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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s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又一圈,時不時豎起耳朵來聽外面的動靜,一人一狗,表情一致,動作整齊。 十點了,外面仍然沒有汽車的聲音傳來,羅煦抱著ross,失望的回了房間。 也是,陪了她一晚就夠了,年節(jié)下,怎么能一直要求他待在自己身邊呢。 嘆了口氣,為了排解苦悶,她拿出電話來罵唐璜。 “你什么時候滾回來!” 唐璜一臉懵逼,“還有一個月啊?!?/br> “趕緊滾回來,我演不下去了!” “怎么了?被發(fā)現(xiàn)了?”唐璜瞬間爬起來。 羅煦摸著肚子,撒謊撒得渾然天成,“是啊,我覺得你舅舅開始懷疑了,這樣我會心虛的,我一心虛萬一演砸了怎么辦?” “我舅舅是有點兒難搞,我外婆呢,她有沒有難為你?” “我就見了她一次,她應(yīng)該是不喜歡我?!?/br> 唐璜嘆氣,“好人做到底,你起碼得幫我把她老人家敷衍過去啊?!?/br> “我還不算幫到底了嗎?我,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們都在鼎力相助啊?!?/br> “唉,你再堅持半個月吧,我盡快回來?!?/br> “趕緊啊,我挺不住了......” 和裴琰相處的每分每秒都是對她意志和底線的考驗,她實在是受不了了。 若要羅煦來說,愛上一個人的感覺就像是在撓癢癢,不撓難受,越撓越癢。她現(xiàn)在處于第一階段,非常難受。 第二天起來,眼底兩團青色,一看就是失眠的杰作。 屋子里就她一人,所以她晃晃蕩蕩,像只孤魂野鬼一樣,一會兒晃去廚房一會兒晃去陽臺,忙活了大半天,此時手里拎著開水壺對準了一盆君子蘭。 “呵!”她趕緊放下,幸好沒有倒下去。 意識到自己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之后,她嘆了口氣,滾回了被窩。 她需要補眠,起床實在是太不適合她了。 ...... 裴琰在老宅那邊用了早餐就回來了,打開門一看,以為又會是她蜷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手里抱著亂七八糟的零食的場景。沒想到,卻是屋子里安安靜靜,空無一人的樣子,只是沙發(fā)角扔著的海綿寶寶抱枕能證明她大概還在這里。 他站了片刻,上樓。 臥室的房門沒有關(guān)緊,露出了一個縫。他手一伸,縫開得更大了。 拖鞋,一只在沙發(fā)那里,一只在床下,顯然不像是規(guī)規(guī)矩矩走到床上去的。床上的人縮成一團,只露出黑黑的頭頂。 ross叫了一聲,頂著一塊兒小毯子從屋子里沖出來,朝裴琰搖尾巴。 它餓了,終于見著活人了。 裴琰把它抱起來,看了一眼床上一動不動的人,拉好房門,帶它下樓覓食。 羅煦翻身坐了起來,睡眼惺忪的環(huán)視一周,她好像聽到蠢狗的聲音了?幻覺? 管它呢,它要是餓了肯定會來刨醒她的,所以羅煦想也沒想就倒下去,繼續(xù)睡。 裴琰在樓下坐了一上午,電視雖然開著,但他的目光卻是頻頻朝樓上看去。樓上的房門緊閉,一點動靜都沒有。 砰地一聲,房門被打開,一個半人半鬼的活物走了出來,披頭散發(fā),面色發(fā)白。 她打著哈欠下樓,一邊走一邊伸懶腰。突然,她聽到了電視機的聲音。 噗通,最后一階,她雙膝跪地拉著欄桿。 這叫,餓得腳軟。 裴琰趕忙上前扶起她,羅煦的手一抽,差點跳起來。 “又不認識我了?”裴琰的臉色,烏漆墨黑的,像是章魚的毒汁。 “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嘛。”羅煦打了個哈哈,撓頭。 一下,兩下......她突然轉(zhuǎn)身,連滾帶爬地上樓。 “你跑什么?”裴琰被她推開,站在那里神色不虞。 “洗頭!” 判斷一個女人對你有沒有意思的其中一個標準——她來見你的時候會不會洗頭。 很明顯,咱們高高在上的裴先生并不知道。 羅煦洗完了頭,整理了一番,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終于下樓來。 一看,客廳沒人。 她轉(zhuǎn)了一圈,停在了廚房門口。推開廚房的門,一個背對她的身影正在做飯。 光潔的流理臺,流暢的光線,帥氣高大的他,簡直是她人生中最值得收藏的場景。 “好香啊。”她走進去,看到他正在煎鱈魚,旁邊是炸好的薯條。 羅煦伸手,摸向薯條......半路,一只大手抓住她。 “嘿嘿嘿?!绷_煦對著他傻笑,“我嘗嘗好不好吃?!?/br> 裴琰說:“很燙,等會兒。” “好......” “嗯?!?/br> 羅煦動了動爪子,說:“我就是想吃一個,你不用想著把我的手擰斷吧......” 裴琰松手,擰小了火,把鱈魚從鍋里鏟了出來。 羅煦低頭去嗅,“好香好香,我要吃這個!” “嗯?!彼麘?yīng)了一聲,忙著手里的工作。 羅煦偏頭去看他,“你怎么了?不開心啊?” “沒有?!?/br> “別掩藏了,你就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啊。”羅煦撐著流理臺,努力朝他的臉上看去,她說,“除了工作的事你都可以跟我說啊,我雖然沒你聰明,但也可以安慰你一下嘛?!?/br> “你安慰不了我?!彼牡椎拿孛?,讓她知道了會怎么樣? 這是一個變態(tài),她可能會這樣想他。 羅煦眼珠子一轉(zhuǎn),心里的小九九開始飛快地算了起來,“是感情問題嗎?” 她大膽猜測,小心試探。 “嗯?!?/br> 羅煦眼皮一跳,她剛才問了什么?他回答了“嗯”? “真的是感情問題啊......”羅煦嘴角扯了一下,笑得很淡。 裴琰伸手,“把鹽罐遞過來?!?/br> 羅煦遞給他,說:“沒想到你也會為了感情的事煩惱,我還以為像你們這種人一向都是無往不利的?!?/br> 裴琰灑之前遲疑一下,轉(zhuǎn)頭看她。 “怎么了?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