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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是的,你別亂吃?!?/br> 正說著,姜保真過來了:“琬琬,你現(xiàn)在還癢嗎,忍著點,爹爹給你去找……” 姜琰道:“jiejie有止癢的藥,殿下昨日來送的。” “是嗎,什么時候?”姜保真一愣。 “昨天……” 看meimei差點泄露,姜琬在桌下踢她的腳:“昨日晚上,我剛進屋時,是何太醫(yī)配制的藥,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癢了?!?/br> 姜保真審視了女兒一眼,想到昨日蕭耀將她抱回來的樣子,眉頭一擰,看了姜琬好一會兒才挪開目光。 姜琬松了口氣。 回到屋里,姜琰道:“我都沒說是二更呢?!?/br> “不準說?!?/br> 姜琰打量姜琬,發(fā)現(xiàn)jiejie很多秘密,可是她疼愛jiejie就不計較了。 下午,徐茵與陳玉如過來探望。 說起昨日之事,陳玉如撫著胸口道:“我晚上都做噩夢了,幸好你沒有出事,你脖子怎么樣了?可惜,竟然沒有抓到那賊人!” 義憤填膺,好將這事兒與她扯開關(guān)系。 “我無事了。”姜琬笑道,“多謝你們來看我?!?/br> “說起來,也怪我,坐在一起竟然沒有發(fā)覺,要是我眼睛尖一點,興許能阻止?!毙煲鹗职没?,想到姜琬暈在她身上的樣子,仍覺心驚。 姜琬道:“防不勝防,如何怪你?” “是啊,不過后來抓不到也是奇怪了,”陳玉如看著姜琬,“明明就我們幾個姑娘之間,要我說,其實也不難的,定是與你有仇?!?/br> 比起徐茵,這陳玉如似乎很有心機,也許在她身上能探出什么,姜琬坦言道:“我們小姑娘能有什么仇,頂多是一些看不慣,不瞞你們說,我與傅姑娘是有過沖突,上次在清平侯府……” 陳玉如已經(jīng)笑起來:“傅姑娘對衛(wèi)公子情深似?!闭f著一頓,“啊,你不是在京都長大的,難怪不知,她啊,與莫姑娘如此親近,你當為何?還不是因為衛(wèi)公子與莫姑娘是親戚嗎,巴望著多見幾回衛(wèi)公子?!?/br> 原來如此! “那莫姑娘也真是善良呢?!苯劬σ晦D(zhuǎn),“有這等熱心腸?!?/br> “她?”陳玉如覺得自己的勁敵除了徐茵,就是莫政君了,但莫政君的威脅顯然更大,因她經(jīng)常出入宮內(nèi),與宮里的那些娘娘相處甚好,逮到機會自然是要踩上兩腳,“誰知道她的想法,明明衛(wèi)公子并不喜歡傅姑娘,不然還用她牽線嗎,不過仗著……不說也罷,姜姑娘,別說我沒有提醒,上次在長公主府,你的琴聲可是壓了她一頭?!?/br> 陳玉如把禍往莫政君身上引。 “阿茵,你說呢?”她側(cè)頭問徐茵。 事關(guān)重大,徐茵不會胡說八道:“我只知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毒害姜姑娘的人總會被抓到的?!?/br> 要說慎言,真的沒有誰比得上徐茵。 今日目的已經(jīng)達到,陳玉如也止住了話頭。 她不知道,因為她這幾句話,姜琬已經(jīng)得出了結(jié)論。 想到衛(wèi)凌,她微微一嘆。 莫家因謀逆之罪被株連九族之后,有人誣告衛(wèi)凌,稱他也牽扯其中,甚至說與莫政君書信往來,謀劃此事,二人私下有染,蕭耀震怒,但念在往年情誼遲遲不曾追究。反而衛(wèi)凌突然在家中自絕以表清白,為此蕭耀將涉及此誣陷案的一眾官員全部砍了腦袋,京都血流成河。 傅英也是為此送命的。 當時看書的時候,姜琬也以為是誣告,而今看來,衛(wèi)凌或許是真的喜歡莫政君,不過謀反……她搖搖頭,不管如何,她決不能讓莫政君得逞。 傅媛定是被她利用,不過這傅媛也著實是狠毒了些,為個男人,就要她的命嗎?姜琬坐在書案前,寫了一封信,走到屋外叫道:“暗衛(wèi)!哪位得空請露個面?!?/br> 幾名暗衛(wèi)面面相覷。 隨后仲和現(xiàn)身,說道:“不知姜姑娘有何吩咐?” “請把這封信交給濟寧侯府的傅媛?!?/br> 仲和一怔。 “你可以讓殿下先過目。” 仲和接了信,雙腳一蹬,就上了屋頂,姜琬抬頭看一眼,暗道原來都藏在上面呢,那平時她出門,他們藏哪里? 實在想不通,姜琬進了屋。 半日之后,這封信被箭射在了傅媛的門口,丫環(huán)取了信交給她,傅媛打開一看,整個人面如土色,渾身顫抖不已,突然一聲大叫,將信撕了個碎粉,狀若瘋狂。 作者有話要說: 莫政君:你冷靜點! 傅媛:呵呵。 第41章 白河一案,一直沒有水落石出。 蕭廷秀也是煩神不已,看了一會兒奏疏,將御筆一擲,去了榮妃那里。 沒想到安妃也在。 兩個人親密得坐在一起,不知說什么,笑得很開懷。 見到蕭廷秀,都站起來請安。 “坐下吧,小心身子?!笔捦⑿阕叩綐s妃身邊,瞧一眼她的肚子,“最近如何,胃口還好?”榮妃沒有皇后生得好看,但勝在嫻靜,與她在一起,心境容易平和。 “這兩日好許多了,今早上吃了半籠雞汁包,午膳幸好有meimei相陪,我又多吃了半碗飯。” 蕭廷秀朝安妃看了眼,心里有些愧疚。 安妃應(yīng)該是這宮里最為苦命的妃子了,原本已經(jīng)懷上他一個孩子,可惜出了意外,孩子沒保住,她的身體也損壞了,再也不能誕下孩子。 那段時日,日日哭泣,聞?wù)邆?,榮妃經(jīng)常去安慰她,后來安妃雖然恢復(fù)了心情,卻喜歡鉆研佛法,除了見榮妃外,不太出殿門,今日一見,人更是清瘦了。蕭廷秀對她并沒有什么欲望,微微笑著道:“阿言,你要注意身體?!?/br> 安妃道:“多謝皇上關(guān)心?!?/br> 蕭廷秀又攏了榮妃說話。 “娘娘送了好些粽子來,我都吃不完,阿泰又不喜歡,說黏黏糊糊的……皇上要不要吃一個,正好有紅豆餡的?!?/br> “也好?!?/br> 榮妃就親手給蕭廷秀剝粽葉。 她的手生得很不錯,白白的,而今懷了身孕,手指變胖了點,顯得很可愛,蕭廷秀看著她,突然想到了他的母后。 以前每年端午節(jié),母后都會親手給他們幾個孩子剝粽子,母后很溫和,人人都喜歡,說起話來慢條斯理,從不訓(xùn)斥孩子。他坐在母后下首等著吃粽子,他喜歡吃紅豆餡的,二弟喜歡吃rou粽,三弟喜歡吃紅棗,四弟喜歡吃白粽……七弟也喜歡吃紅豆。 每次到紅豆餡,他都會讓給七弟吃,他最喜歡的親弟弟。 蕭廷秀忽然心口一痛,說不出的難受。 皇家無情,而今剩下的兄弟姐妹,又有幾個呢? 恍惚中,榮妃將粽子遞了過來,他吃得一口,笑道:“很好吃。” 在榮妃那里坐了半個時辰才走。 出來的時候,去文德殿的路上遇到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