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沖擊將所有的廢墟化為齏粉。

    “見鬼，”蘇茜心有余悸地爬起來，感覺自己好久沒有這么狼狽了，“你沒事吧？”

    勞拉一直被抱著確實沒有受傷，她搖了搖頭，“你真快?！?/br>
    “……”少女聳了聳肩，“抱歉把你卷進來，我剛才想問你，如果你有什么想要的東西，或者想干掉的仇人，可以告訴我，只要我能做到，什么都可以?！?/br>
    小姑娘咬著嘴唇思索了兩秒，“我想去美國。”

    “就這樣？”蘇茜很干脆地點頭，這里黑市的假證生意也相當(dāng)火熱，兩千美金就能解決護照問題，“晚上走?！?/br>
    兩條街以外的地方回蕩起警笛聲，她保持著透視繞開了可能遭遇警察的路線，走了一陣才徹底遠離事故現(xiàn)場，掏出手機給巴基再次打電話。

    “還活著嗎？”

    另一邊的環(huán)境安靜了許多，大概是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嗯，”他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你解決了？”

    “我，差不多吧，”少女嘆了口氣，“你在哪？”

    那邊稍微嘈亂起來，像是在熱鬧的街區(qū)里或者什么行人眾多的地方，四處都有人在說話，還有汽車啟動的聲音。

    巴基沒有立刻回答。

    “你知不知道到底是誰想殺你？我是說，我知道很多人在懸賞你，但這應(yīng)該是同一批人，我們甚至還遇到一個大概是會自爆的變種人……”

    少女無聲地在前方刷了一輛摩托車，伸手示意勞拉坐上去。

    小姑娘不可置信地看著摩托車又看看她，似乎在回憶五秒鐘前那里是不是一塊空地，最后還是跳上了后座，晃著腿歪頭盯著她打電話。

    “不，他們想抓我?！?/br>
    “你確定嗎？”蘇茜愣了一下，“他們看上去不太像是要活捉?！?/br>
    “嗯，他們其中有人對我說了……一些指令，”他聽上去有些痛苦，似乎不太想回憶之前的體驗，“我以為已經(jīng)沒人知道了?！?/br>
    “好吧好吧，不要去想了，”蘇茜也不太明白那到底意味著什么，不過可能是和他的洗腦或者精神控制有關(guān)，“去紐約吧?！?/br>
    “……”

    “我不是說讓你去找他們，”蘇茜整理好耳機跨上車座，“我有家店……或許可以雇你？認真的，我會付你工資，什么時候你想見你的好朋友再去找他。”

    巴基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她的建議。

    “還有，”少女又補充了一句，“我覺得你應(yīng)該換個造型。”

    “……”

    千里之外的紐約。

    復(fù)仇者基地的會議室里還在播放著解碼的影像。

    觀眾們被視頻里某個雇傭兵的素質(zhì)連噴所震懾，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中文？”托尼打破了寂靜，饒有興趣地望著屏幕，“看來我們知道她是哪里人了?！?/br>
    “你確定嗎？”娜塔莎漫不經(jīng)心地說，目光掃過坐在一邊不說話的美國隊長，金發(fā)男人若無其事地和她對視，特工翹起嘴角，“也許她希望你這么想。”

    “我知道這個該死的地方一定還有我沒找到的攝像頭。”

    雇傭兵在大廳里轉(zhuǎn)了一圈，像是對著空氣自言自語般罵了幾句，接著揚起聲音，“聽著，不管誰看到了這個，當(dāng)然最好沒這回事，總之不要來煩我，不然……”

    黑發(fā)女孩伸出手臂，M4裝著補償器的槍口遙遙一指，在空中劃了個半圓，像是在為觀眾展示身后的尸山血海。

    “看到了嗎，這些人自以為能把我悄無聲息地干掉，但是他們都躺在這里了?！?/br>
    她隨手丟了兩個燃燒|瓶，將步|槍扛在肩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監(jiān)控里只留下燃起烈火的槍戰(zhàn)現(xiàn)場，火舌撕咬著空氣，緩慢地吞噬著堆積的尸體，煙霧彌漫，最終畫面逐漸黯淡。

    娜塔莎靠在座位上，屏幕的燈光閃爍在橄欖綠的眼瞳中，“現(xiàn)場沒有采集到相關(guān)生物信息?！?/br>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從來沒有受過傷？”

    “而且最后的記錄是她出現(xiàn)在克利夫蘭，接著她就到了布倫瑞克，”女特工微微頷首，“監(jiān)控畫面只有她入住時辦理手續(xù)的背影，沒有任何進出時的記錄，也就是說無法取得可用的面目信息，證件都是假的，她也許有某種方法能做到憑空消失?！?/br>
    “目擊者的描述呢？”

    “很遺憾，很少有人和她交談過，而且除了‘漂亮’之外他們好像不記得這個人有任何別的特征了?！?/br>
    “這真有趣，”托尼若有所思地點頭，摸著下巴打量屏幕里的人影，“所以她是有超能力的變異版弗蘭克·卡斯特？或者不喜歡用冷兵器也沒那么多廢話的韋德·威爾遜？”

    從一開始就保持沉默的國務(wù)卿臉色很難看，好像剛參加了一場葬禮，他緩緩站起身，神情嚴肅地說：“這個女人可以殺掉一支軍隊，還是個能隨時消失的幽靈，我們應(yīng)該通緝她。”

    “所以出于自衛(wèi)干掉了一隊九頭蛇的殺手也是定罪的理由了嗎？”史蒂夫不贊同地皺起眉，“你甚至都不知道她是哪國人。”

    “但是你應(yīng)該知道，隊長，”國務(wù)卿將視頻倒回去，畫面重新停留在小旅館里，“這樣一場戰(zhàn)斗難道不會有平民的傷亡？像是你們所說，她是一個收錢殺人的雇傭兵……”

    “實際上，確實沒有，”娜塔莎滑動著投影在桌面屏幕上的資料，“那天旅店里的人很少，她在事發(fā)前五分鐘用槍威脅所有人離開，就好像她提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我不針對任何人，”國務(wù)卿被她噎了一下，“但我知道這樣的人還有很多，他們每一個都可以掀起世界大戰(zhàn)，而且沒人能約束他們！”

    第無數(shù)次本來是圍繞超級英雄注冊法案的談話，在莫名其妙偏題后不歡而散。

    會議室里的人陸續(xù)起身向外走，娜塔莎稍微放慢了腳步，經(jīng)過史蒂夫身邊時忍不住低聲問：“新朋友，嗯？”

    一面之緣也許還無法稱為朋友，后者不置可否地說：“我只是知道沒人招惹她的時候，她在打游戲而不是計劃著毀滅世界?！?/br>
    “我明白了，”娜塔莎哼笑一聲，意會地眨了眨眼睛，“至少你的北京之旅很愉快？”

    金發(fā)男人無奈地瞥了她一眼，“是啊，那里很美，就是太熱了?！?/br>
    “人還是城市？”女特工一臉戲謔地說：“或者都是？”

    第8章

    紐約，曼哈頓。

    這里臨近十二大街，能依稀眺望到在夜幕中翻騰的哈德遜河，漆黑的水面反射著河岸建筑的粼粼燈火，曼哈頓最混亂的中西區(qū)近在眼前。

    克林頓在曼哈頓西岸又被稱為西中城，東臨第八大道西抵哈德遜河，這片區(qū)域黑道勢力盤根錯節(jié)，罪犯層出不窮，糟糕的治安在整個紐約都很出名。

    出租車離開之后，蘇茜沿著街走向前方的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