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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醫(yī)院,蔣延心情頗為愉快。上車后坐在駕駛座上,指節(jié)一面節(jié)奏感十足地一下一下敲擊著方向盤,一面轉(zhuǎn)頭看向冉佳寧, 饒有興趣的又問道:“我媽跟你說什么呢?” 冉佳寧心虛,于是裝作看向車外的樣子,道:“沒什么??!” 然而,隨著視線沿著路邊一路看??吹揭患也璨蛷d時,竟越發(fā)覺得肚子已經(jīng)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我們還要不要吃飯???” 蔣延余光瞥到路邊的茶餐廳,笑了出來,“你說呢?蔣太太。” “哦,我以為你肚子都讓好奇心給填飽了?!?/br> “話雖這樣說,但是夫人肚子好像在唱空城計?!?/br> 冉佳寧條件反射地捂了捂肚子,而后才后知后覺被騙了。飛快把手從小腹處移開,咬牙切齒道,“套路我你開心了嗎?” 時間過得飛快。 蔣延這陣子忙著準(zhǔn)備申請學(xué)校的材料,又惦記著之前要準(zhǔn)備給老爺子拍的軍事題材的影片的事兒,忙得挺不可開交。 冉佳寧倒是一切如常,每日依舊不緊不慢地填她的坑。從知道蔣延要拍軍事題材的影片起,便開始悄咪咪準(zhǔn)備的因為題材轉(zhuǎn)換太大,又不愿意粗制濫造的緣故,寫得有點慢,這會還只寫了三分之一不到。 她伏在案上,深深嘆了一口氣,又算了算時間,覺得自己得加快速度才行。 辛嘉禾這陣子才剛剛做完手術(shù),這會還在醫(yī)院里養(yǎng)著。雖然醫(yī)生口口聲聲說這樣的手術(shù)就跟割個闌尾一樣差不多難度,但是在不懂行的蔣延父子看來,還是緊張得很。 辛嘉禾倒是心態(tài)挺好,平??傂ξ?,冉佳寧每回過去,總被她拉著狠聊上一陣八卦。 還一邊吐槽,在醫(yī)院待著太無聊了,醫(yī)生這不讓那不讓的…… 蔣延讓她靜靜休息,她還非不樂意。 順著話頭一轉(zhuǎn),就轉(zhuǎn)到倆人身上,“八卦也不能聊,那我能問問你我孫子什么時候有著落嗎?” “已經(jīng)排上日程了?!?/br> 蔣延敷衍得面不改色。 辛嘉禾聞聲看向冉佳寧,像是要確認(rèn)一番,后者臉皮薄,臉上這下真是紅得十分徹底。 她了然地笑了。 沒一會又沖她招手,“寧寧,你過來,咱們娘倆再說會體幾話。” 蔣延抬眉看了一眼辛嘉禾,挺不屑地哼哼兩聲。 結(jié)果被辛嘉禾直接下了逐客令,“聽到了么,我們要說體幾話?!?/br> “那您說唄?!?/br> “你不知道你在這礙著我們交流嗎?” 蔣延:“……” “媽您這典型的有了兒媳婦不要兒子?!?/br> 辛嘉禾卻不理會他。 沖冉佳寧笑道:“最近很忙吧?我最近刷微博,看到已經(jīng)定檔了。” “嗯?!比郊褜幓卮鸬?,“但是還好,后期的事兒,不怎么需要我插手了,就是新書,有點沒思路——” “五福臨門嗎?” “嗯嗯?!?/br> “靈感這事兒急不來?!毙良魏虛嵘纤氖郑N近她耳邊,輕聲說道,“讓他多帶你到處玩一玩去,不都說,出去玩多看看會比較容易有靈感嘛,反正他現(xiàn)在也大閑人一個?!?/br> “這家伙除了工作,好像去年一整年都沒怎么出去玩,不會一次沒帶你去旅游過吧??”辛嘉禾凝眉暗忖。 “有去的,前陣子他帶我去了沂水鎮(zhèn)。” 雖然那時候倆人還沒在一起,但是確實是帶了她玩兒的。 “才去了一次……” 說完看了眼正低頭看手機的蔣延,問道,“他跟你吵架嗎?” “唔,還沒吵過?!?/br> 辛嘉禾點頭,“想也是,他生氣起來就會跟自己賭氣,也不理人,跟他確實吵不起來?!?/br> “但是耳根子軟,也挺好哄的,他要生氣,你就給他點小恩小惠,等哄好了,你再跟他算賬?!?/br> 冉佳寧想起上回她要回家那次,還真是挺好哄的。 辛嘉禾想了一會兒,又問,“那你們平時吃飯怎么弄的?” 吃飯這個問題,呃。 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回答,“有時候自己做飯,有時候在外邊吃?!?/br> 顯然,這兩個有時候,在某種程度上并不對等。 辛嘉禾卻是一點沒懷疑,畢竟,她最近閑著看完了冉佳寧的美食文,又喝過冉佳寧煲的湯,覺得非常有理由信任自己兒媳婦的廚藝——“你的廚藝,我信得過,但是你平常這么忙,請個人幫你們做飯會不會好點,可以不用這么累。” 冉佳寧擺擺頭,“不用的,我寫東西中途也要休息的,不然思路跟不上,就純當(dāng)放空了?!?/br> 蔣延看手機之余,不時聽一下這邊的“體幾話”,現(xiàn)下忍不住笑著插嘴,“請的阿姨哪有寧寧飯做得合口味?!?/br> 這人啊—— 若不是辛嘉禾在跟頭瞧著,冉佳寧還真想打他了。 明知道她廚藝不佳,除了煲湯,煮其他菜基本都是半桶水。倆人為數(shù)不多幾次在家里開火,還都是因為她一時心血來潮,對著菜譜瞎搗鼓。 上回早餐煎的荷包蛋,就碎得一塌糊涂——明明想象中是那種,半生的蛋黃乖乖待在蛋清中央的,結(jié)果煎出來,蛋黃跟蛋清已經(jīng)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賣相怎一個慘字了得。 還有上上回,冉佳寧弄的排骨飯,對著網(wǎng)上的菜譜一步一步來的,蒸出來的賣相也挺好,但是就是——鹽沒放對。 齁得倆人吃了一口之后,都沒敢再下勺子。 …… 蔣庭禮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從外頭推門進來,穿了一身灰色的休閑裝,手里還拎了一個保溫飯盒。 冉佳寧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爸”,而后起身給他讓座。 蔣庭禮隨意擺擺手示意她不用讓,“你還坐這吧,你媽嫌看我看久了,審美疲勞,我坐遠(yuǎn)點?!?/br> 辛嘉禾輕笑,“行啊你,還記仇,不過今天這身挺好看,終于肯放棄你的翩翩白衣了?” 蔣庭禮有些不自然地說道,“你不是成天在醫(yī)院里見著穿白大褂的醫(yī)生護士么,給你換身顏色,改善改善心情?!?/br> 好幾十年的老夫老妻了,撒起狗糧來,真是一點不含糊。 蔣延翹著腿笑笑,“媽,你倆再這么撒狗糧,我跟寧寧可走了啊。” 蔣庭禮跟不爽地瞪了自己兒子一眼,而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問他們,“婚禮你們打算怎么辦?” 蔣延立馬狗腿地表示,一切聽從老婆大人的。 冉佳寧瞥了她一眼,這問題不是早討論過了嗎? 兩個人都是懶人,尤其是在參加了一茬又一茬朋友一個比一個盛大的婚禮之后,越發(fā)覺得婚禮從簡的可貴。 除了拿排場裝裝逼之外。 累人又沒多大意義。 若不是怕雙方家長沒法接受,他們是真的有認(rèn)認(rèn)真真考慮過旅行過程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