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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漸沉,人潮也越來越多,安知站在籃球場邊上,拿著手機(jī)給寧漓發(fā)了信息,問她到了沒有,信息剛發(fā)出去,籃球場外屬于寧漓本人輕淡的聲音就來了。 “安知?!?/br> 她循聲望過去,寧漓正朝她晃著手臂,她身后還有一道頎長的身影,也望著這邊,朝她微微頷首。 安知笑著雙眼一瞇,可以啊這倆人,竟然明目張膽。 她一過去就打趣道:“你們可悠著點兒,雖說畢業(yè)已久,但要是這會兒在學(xué)校留下什么風(fēng)影傳說之類的,那榜樣的力道可不容小覷,小心讓學(xué)校除名?!?/br> 寧漓背著手說:“只是師生并肩而走,在學(xué)校算稀奇嗎?” “都師生并肩了,你說算不算稀奇?” 徐司臨一直在旁保持沉默,但眼底的笑意淡淡,緩緩舒展至微上揚的眼角,令觀者賞心悅目,他說:“你們聊吧,我還有事?!备蓛羟謇涞纳ひ艉苁菒偠?/br> 陸安知笑著沖他揮揮手。 他走后,寧漓望著她,問:“你跟誰一起來的?” 她反問:“你覺得我能跟誰一起來?” *** ☆、姑娘果 所謂校慶,重點節(jié)目在于——藝術(shù)表演,既是,在校生三五成群結(jié)伴上臺演出。據(jù)稱,這是一種熱烈歡迎畢業(yè)校友的盛大儀式,當(dāng)然期間一定免不了上請幾位在外頭混的風(fēng)生水起的得意校友到臺上嘮嗑……呃不是……是發(fā)表幾句肺腑感言。 陸安知對這個向來是感興趣的很。 所以節(jié)目一開始,盡管人潮翻涌,她還是硬扯著寧漓往前面趕…… 安知當(dāng)年可是法律學(xué)系里的一枝傲嬌系花。成績可表,表現(xiàn)可佳,相貌可觀,在校期間一度成為風(fēng)云女神,雖然這會兒她并沒有接到需要她上臺露面發(fā)言的邀請,但是…… 也許是人家忘了邀請? 算了,這種小事無需斤斤計較。 當(dāng)她躋身于前幾排之時,臺上的某院主任剛好下去了,接著是…… 顧奇林? 終于輪到了得意校友了嗎? 陸安知暗戳戳地捶著胸口,就恰好趕上他了,從來就沒趕得這么及時過啊。 顧奇林嘴角的笑意近似于無,視線在臺下掃視一圈。 場下歡呼聲大起,認(rèn)識的不認(rèn)識的全在嚎叫,長著一張俊臉就是分分鐘可以刷掉他人的下線,無論做什么都有一堆人在那兒跟鐵桿兒似的鼎力支持,人家跟你很熟嗎? “各位……”他頓了頓,視線在場下一掠而過,掃的極快,他說:“各位領(lǐng)導(dǎo),老師,師弟師妹,晚上好,我是法律學(xué)系XX屆的顧奇林……”話還沒說完,底下又是一陣沸騰。 尤其是陸安知旁邊的這位,那激動的……陸安知實在是難以形容這人的花枝亂顫是如何的驚駭了自己,簡直是洪水猛獸了。 因為耳邊的嘶吼,以至于她根本沒聽清臺上的顧奇林說了些什么,只聽到最后一句:“……闊別已久,很高興今天能夠重回母校,希望各位玩得開心,謝謝?!?/br> 然后他就走了…… 接下來陸陸續(xù)續(xù)上來幾位發(fā)言,然后就是所謂的盛大歡迎儀式,各類節(jié)目精彩紛呈,然而安知對此并不感興趣,拉著寧漓走了。 “怎么沒看到徐先生上去發(fā)表一番?” “他說沒興趣。”寧漓淡道。 果然印證了那句千古名句:被偏愛的永遠(yuǎn)有肆無恐。 兩人邊走邊閑聊,剛走了幾步,前面有幾個人忽然就一路直線朝她們倆奔過來了,從表情上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很興奮。 陸安知仔細(xì)一瞧,都是生面孔,不該是老同學(xué)吧?她抬肘捅了捅寧漓,悄聲問:“這都是誰你記得嗎?” 寧漓搖頭,“不認(rèn)識。” 安知看著來人,嘴角趕緊攀上一絲笑意,堪稱如三月嬌花初展,寧漓不免也感到好奇,望著四五個人圍了上來。 有男有女,這搭配還挺均勻。 安知打算不露聲色,讓對方先開口,果然,來人一女孩笑著問:“安知師姐,你是陸安知師姐嗎?” 這話問的……陸安知驕傲了,感覺自己的面子正以秒速脹大。 “我是,各位找我有事嗎?” 女孩忽然一陣雀躍,拉著幾個人的手,還蹦著小碎步,“你好師姐,我特別喜歡你,剛進(jìn)A大我就很喜歡你了……” 陸安知被異性表示好感的時候比較多,不熟悉的同性通常是對她表示鄙視的,忽然來一個坦然表達(dá)喜愛之情的,她忽然有點羞澀。 “謝謝,我很高興……” 女孩見她似乎情緒激動,頓時一愣。 寧漓趕緊解釋:“她一感動就這樣,別介意。” 旁邊一個男的笑著說:“師姐,咱們法學(xué)院關(guān)于你的話題連年不斷,你在咱們院里的名聲一直很高漲?!?/br> “話題?”安知聽不懂了,“什么話題?” 男生忽然笑容一滯,暗自喊糟,嘴太快,怎么扯了句“話題”出來…… 女孩趕緊救場,“是那個……關(guān)于師姐品學(xué)兼優(yōu),如何兼得“美貌與智慧并存”的話題?!?/br> 安知恍然大悟,“見笑見笑,大家也很優(yōu)秀。” 女孩說:“師姐,等一下咱們法律學(xué)系在谷德居有個聚餐,你也來吧?” “好啊,我待會兒再過去?!?/br> “好的,那待會兒見?!?/br> “嗯?!?/br> 人走遠(yuǎn)后,安知還在兀自沉酣回味。 寧漓道:“人品爆棚啊?!?/br> 她糾正:“是人氣爆棚?!?/br> 剛走了幾步,前面有個身影迅疾而來,最后直接撲向兩人,胳膊勾上她們的脖子叫道:“倆死丫頭??!來了也不聯(lián)系我?!?/br> 是喬璇兒,大學(xué)一個寢室的。 安知毫不客氣,一掌拍向她的屁股,“你不是去云南了嗎?什么時候回來的?” “我又不是嫁到云南了,什么時候不能回來???” 安知“嘖”一聲:“嫁過去也得回來?!?/br> 喬璇兒笑嘻嘻的,忽然“哦”了一聲,說:“寧漓,徐先生在找你,他說你手機(jī)打不通?!?/br> “嗯?”寧漓抽出手機(jī),摁了摁,沒電了,于是借了安知的手機(jī)打過去,嗯嗯了兩句,掛了電話,對她們說:“他在等我,先走了,呆會兒有空再給你們電話。” 寧漓屁顛屁顛地往前面跑了,安知看著,胸口一陣悶痛,不由感慨,這背影似曾相識,那時候她每次跑著去找顧奇林的時候,其“屁顛”的程度,應(yīng)該不輸于此。 喬璇兒朝她后背一拍,說:“表情這么有戲,不像你風(fēng)格,你咋滴了?” 安知瞟她一眼,嘆道:“脫胎換骨了,你信嗎?” “寡人……自然是不信?!闭f著一臉?biāo)妓?,“一年多不見,你身上又出演了哪部情感大戲????/br> 大戲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