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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舒服?快些坐下,小心又病發(fā)了!” 喋喋不休。 蕭廷瑞笑起來:“皇上,我好了許多了。” “是嗎?”蕭廷秀眼睛都瞪圓了,因為這些年他請過多少名醫(yī),囊括了整個燕國,但凡有點名氣的都不曾放過,但是都一籌莫展,別說蕭廷瑞灰心,他自己也已經(jīng)絕望了,故而沒有攔著這弟弟去寒月寺,心想那里清靜,也許對他的病情有幫助,“阿瑞,是哪位大夫將你治好的,朕一定要重賞!” 皇上最疼愛的弟弟歸來,皇后,皇子公主自然也都在場,蕭燁聞言,嘴角翹了翹朝蕭耀看了一眼,暗道他為了娶姜琬真是費盡心機了。 眾人走入殿內,蕭廷瑞道:“是一位姓姜的大夫?!?/br> “是嗎?”蕭廷秀道,“好,好,立下如此大功,朕定要見見他?!?/br> “這倒不急?!笔捦⑷鹦Φ溃吧院笳埲莩寂c皇上細講罷?!?/br> 這話有些奇怪,蕭廷秀瞄了他一眼,但并沒有繼續(xù)詢問,因為弟弟的病好了,對他來說,實在是最大的安慰。 當年三皇子秦王為奪太子之位,派人行刺蕭廷秀,是蕭廷瑞挺身擋了一擊,被推到案幾上,腦袋受到了強烈的撞擊,他一直心懷愧疚。原本瀟灑英俊,樂觀活潑的弟弟,自此就被毀了,蕭廷秀道:“你何時與朕說都行,現(xiàn)在朕就想好好款待你,我們許久沒有好好吃一頓好飯了,你,現(xiàn)在可以吃嗎?” “可以吃一點,也可以喝些酒?!笔捦⑷鸬?。 蕭廷秀立刻就使人去吩咐御膳房。 午膳時,熱熱鬧鬧在一起用了頓飯。 等到眾人告退,蕭耀并沒有走,只見殿內就剩下他們三人了,蕭耀老實稟告道:“父皇,治好七叔的是姜保真,姜琬的父親?!?/br> 是他? 蕭廷秀自然知道,不過只是一位大夫,就算醫(yī)術高明些,他也沒放在心上,畢竟以前整個燕國的名醫(yī),他都試過了,但沒想到竟是他。 姓姜,他太高興了,一時疏忽。 看來是跟姜琬有關的了,蕭廷秀看向兒子:“你若實在喜歡這姜琬,朕可以馬上賜予你做側妃。” “不,父皇,兒臣是想娶她。” 蕭廷秀一怔,隨即面上露出不可思議之色:“你莫不是瘋了,她什么家世,如何配得上你?往前的東西都白學了嗎,居然為女色糊涂至此!” 那姜琬不過是個醫(yī)家女,從沒有這等身份的姑娘能做王妃的! 蕭耀見父親發(fā)怒,跪了下來:“兒臣并不是為女色,若為女色,早前在嘉州之時就可以要了她,而令她為側妃也一樣可以達成目的。兒臣是真的喜歡她,才想娶她,不僅僅是因為容色?!?/br> 起先他見到她,也沒有什么占有的念頭,甚至是想遠離她,把親吻的事情完全忘掉,然而世事難料,偏偏她成了姨母的義女。 后來一發(fā)不可收拾。 蕭廷秀見他竟然跪下相求,臉色更是難看:“這姜琬還未入宮,就鬧出多少風波,朕看你喜歡,賜為側妃已經(jīng)是最大的恩賜,你還要得寸進尺?” “皇兄!”蕭廷瑞此時開口了,“姜大夫對臣有再造之恩,若封他的女兒為側室,臣也實在過意不去?;市?,您不是要重賞姜大夫嗎,請讓他的女兒為正妃罷,就當臣求您,姜大夫仁心仁德,一輩子救人無數(shù),他手中的醫(yī)術乃是國之瑰寶啊,又何嘗比勛貴的貢獻少呢?” “請皇兄三思,往后燕國大統(tǒng)之日,戰(zhàn)爭不在,只求國之富強,百姓安樂,像姜保真這種高明的大夫,定是稀缺的?!?/br> 這兩個人早就串通過了,蕭廷秀看著跪在地上的蕭耀,心想也難為他,居然想到讓姜保真去醫(yī)治弟弟,而且還治好了。 這確實是好事,填補了他的遺憾,可是,真的要封姜琬為楚王妃嗎? 蕭廷秀有點左右為難。 最近與皇后,榮妃分別提起此事,前者雖然掩飾,但目的很明確,恨不得使出渾身的勁道說服他讓蕭耀娶姜琬,后者則說蕭耀赤子之心,至情至性,難聽點,就是沒有考慮太多,心思簡單。 想到謝氏一心為蕭耀,想要他娶個權貴望族之女,結果蕭耀偏偏看中了她的干女兒,蕭廷秀倒也覺得有點滑稽,但這兒子顯然是沒考量過聯(lián)姻之力,就像自己當年不顧一切的娶謝嫣,也沒想過什么家世。 雖然謝家的背景不錯,可他最初的選擇里,并不包括謝家,亂世重武,當時皇子內部的爭斗十分激烈,依靠掌有兵權的勢力才是最為安全的。 蕭廷秀陷入了沉思,這日又把蕭耀召入文德殿。 “你是非娶姜姑娘不可?” “是?!?/br> “假使朕賜婚別的姑娘呢?” “兒臣不敢違抗,但兒臣絕不會與她相敬如賓,但請父皇諒解。” “好,你竟是個癡情種了!”蕭廷秀冷笑了聲,自己兒子的性子他何嘗不清楚?真是多此一問了,真的賜婚,他怕是要禍害別人,總不能逼著兒子圓房的。 蕭廷秀擺擺手,叫蕭耀退了出去。 六月中,他頒布了一道圣旨,封姜保真為奉議郎醫(yī)學博士,這是一個散官,沒有實權,但品階卻被定在了三品,也就是說,姜保真從今往后可以拿三品官的俸祿了。 父親不再是庶民,姜琬也便是官宦之女了,蕭耀心花怒放,這日與衛(wèi)凌見面時,臉上都時不時有笑容隱現(xiàn)。 “殿下是有什么喜事嗎?”衛(wèi)凌詢問。 蕭耀原本想與他分享,可想到衛(wèi)凌喜歡莫政君,心頭便是掠過一絲陰影,打算好好告誡衛(wèi)凌一番,說道:“無事,不過聽聞余將軍又攻下一城?!?/br> “照此下去,我們大燕一統(tǒng)中原指日可待了?!毙l(wèi)凌舉起酒盅,“當浮一大白?!?/br> “是啊,可惜大哥看不到,”蕭耀喝了一口酒,“上回我與三弟,四弟去了白馬寺給大哥點長明燈,還以為會遇到你,結果竟然遇到莫姑娘?!?/br> 聽到莫政君,衛(wèi)凌手一頓,面色有些不自然。 以前,他從沒有注意過衛(wèi)凌的這些心思,而今打量,真是疏忽了,蕭耀淡淡道:“外面流言許多人不信,我倒覺得不假,這種時候,她竟然還出門來白馬寺,時辰又那么巧……” 衛(wèi)凌難得打斷他:“殿下何故說起莫姑娘?” 蕭耀輕咳聲:“涉及表妹上回被毒害的事情,我想到便說一說罷了?!?/br> 他也不好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男人之間談感情,很是別扭。 衛(wèi)凌垂下眼簾:“此事已經(jīng)過去,也無甚好說的了,”他將酒盅里的酒喝光,“楊夫人可說何時回來?” “不曾?!闭f起這個,蕭耀擰了擰眉,已經(jīng)過去十來天了,姜琬居然還沒有回京都,她是一點不惦念他罷? 兩個人喝著酒,說些閑話。 此時,榮起過來低聲稟告,蕭耀臉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