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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我毫不相干卻能這樣照顧我,說實話我很感激。” “你要是實在生氣的話就打我兩巴掌吧,只要不是拍在肚子上都行。我皮厚,拍兩巴掌一點兒事兒都沒有......”她低頭,誠意十足,發(fā)自肺腑。 裴琰端著杯子慢慢從樓梯的臺階上上來,只要沒聾,這個房子的人都應(yīng)該聽到她的自我剖白了。 羅煦嘆氣,垂首回頭,感覺自己快被趕出去了。 “嚇!”她的視線里出現(xiàn)了一雙男鞋,瞳孔放大,瞬間倒退了一步。 那一秒鐘,她腦袋里浮現(xiàn)出各種無頭死尸,暗夜驚魂類的鬼片。 裴琰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剛剛軟化一秒的心瞬間又僵硬了起來,特別是她緩緩抬起的目光中那一抹疑惑,更讓他薄怒。 “哈哈哈哈哈.......你沒在里面啊,我以為你在呢?!彼樞χ?,小心翼翼的看他。 裴琰抬腿,繞過她往書房走去。 羅煦耷拉下肩膀,隨著后面的門響,她狠狠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臉盲!死臉盲!居然換了一套衣服就不認識了? 太打臉,之前她還說記住他了呢。 嘆了一聲氣,她回了房間,做好了和ross流浪街頭的準(zhǔn)備。 “先生不是這么小氣的人,你太多慮了?!贝稳找辉?,崔伯戴著一副老花鏡,笑著安慰她。 “他不像是這么小氣的人,但我心里過意不去?!绷_煦伸手撥弄了一下腳下的含羞草,看它一點點的收縮身軀。 裴琰就像它一樣,她以為能好好和他相處了,沒想到又因為他的一句話被打回原型。 “好孩子,厚道?!贝薏χc頭,好似十分滿意她的羞愧感一樣。 羅煦嘆氣搖頭,“厚道可不能讓他原諒我,我得做點兒讓他高興的事兒才行?!?/br> 崔伯推了推老花鏡,低頭侍弄花草,“嗯,我拭目以待?!?/br> “可您得幫我一下才行?!?/br> “先生喜歡看球賽,籃球足球都可以。”崔伯微微一笑,滿意的看著修剪好的花草煥發(fā)出勃勃生機。 羅煦了然,站起身摸了摸下巴,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來。 下午,劉哥把兩張籃球賽的門票交給她,說:“這是晚上七點半的,座位號都在上面寫著。” “謝謝啦?!绷_煦笑著接過票,說,“我已經(jīng)用手機給你轉(zhuǎn)賬了,估計待會兒就到了。” 劉哥一笑,說:“這個倒是不急?!?/br> “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嘛。”她雖在國外長大,但這些俗語她卻使得溜溜轉(zhuǎn),要是不考認字和寫字,一定沒人能夠發(fā)現(xiàn)她不是在這片土地長大的。 她準(zhǔn)備親自去公司邀請他,顯示自己十足的誠意。 “聽說今天要下雪,你要是出門就多穿點兒。”陳阿姨在后面囑咐她。 “謝謝您,我知道啦!”她拿著票小跑上樓,一點都看不出是孕婦的樣子。 天氣預(yù)報說今天要下雪,天氣有些陰沉,似乎有這方面的征兆。 羅煦穿著黑色羽絨服,系了一條紅色的圍巾,跟這要過年的氣氛有些搭。 陳阿姨看著她走下來,說:“看著倒像是比剛來的時候要白了點兒?!?/br> 羅煦哈哈一笑,穿好鞋子,說:“今晚就不回來吃飯了,您和崔伯自己吃吧。” “晚上回來的時候看著點兒路.......”看她一溜煙的鉆到了車子里,陳阿姨忍不住在后面提醒她。 羅煦的腦袋從車窗里伸了出來,笑著朝陳阿姨揮揮手。 “早點回來。” 如果是裴琰,陳阿姨怎么也說不出這句話,但換成是羅煦就簡單多了。她還是個孩子,活潑可愛,像極了她自己的女兒。 羅煦跟著劉哥自然不愁進不去裴氏集團的大門,只是來的時間不巧,裴琰剛好在開會。 “沒事兒,我就坐在外面等就行了?!绷_煦說。 女秘書看了一眼劉哥,似乎是在問這人到底什么來頭,怎么一來就找總裁。 “讓她進去坐吧,外面人來人往的不太好?!眲⒏鐚ε貢f。 女秘書跟劉哥還算熟悉,幫羅煦打開了辦公室的門,請她在里面等。 “謝謝?!?/br> “不客氣,您想喝點兒什么呢?”女秘書很有禮貌的問道。 “裴先生的會還要開多久?” “這個說不準(zhǔn),可能半個小時,也可能一個小時?!迸貢⑽⒁恍?,并不像撒謊。 羅煦點頭,說:“那給我來杯咖啡吧,不加糖,加奶就好了?!?/br> “好的,那您先坐著?!?/br> 秘書輕輕地離開,羅煦站起來打量這間辦公室。 怎么說呢,這跟家里的書房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高六層的書架,寬大的辦公桌,舒適的沙發(fā),還有各種各樣價值不菲的裝飾品。 她退回沙發(fā)上坐好,隨手扯過抱枕抱在懷里,摸出包里的兩張門票,親了它們一口,“錢都花出去了,要有效果才行哦~” 秘書并沒有欺生,裴琰的會議一直開到了下午五點,那個時候羅煦已經(jīng)倒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一眾副總跟著他進來,一眼就瞧見了睡在沙發(fā)上的女人。 “那......我們還是擇日再議吧。”睡在總裁辦公室里的女人,性質(zhì)肯定不一般,看來公事是談不成了。 裴琰點頭,“你們商議出結(jié)果,晚上把討論好的方案發(fā)郵件給我?!?/br> “好的,那我們就先去工作了?!?/br> “嗯?!?/br> 大門開了的冷風(fēng)讓羅煦一個激靈就醒了,看著憑空出現(xiàn)的男人,她嗖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我等久了就睡著了,不好意思啊?!?/br> 裴琰把文件夾扔在辦公桌上,自己坐在椅子上,說:“你來這里找我,有什么事兒嗎?” 羅煦移步過去,掏出兩張門票擺在他的眼前,誠懇的說:“為了向你表示道歉,我請你看球賽吧?!?/br> 裴琰瞟了一眼門票,說:“誰告訴你我喜歡看這個的?!?/br> “有心打聽總是能知道的嘛。”羅煦咧嘴一笑,口風(fēng)很嚴(yán)。 “我晚上還有安排,你自己去吧。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