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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說外表也是風(fēng)流俊俏,家世又顯赫,何必鉆這種牛角尖?世上就meimei一個姑娘了?還送玉佩,真是手段用盡?!?/br> “是啊?!敝x氏擰了擰眉心,“叫人防不勝防的,幸好有阿耀?!?/br> 薛香玉笑道:“說起表弟,上次在桃花林,不也是表弟阻止的嗎?表弟對meimei還挺關(guān)心呢,他是對您尊敬,愛屋及烏了?!?/br>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謝氏臉色微變,她忽然想起來,蕭耀在嘉州對姜琬的態(tài)度,小姑娘跪在地上哭著哀求,也沒見他皺一皺眉。 而今,卻會護花了,該不會…… 她又覺得不可能,蕭耀怎么說都是皇子,他心里應(yīng)該清楚,將來的妻子必定要門當(dāng)戶對,姜琬雖然是她干女兒,仍是不相配的,他總不至于……謝氏心頭一跳,難道是要姜琬做側(cè)妃? “香玉!”謝氏心亂如麻,“你說阿耀是不是喜歡上阿琬了?” 薛香玉一愣:“您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我也不知,被你剛才一說,我就有點懷疑。”謝氏猶猶豫豫,“但又說不準(zhǔn)?!?/br> “我覺得您多慮了,表弟每回來,也沒見他與阿琬說什么話?!毖ο阌竦溃拔揖鸵娺^一次,說什么掌醫(yī)的俸祿,也是正經(jīng)事情。” 這倒是…… 她也沒發(fā)現(xiàn)蕭耀的異樣,不然見到心愛的姑娘,這表情肯定是遮不住的,但他總是板著一張臉,而且也沒見討好過,除了救過姜琬。 可能真的因為她是自己的干女兒?謝氏道:“但愿如此,不然我真的頭疼!”她答應(yīng)過姜琬不讓她做側(cè)室的,這萬一外甥兒來要,豈不是左右為難? 因她知,蕭耀一旦下了決心,必定是很執(zhí)拗的,他幼時學(xué)武,學(xué)不好能晚上都不睡覺,字寫不好,能把手指都寫傷了。為了替蕭勉報仇,他不顧危險,身先士卒攻城爬墻梯,被一支箭穿透了肩膀,差點死在那里! 謝氏緩緩吁出一口氣,真的但愿不是了。 馬車上,男人正經(jīng)的詢問,姜琬卻再沒有理睬,幸好蕭耀也沒有強迫,到得楊家的門口姜琬就下車了,蕭耀坐在車廂內(nèi)一動不動。 車夫奇怪,卻不敢發(fā)問。 好半響,蕭耀道:“去城外軍營。” 他去見姜保真了。 姜保真很意外,來到燕京之后,他是第一次見到蕭耀,連忙上前行禮。 “你坐罷?!笔捯约阂沧跔I中的大椅子上,“姜大夫,這些日子辛苦你,我今日過來是為告知,從現(xiàn)在起,你不用再待在軍營。” 不像以前高高在上的樣子,也沒有自稱本王,姜保真有點奇怪,但他更擔(dān)心的是蕭耀最后一句話的意思。不用在軍營,難道意味著他要隨軍去打仗嗎?那他豈不是又要同妻女分離了?姜保真登時十分的悲憤,可惜命不由人! “不知殿下要草民去何處?”他壓抑著情緒詢問。 “讓你回家?!笔捯?,“你不用做掌醫(yī)了。” 姜保真震驚。 這是怎么回事兒?他盯著蕭耀:“殿下不是說笑吧?草民真不用做掌醫(yī)?” “是,但你要答應(yīng)我兩件事情。” 果然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但真的可以得到自由,姜保真定會全力以赴,他肅容道:“請殿下明說?!?/br> “一是將你畢生所學(xué)教與一個弟子,我到時指派給你,他會接替你做掌醫(yī)?!笔捯Z氣此時嚴(yán)厲了些,“你最好聽從,不然我不會放你走的,我們燕國軍隊實在需要你掌握的醫(yī)術(shù)?!泵炕卮蛘蹋麄兓蚨嗷蛏俣紩p失兵士,他希望將這種傷害降低到最小。 這段時間,姜保真與軍營中的兵士也熟悉了,目睹了傷兵的情況,很多都是非常年輕的小伙子,他看了也痛心。 有時候真的覺得,燕國將元國攻破也沒什么不好,這樣就不會死那么多的人了,姜保真長嘆一口氣:“倘若我的醫(yī)術(shù)能減少痛苦,我愿意傳授,不過也請殿下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br> “你說?!?/br> “哪日燕國一統(tǒng)江山,還請殿下勸說皇上,對元國子民能一視同仁,絕不踐踏?!?/br> 姜保真還真是有顆仁心,蕭耀道:“我答應(yīng)你。” 姜保真問:“那第二件事情呢?” “你要醫(yī)治好一個人?!?/br> “誰?” 蕭耀淡淡道:“你到時就知道了,但是第二件事,你不準(zhǔn)告訴任何人,不然此事作廢?!闭酒饋恚笆帐跋滦欣?,回去罷?!?/br> 姜保真有點發(fā)怔,但同時心頭又涌起一陣喜悅,看起來只要他完成這兩樁事情,就能回嘉州了! 他手忙腳亂的收了下,坐牛車回到城內(nèi)。 此時姜琬正當(dāng)歇息,她今日實在是累了,剛剛沾到枕頭就睡著了,迷迷糊糊中,聽到姜琰的聲音:“jiejie,你快醒來?!?/br> 她惺忪著眼睛,看著床前的小姑娘。 “jiejie,爹爹回來了?!?/br> “哦……” 父親雖說不是常在家里,但也不是不回的,姜琬沒當(dāng)回事兒,直到姜琰說父親不用做掌醫(yī)了,她才急忙忙爬起來。 姜保真在柳氏那里,夫妻兩人正高興得說著話。 見到姜琬,柳氏招手道:“阿琬,你快來,大好事兒!你爹爹不用再去軍營了,是殿下說的,他應(yīng)當(dāng)不會反悔罷?” 蕭耀? 是了,定然是他,不然誰能主宰父親的去留,想到他今日的舉動,姜琬心道,難道他是因為自己放了父親嗎?她想一想:“爹爹,殿下還有沒有說別的?” 自家這大女兒就是聰明,可姜保真不敢說全了,只道:“他讓我做一件事,教出一個弟子來,好擔(dān)任掌醫(yī)?!?/br> 那真是個好辦法,一舉兩得,虧他想得出來,姜琬嘴角翹了翹:“爹爹,娘終于不用為您擔(dān)心了!” “是啊,等我將弟子教好,我們就回嘉州?!?/br> 聽到這話,柳氏一愣:“這不行啊,楊夫人還在予琬琬挑選夫婿呢,恐怕將來琬琬就要住在京都了,我們怎么好回去?不行,我一定要留在琬琬身邊,她一個姑娘家,你舍得將她單獨留下來?以后嫁人生子,我是要照顧的?!?/br> 姜保真犯難了。 不過妻子說得言之有理,他思忖道:“或者我在這里開個醫(yī)館也一樣,等琬琬,阿琰安定下來,幾年,或者十幾年之后,我們總可以回嘉州的?!?/br> 柳氏點點頭。 今日在長公主府發(fā)生的事情很快也傳到了宮里,皇后見到蕭燁就道:“燁兒,你可是糊涂了,竟然跟著蕭泰發(fā)瘋,他送酒,你也送酒?” “母后,您說錯了,是我先送酒的。” 皇后一陣頭暈,扶著高幾才站穩(wěn)了:“燁兒,莫姑娘也在,你居然當(dāng)著她的面給那姜琬送酒,這讓莫姑娘怎么想呢?” 母親做事真是太直來直去了,走在一條路上就不知道拐彎,蕭燁低頭在皇后耳邊說得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