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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才玩得高興?!?/br> 小姑娘們都笑著稱是。 長公主目光掠過一張張年輕的臉,忽地想到來京都時,下人稟告近半年發(fā)生的事情,有個人令她有些興趣,她對謝氏招招手:“阿妹,你的干女兒呢,我可專程請了她來的?!?/br> 她以前跟謝嫣是姑嫂的關系,便將謝家兩個女兒都叫阿妹。 謝氏領姜琬上來:“阿琬,快見過長公主。” 這姜琬一到京都,因美貌名揚四方,只要露面就引得公子們紛紛相看,這必然也會令有些姑娘反感的,此時見長公主又點到她的名兒,有些臉上就露出了不悅的神情,甚至交頭接耳。 姜琬單獨行了一禮,隨后抬起頭來,大大方方的給長公主看。 白里透紅的一張臉蛋上,眉如黛山,眼眸似水,瓊鼻櫻唇,如畫師所作,精心描繪,宜喜宜嗔,長公主沒有失望,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夸贊道:“果然是國色天香,難得難得,我許久不曾見過你這樣的小姑娘了,我竟是說不出何處不好?!?/br> 這才是最厲害的地方。 不像有些姑娘五官也很好,但是合在一起就不協(xié)調(diào),有些姑娘看著動人,但細細觀察,又總覺得這眼睛可以再生好一些,鼻子可以再高一點。 眼前的小姑娘就不是,她覺得任意變了哪處,就沒有這等的絕妙了。 聽到這盛贊,旁邊的小姑娘免不得發(fā)出了一些聲響。 長公主瞄得一眼,坐下來,又點名莫政君:“政君,這時候少不得要聽聽你的琴聲了,還有阿茵,你啊,得給我畫一幅畫,瞧瞧我這園子里的芍藥多美。” 徐茵也是京都一等一的才女,姜琬在摘星樓就認識了,很喜歡她。 兩位姑娘應聲。 登時琴聲就響了起來。 又有些姑娘圍在徐茵旁邊,看她作畫。 果然眾人都很自在,有些姑娘雖然沒被點名,可也拿起案前早就準備的筆墨,自個兒就題詩了,長公主是個風雅之人,她喜歡看姑娘們表現(xiàn)才藝。 姜琬也站到徐茵身邊,看她畫畫。 芍藥秾麗,徐茵筆鋒老練,寥寥幾筆,就將輪廓畫了出來,又添以色彩,栩栩如生,姜琬輕聲道:“你畫的真好,哪日得空能教教我嗎?” 謝家與徐家是世家,她清楚自己與徐茵的關系,走近些沒什么。 “好啊,下次我請你來家里。” 兩人正說著,耳邊聽得傅媛道:“姜姑娘,你不畫畫嗎?或者寫一幅字也好……”她聲音很響,“你不要這樣藏著掖著,今日姑娘們都在,你不用如此害羞的。” 姜琬眉頭擰了擰。 這簡直是突然發(fā)難,看來傅媛還在誤會她。 傅媛一出聲,立刻就有別的姑娘附和。 “是啊,姜姑娘你生得這般好看,想必書法也一樣出彩的,快些叫我們欣賞一下,難得長公主邀請,可以讓她點評點評呢,我們也能受惠?!?/br> “或者唱首曲子也行?!?/br> “我聽說姜姑娘的父親是大夫,姜姑娘若實在不會什么,也能給我們說一說藥材!” ……………… 聽到這些,謝氏臉色一沉正待發(fā)作,只聽姜琬道:“你們盛意邀請,那我就獻丑,予你們彈一首曲子吧。”她走到剛才莫政君彈琴的地方,將手放了上去。 看不慣她的人都在暗笑,一個醫(yī)家女能會什么,貧寒之家是支撐不了她學琴棋書畫的,而今能在京都假作閨秀,大家也是看在謝氏的臉面。 有些姑娘露出了看笑話的樣子。 隔著一墻,蕭耀手里拿著酒盅,低聲與榮起道:“剛才借機說話的都有誰,你去查一下?!?/br> 在旁邊的蕭燁瞄了蕭耀一眼,微微一笑。 就在這時,琴聲響了起來,如在空中飛翔的黃鸝突然停在樹枝上,開啟了它的歌喉。 小姑娘素手撥弦,神色平靜,并無一絲的勉強,流暢動聽的聲音在她手下流淌出來,好似泊泊溪流,清澈流淌,使得人宛如身處秋天,風靜沙平,云程萬里,但旋即,小溪又變成寬闊大江,云水奔騰,氣勢磅礴,如銀河倒流,三起三伏,驚心動魄…… 天地間仿若就剩下她的琴聲,眾人一時都驚呆了,蕭泰也不太相信那竟是姜琬彈得,他忍不住踩在凳子上往墻里面看。 不止他一人,今日長公主還請了別的公子,一個個都如癡如醉。 蕭耀看在眼里,想到他讓姜琬選誰之事,心里一陣煩悶,她不僅是不想當他側(cè)室,甚至連王妃都不想當,她心里還沒有他。 眼見眾人都傾倒,他只覺后悔,若是當初沒有推開她,也許姜琬早就是他的人了,哪里還用擔心別人搶了去?可惜,父皇那里一時也不可能求得賜婚,蕭耀臉色陰沉。 一曲終了,墻內(nèi)眾人紛紛夸贊。 他突然聽到一個丫環(huán)的聲音:“長公主,濟寧侯送來一塊玉佩,說姜姑娘琴聲動天,他傾慕至極,表以心意?!?/br> 蕭耀聞得此話,差些將酒盅捏碎。 緊接著,又聽到一個聲音:“長公主,三皇子贈送姜姑娘美酒?!?/br> “長公主,四皇子也贈送了美酒?!?/br> 登時,偌大的園子沸騰開了,連莫政君都沒有受到這種青睞,彈過就罷了,至多得長公主與女眷們的夸贊,可這一個姜琬,居然能獲得如此殊榮! 第34章 長公主也有點吃驚,這些孩子一個個做什么,居然堂而皇之的送東西過來。蕭泰年紀小就罷了,這傅英跟蕭燁難道都看上姜琬不成,尤其是傅英,竟然還送玉佩,這可是經(jīng)常被當做定情信物的。 長公主意外,姜琬更是驚訝,她剛才被那些姑娘激怒,確實不想再縮手縮腳,好似自己一無所長,才會去彈琴,但沒想到會引出這幾個人。 傅英也太不知分寸了,還有兩位皇子……姜琬也不知這兄弟兩個什么意思,眼見玉佩真的被呈送上來,連忙婉拒道:“太過貴重了,侯爺?shù)暮靡馕倚念I,但玉佩卻決不能收?!?/br> 送東西來的丫環(huán)看向長公主。 長公主點點頭:“禮輕情意重,送美酒多好?侯爺真是大方,但也不能這樣敗家的,你給他還回去罷,換一壇美酒來。” 輕描淡寫得將這事兒給揭過去。 事關皇族子弟,她可不能讓別人傳出什么兄弟相爭美人的丑聞,太難聽了,幸好他們送得是美酒,沒什么特殊意義,容易遮掩。倒是傅英這孩子,出乎意料,長公主暗道,這風流種子也轉(zhuǎn)性了? 旁邊的傅媛氣得臉色煞白,當著眾位姑娘的面送玉佩,表傾心,哥哥是不是不想娶別的姑娘了,他這樣不是害了自己嗎?姜琬到底有什么好,如此念念不忘?也不想想,姜琬這種姑娘娶回家,只會招蜂引蝶,家無寧日,將他徹底得毀了! 她死死盯著姜琬的后背,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