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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秦氏住進來了還想搬回去??虑瀣幒吞剖喜痪o不慢的走了兩刻鐘,才遠遠的看到輝光院的門口。 門口似乎頗為熱鬧,走近了才看到幾個嬤嬤將一塊地方用布料圍了,似乎不想讓人靠近。 柯清瑤探頭一看,里面的那塊地似乎有些不同。 眾人發(fā)現(xiàn)了唐氏,忙福身行禮。 唐氏早已發(fā)現(xiàn)了柯清瑤的小動作,淡淡問道:“你們在做什么?” 幾個嬤嬤對視一眼,“今日一大早,我們夫人在此地跌倒,夫人吩咐奴婢將地方圍起來,讓人徹查一番,看看可有蹊蹺?” 唐氏也瞥了一眼里面,并不上心,轉(zhuǎn)身帶著柯清瑤就走進了輝光院。 輝光院雖然偏僻,地方卻大,大概因為秦氏打理的緣故,雖是冬日,院子里并不見荒涼,綠意融融,景色還算不錯。 早已有秦氏的貼身丫鬟出來帶路,“王妃和世子夫人過來看我家夫人,真真是有心,方才夫人一知道,馬上就吩咐奴婢出來接?!?/br> 柯清瑤和唐氏都不答話,丫鬟也不敢不高興,半晌后,唐氏才問道:“你們夫人如何跌倒的?” 丫鬟想了想道:“今日夫人打算去王妃請安,奴婢親自扶著,不知怎的夫人就跌倒了,奴婢只覺得一晃神,那個地方似乎尤其滑溜?!?/br> 丫鬟帶著兩人到了門口,正要推門時,突然就頓住了手里的動作。 與此同時,柯清瑤也聽到了里面?zhèn)鱽淼募饫呐映爸S聲,帶著滿滿的惡意。 “夫人也不小心一些,今日公子聽說您摔倒時,特別擔憂,特意吩咐了人去請大夫,妾身想要來給您陪個不是,公子他沒有立刻來看您,主要是因為……”說到這里似乎欲言又止一番,“不方便?!?/br> 后面三個字說得頗有深意。 唐氏示意丫鬟推開門,柯清瑤就看到秦氏靠坐在床上,氣得面色發(fā)白,面前一個粉色衣衫的婦人裝扮的女子,面容嬌俏,滿面紅光,似乎還有刻意帶著的微微羞囧。 秦氏一見她們,面上忽青忽白,勉強笑道:“母妃來了?!?/br> 唐氏踏步進去,那方才還有些囂張的女子早已跪下,低下頭不敢看柯清瑤兩人。 “大夫怎么說?”唐氏走到床邊,柔聲問。 哪怕知道這些都是虛情假意,秦氏也幾乎落下淚來,從她摔倒到現(xiàn)在,祁玹一直沒出現(xiàn),以前還愿意給她妻子應(yīng)有的尊重的人,自從李芝死后,就不太愿意維持表面上的尊重了,后來搬到了輝光院,祁玹更是一次都沒有踏入正院。她大夫人身份在輝光院中,早已被多少人明里暗里諷刺,只有出了輝光院,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是那個曾經(jīng)風(fēng)光無限的世子夫人。 “這些不會說話的,見她做什么,拖下去發(fā)賣了就是。”唐氏輕瞥了地上的女子一眼,淡淡道。 秦氏的眼淚再忍不住,或許是受傷的人更脆弱一些,“母妃,夫君他對這劉姨娘最是寵愛,媳婦不想掃了他的興致?!?/br> “那也不能由得她如此囂張。”唐氏語氣威嚴。 地上的女子磕起頭來,暗沉的“砰砰”聲似乎敲擊在柯清瑤心上,柯清瑤一陣難受。很快就看到她額間青紫一片,還隱隱滲出血跡。 “拉下去,找牙婆發(fā)賣了去?!碧剖系?。 又看向秦氏,語氣帶著些說教,“無論如何,你都是大夫人,這些下人得好好□□,主子有了吩咐都不動彈的?!?/br> 柯清瑤低著頭心里暗暗吐槽,你又不是她們主子,反應(yīng)慢些,征求下秦氏的意見本就是情理之中。 女子被人拉了下去,秦氏面上滿是感激之色。 “多謝母妃。”秦氏哽咽道。 柯清瑤見了,只覺得虛假得很?;蛟S此刻秦氏此刻是真心真意感激,估計等她反應(yīng)過來唐氏一番動作后留給她的后果,估計就要恨了。 唐氏拍拍她的手,看了看她滿是白色繃帶的腿,隱隱能看到里面規(guī)則的板塊,顯然是木板,“大夫怎么說?” 說到這個,秦氏又想哭了,“大夫說,腿骨已經(jīng)斷了,能不能長好得看情形。” “安心養(yǎng)著,不要想太多?!碧剖习参康馈?/br> “多謝弟妹過來看我。”秦氏突然看向自從進來后就一言不發(fā)的柯清瑤一樣的滿臉感激。 第一百零二章 秦氏語氣里的感激不似作假, 眼神真摯的如同沒有發(fā)生上一回的事情一般。 柯清瑤微微一笑,“大嫂安心養(yǎng)病,我那里有些藥膏,對骨傷尤其有效,是我父王特意給我傍身的,對了,那是他以前軍中所用的配方。” 伊風(fēng)適時上前送了半個巴掌大小的一個瓶子,瓶子是剔透的玉質(zhì),看起來就貴氣且精致。 秦氏眼睛微亮, “聽說軍中治外傷的藥尤其有用, 這些大概是北王給弟妹的嫁妝,弟妹有心了?!?/br> 柯清瑤眼神微深,“本就是應(yīng)該。藥嘛,本就是治病的,能夠發(fā)揮它所長, 也算是適得其所?!?/br> “弟妹一番情誼, 我記住了?!鼻厥涎劭衾锏臏I似乎又要落下。 “玹兒呢?”唐氏似乎才發(fā)現(xiàn)不對,左右看看后突然問。 秦氏眼神黯然,“夫君大概事務(wù)繁忙……” 她自己都編不下去。 自從祁玹和薛姨娘的事情被人發(fā)現(xiàn)后,慶王就再沒有吩咐過他辦事, 祁玹也一直沒有振作起來, 后來慶王病倒, 祁奕一手支撐起慶王府, 祁玹自己也始終沒有去前院, 他正忙著做孝子,再后來不要祁玹伺候慶王,他又開始學(xué)著做慈父,說起來也是忙得很。 再忙,他也擔不上一個事務(wù)繁忙。 不過,在場都是人精,秦氏話一出口,先是靜了靜,唐氏又道:“事務(wù)再忙,妻子病了,他也不至于一眼都不來看?!?/br> “夫君還是吩咐人請了大夫的。”秦氏慌忙解釋。 “去將大公子請來?!碧剖蠈χT口吩咐道。 又看向秦氏,“不能這么慣著他。得讓他知道,妻子是需要尊重的,若不然,什么貓貓狗狗都敢到你面前放肆?!?/br> 這說的就是方才那位劉姨娘了。 直到兩人離開,祁玹都沒出現(xiàn)。 唐氏帶著柯清瑤走出輝光院,穿過園子回熙風(fēng)院,也和柯清瑤想要回清院的路上一個方向,算是順路。 走到空曠處,唐氏頓住腳步,回身看向柯清瑤,眼神微冷,“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雖沒有明說,在場人心里都清楚說的是秦氏的腿。 唐氏的語氣實在說不上好,帶著些篤定和質(zhì)問的感覺。 胡嬤嬤上前一步就要說話,被柯清瑤止住。 “母妃,是不是的,也沒有證據(jù),媳婦就算是承認了又如何?外人也不信啊。”柯清瑤微微一笑。 又道:“冬日路上結(jié)冰,大嫂走路不夠小心才摔了一跤,誰也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