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了一切能力，否則她和將我養(yǎng)大的父親不會就那樣死在一場事故里，那個混蛋才不是我的父親，如果有機會或者我有能力的話，我會把他揍到地心里?！?/br>
    “那么，你知道他是誰嗎？”

    少女屏聲靜氣，睜大了眼睛，“我在等你告訴我呢?！?/br>
    老人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我們來做個交易吧，倘若你讓我的人民躲過這一次劫難，我就將他的身份告訴你，這是任何中庭人都無法知曉的事?！?/br>
    蘇茜迅速想到了許多種可能性，最重要的是，她的透視只能顯示名字而沒有熱成像，也許這意味著現(xiàn)在的奧丁真的只是一縷殘存的力量，實體形態(tài)恐怕都已經(jīng)消亡。

    對方這樣的狀態(tài)，她沒有任何辦法強迫他說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

    “如果他詛咒了你的人民，那么即使躲過一次也可能會有下一次，就算我可以阻止，呃，我還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但我不可能永遠都跟著他們吧，”她思索了一下，“另外，地球上沒人知道，宇宙里也許會有的吧，生命法庭已經(jīng)約我了，也許我可以問問他?！?/br>
    奧丁顯然沒想到她還有這么一場“約會”，不過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假如他知道答案，就不會想要見你了?！?/br>
    “所以你是說……他都不清楚的事，你卻知道答案？”

    蒼老的神王嘆息一聲，“我本來不該知道，只是你的……母親和那位閣下經(jīng)過阿斯加德，如果不是他親口說出來，我也不能確定?！?/br>
    蘇茜有些懷疑地看著他，“好吧，我答應(yīng)你會盡力去做，但是你最好有數(shù)，這不代表我一定能做到，畢竟我也能力有限。”

    “我相信你的承諾，”后者滿意地微微點頭，“他自稱為————”

    話音戛然而止。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奧丁的幻象黯淡分裂，變成如同煙霧般的金色光絲，在迎面吹來的海風(fēng)中絲絲縷縷飛散，逐漸化作光點湮滅在空氣中。

    蘇茜：“……”

    這個橋段真是太狗血了。

    重要時刻即將講出間諜/反派的名字時，該角色當(dāng)場死亡好像早幾秒說這個故事就寫不下去了一樣。

    她的滿腔怒火無處發(fā)泄，想了想奧丁也沒說出那些阿斯加德人在哪，要遭遇什么危險，這個交易就算是作廢了。

    在隊伍語音里說了一句，她郁悶地轉(zhuǎn)身跳進了傳送門。

    “新消息，他們不僅是跨時間旅游的愛好者，甚至還跳出這個星球去了阿斯加德，”黑發(fā)少女走過兩側(cè)擺滿古董的長廊，沒好氣地說，“然后我被騙了，也許是個力量用盡的巧合之類的，但我覺得不是，他只是想坑我，騙我一個承諾，卻沒告訴我答案。”

    堆滿藏書和魔法器具的大廳周邊圍廊環(huán)繞，穿著紅斗篷的法師還埋頭在書籍里，不知道翻找著什么資料。

    艾利克斯站在她身邊，“下次你應(yīng)該讓我和你一起去?！?/br>
    “不，他是個……沒有實體的力量凝聚的幻象，你根本沒法吃掉他，”蘇茜眨了眨眼睛，壓低聲音說了一句，“不然就算一開始你沒過去，我也會叫你的。”

    書柜后面的史蒂芬頭也不抬地說：“我能聽見?！?/br>
    “真抱歉，如果這攻擊了你的道德底線?！彼翢o歉意地說，在走廊盡頭的平臺停住了腳步，“如果我從這里出去，你還能把我傳送回來嗎，博士？”

    法師抬起頭看到少女推開了一扇空間門，浩瀚的宇宙星空宛如被掀開幕布的畫卷般呈現(xiàn)出來。

    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傳送目的地在一座小型空間站之內(nèi)，那些景象都是透過舷窗所見。

    “咦，這不是上次那個地方，”蘇茜若有所思地皺起眉，“還是說換了個角度？”

    “的確不是，不過這也是柴達的星域，更靠近去往阿斯加德的方向，”史蒂芬站起身來，“如果你離開了地球，只能通過這樣的傳送門回到地球，當(dāng)然，你也可以找一艘飛船通過正常途徑回來。”

    “……我不知道哪個更困難一點，”她有點心累地說，“艾利克斯，能幫我個忙嗎?！?/br>
    高智商的病毒大致猜到了她要說什么。

    蘇茜幾乎是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自己本來要做的事，“斯塔克說我會有一筆賠款，我把銀行卡給你，幫我接收一下，過兩天租房子的幾個英國人要回家了，那個別墅如果你喜歡可以住下，不過別再讓黑色守望炸了，對了，你還記得勞拉嗎，當(dāng)時和我住在一起的小姑娘，如果她的生日我沒回來，記得幫我從店里拿一把M24和全套配件送給她，我的手機備忘錄里什么都有，給你了，來掃個指紋?！?/br>
    這一長串話幾乎都沒什么停頓，艾利克斯想著，也許她早就計劃好了，甚至在腦海里練習(xí)過兩遍。

    他當(dāng)然不會想要去改變什么，就像是如果自己執(zhí)意要單獨去做某件事，對方也不會非要阻攔或者摻一腳。

    “我知道我好像不需要這么著急?！?/br>
    少女歪過頭望著空間門另一側(cè)的太空，舷窗之外有一顆遙遠的煥發(fā)光暈的恒星，銀白色的光輝倒映在深暗的虹膜上，像是一個幽深隱秘的世界陡然被點亮。

    她眼底雀躍著興奮與期待，仿佛這不是一次危機四伏的會面，而是另一場蜜月之旅而已，“你知道嗎，上次你在門外等我，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景象，當(dāng)時我用盡了全部的毅力，才控制著自己沒有跳進去?！?/br>
    “我太想去看看了，”她幾乎是自言自語般呢喃著，許久之后才回過神來，長長的睫毛微微一顫，卷曲的尖端像是在心尖上撲簌的蝶翼，“如果我死了，你會想我嗎?！?/br>
    他們站得太近了。

    正午的陽光從長廊墻壁的圓窗之外傾斜著落入室內(nèi)，照亮了漫空舞動的細微塵埃，時間在那一瞬間幾乎停滯。

    他們聽見一墻之隔的街道上車聲喧嘩，無數(shù)談話的聲音由近及遠交疊起伏，整個世界不安地躁動著。

    他微微抬起手，指尖觸及了少女胸口，沒有血液溫度的皮膚之下，果然也未曾有起搏的心跳。

    后者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用中文輕聲說：“不算莫瑟的經(jīng)歷，你有吻過什么人嗎，小病毒？”

    “沒有，”艾利克斯一臉坦蕩地回答，接著湊近了對方的耳邊，“你說你的痛感很低，也很難被外界刺激出生理反應(yīng)，那么你……”

    后面的聲音幾乎微不可察。

    然而以蘇茜的聽力水平，但凡他說出口，就不可能錯過任何一個字，因此完完整整地捕捉到那句話。

    少女眨了眨眼睛，倒是沒覺得羞澀，只是詫異地看著他，好像想不到這人還會開黃腔一樣，“你真是————”

    病毒用一個不算溫柔的吻吞沒了她的聲音。

    在那些混亂的記憶之間，他憑感覺撕咬著女孩柔軟的唇瓣，他們?nèi)绱速N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