感,錯不了。 “這件毛衣......很多人有嗎?”她仰頭,目光呆滯。 她不敢輕易下結論,事情比她想象的復雜多了。 “限量版,有的人不會很多。” 不會很多的意思是,仍然還是有一小部分人有。 太天真了,光靠一件毛衣來判斷孩子的父親,她簡直是顆奇葩。 裴琰心底漸漸升起了疑惑,他開始推翻之前的認知。他以為她是喜歡裴珩,所以偷了他的毛衣。但現(xiàn)在看來,他的猜測出現(xiàn)了偏差,她的這副表情,明顯是另有隱情。 “這件毛衣有什么玄妙嗎?”裴琰問。 羅煦抬頭,迎著刺眼的的觀光,她不得不瞇起眼睛,問:“你十月份去過紐約嗎?” 裴琰頓了一下,難不成她想起來了? “怎么了?” “我就是問問,你看起來很面熟。”羅煦瞇眼,像是在琢磨什么。 “將近兩個月了,我終于在你眼中達到面熟的地步了嗎?”他輕笑一聲,沒有正面作答。 羅煦垂下腦袋,睫毛撲閃,她說:“我有點兒累了,先上去睡了?!?/br> 繞過他,她抬起沉重的步子,往樓上去。 “我去過?!迸徵鼪]有轉身,他站在原地,聲音不大不小。 羅煦的步子停下,意外的回過頭來看他。 裴琰說:“我一直在想這件事要不要告訴你,因為憑你的記性,你大概是永遠也記不起我來了?!?/br> 羅煦整個人像是被兩股相反的力道給拉扯著,一頭告訴她“看,你孩子的父親真的是他”,另一頭告訴她“他也會和陌生的女人一夜.情,竟然也會......” 裴琰轉身,目光直視著她,銳利而清明,他說:“之前我一直在懷疑你是假裝不認識我,直到發(fā)現(xiàn)你有臉盲癥之后,我才知道,你是真的記不起我來了票房女王?!?/br> “我們倆......”羅煦嘴唇發(fā)抖。 那晚的記憶像是潮水一樣涌入,她試著將他的臉代入那個模糊的影像,毫無違和感。 羅煦腳下發(fā)軟,扒著欄桿,她努力的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我并不后悔那晚和你發(fā)生關系,只是覺得對不起唐璜?!迸徵贿呎f著,一邊觀察她的神情。 他是太精明的商人,敢于用這樣的方式來試探她,不管是她對唐璜的真心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