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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玉就讓他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東方玉很矛盾,從來沒有的感覺,見著她心情會變得愉悅,見不著心里空蕩蕩的,還有點小失落。 自己大概病了。 正文 第027章 易流觴 天龍皇朝極北之地有山名為千殤山,山上終年積雪不融,別說是人,鳥獸亦是鮮少出沒。山外春/光明媚,山里冰天雪地,一步之遙,兩重天地。 一匹健碩的汗血寶馬在山外疾馳而行,到了千殤山也只能忘了卻步,何掌柜只得它安置在入口的分堂,徒步進山,山的盡頭就是幾個血紅大字—玄陰閣重地,擅入者亡。 何掌柜十多年前來過,這是第二次到總壇,點燃特制的五色煙火,又等了約一刻鐘,眼前山門才緩緩打開。 里面出來兩人,一人道:“可有信物?” “有的!”何掌柜本是習(xí)武之人都被凍得打哆嗦。 兩人看了他遞上的牌子道:“原來是何香主,請!” 里間暖和了許多,黑暗中只有點點亮光,沿途除了聽到地下河淙淙的流水聲,其他一片死寂。 走到一處空曠之地,那是他第一次來聽任務(wù)的地方,他尋了個位置坐下等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像外面,到訪至少有個把丫頭送上杯熱茶,這里實在冷清,等了好久才走出個身穿鵝黃桃枝錦緞圓領(lǐng)長襖、披著紫貂披帛小姑娘。 輕啟朱唇,“何香主可有鑰匙稟報?是找哪位長老?” “不,不是長老,是閣主?!?/br> 那姑娘俏眉微蹙,道:“閣主?”像是十分不解,她還沒有遇到過直接找閣主的。 “是,確系事出緊急?!?/br> “那你候著吧!” 一位老者突然出現(xiàn),對那位女孩道:“靈兒你又在胡鬧?!?/br> “爹,他能有什么要緊事找流觴哥哥?” 何掌柜起身揖道:“參見四長老!” “嗯,你且隨我來。” 玄陰閣是在山腹中鑿出來的,每間都是石室,越往里走燈火越多越亮堂。 四長老道:“閣主,何香主到了?!?/br> “進來!” 何掌柜比方才拘謹了許多,跪拜道:“拜見閣主!” 穿白袍的少年轉(zhuǎn)身,臉如玉盤,眼如星輝,何掌柜只看了一眼便覺形穢,不敢多看。 你一個中年大叔與那等小鮮rou比,不是自虐么? 少年暗自打量對方,虛扶了一把,道:“不必多禮,本閣主這兒沒那么多虛禮?!彼拈L老出去掩了門,順帶拉走自己的女兒。 “是!” “你要是高興,叫我流殤也是可以的。”他開口道。 “屬下不敢!”閣主可以任性,自己卻不能忘了本分。 “行了,又是一個老古板,委實無趣,說正事吧!” 還是坐著舒服。 何掌柜道:“是這樣屬下覺得玉佩的主人出現(xiàn)了,原本是想飛鴿傳書的,又想著這冰天雪地的,擔心鴿子飛不動?!?/br> 流殤挑眉道:“我要是鴿子也不飛。” 閣主大人,你這樣說話真的好嗎? 又像才想起那句話的關(guān)鍵似的,一拍紅木扶手椅彈跳起來,抓著何掌柜的雙肩“可有把握?”然后又有些失魂落魄,“近三百年了,哪次不是空歡喜一場?!?/br> 何掌柜知道歷代玄陰閣主最關(guān)心玉佩之事,只是不知其中緣由。 “玉佩屬下帶來了。”他在衣袍里摸了半天。 “你倒是快點哪!”流殤都想伸手幫他一把了,又建議,“要不何香主你脫下來,本閣主幫你找。” 何掌柜雖是個中年糙漢子,在別人面前寬衣解帶的事他還是做不來的,急得他滿頭大汗,暗道流殤這少年是如何當上閣主的,真的靠譜嗎? “啊,找到了!” 流殤一把奪過去,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好像是!” 何掌柜道:“閣主你也分不清?” “誰……誰分不清了?”他才十八歲,又不曾見過,先放入懷中。 “你說說從何處得來?主人是何人?” 何掌柜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 “如此說來,你只是得了玉佩,她是何身份都沒有查清楚?” 何掌柜道:“屬下得了玉佩,認為事關(guān)緊急須得閣主定奪,就快馬加鞭往總壇趕,所以……” 流殤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緊張!她不是說要來贖回嘛?!?/br> 說著就離開也房間,一會就有人來請他去用飯,安排了房間讓他歇息。 流殤拿著玉佩去找三長老易荀,因為他是唯一一個見過此玉佩還活著的人。 流殤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只得嘆氣,自打他記事以來,三叔都是這樣,總是整日整夜的待在冰室。 冰室,不是用來存放冰的,只是一間停了一口冰棺的石室,冰棺里躺著一個極美麗的女人。 流殤偶像聽母親說起過一個故事。 二十幾年前,三叔二十六歲的時候,得知那個玉佩的消息,作為閣主的他離開易家世代居住的千殤山。 踏上了去京都的路,尋找那個玉佩的擁有者,兩年后才傳回消息,她不是玉佩的主人。 但是那時他已情根深種,只想留存她的身邊,其中細節(jié)母親也不清楚,后來那個女子被帶回時早已氣絕身亡,三叔就親手做了那口冰棺,之后不理世事,只陪著她。 “三叔!” “進來!”室內(nèi)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清雅俊秀的中年男子,他頹廢的守著她,自身卻十分潔凈,因為她喜歡干凈的人。 流殤無法理解他整日守著個死人有何用,“三叔,你看看這玉佩是不是真的?” “玉佩還能有假?” “三叔,我是說是不是我們找的那個!” 那人貼著冰棺的臉才轉(zhuǎn)了過來,“又有人得到它了?”他接過玉佩,手指慢慢摩挲,流殤把琉璃燈拿到他跟前。 “是真的?” “是!不過只是半塊”他知道另一塊在哪里,卻沒有打算告訴流殤。 “這是從何處得來?” “京都分舵!” “京都,京都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