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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理我。 或許,他喜歡我叫他的大名? “黃飛鴻?” 黃飛鴻前輩我對不起你……承認(rèn)他叫黃飛鴻是權(quán)宜之計,權(quán)宜之計。 然而,大黃還是沒理我。 我摸摸他的傷口附近,忽然覺得他身上有點燙。想起剛才翻出一個體溫計,趕緊拿出來塞到他咯吱窩里。 40度。 怎么這么高呢? 不對,大黃39度的時候還能跟我吵架呢,那氣勢,絕對不像是發(fā)燒的人能強裝出來的。 可是一個40度的人躺在身邊,總是讓人心里難安。 我膽顫心驚地躺在他身邊,摸了摸他的后背,越發(fā)覺得他可能是真的有問題。 我偷偷摸摸地又出了一趟門,扯了一個毛巾浸了水,蓋在他后背上。躺了一會兒又出去浸了一回水,如此折騰了兩三回,終于撐不住了,睡過去了。 第七十四章 又做夢了 迷迷糊糊中,我做了一個夢。 夢中,我正在給大黃換毛巾,擦背,動作十分賣力,累得我一頭的汗啊,頭也抬不起來。 忽然之間,大黃的后背慢慢騰起一團白霧,我心里一驚,手上的動作就停了,眼睜睜地看著這團白霧升到空中,變成了大黃的樣子。 大黃長得本來就高,往空中一站,腦袋都頂?shù)搅颂旎ò濉?/br> 他沖著我和緩地笑著,第一句話就把我嚇了一跳。 他說:“不用忙了,我已經(jīng)燒壞了腦子,沒救了。” 夢里的我十分良家婦女,兩眼含淚,不敢相信地說:“你不要嚇我,我再給你換一個毛巾?!?/br> 大黃輕輕地?fù)]揮手,一副看破紅塵的淡然樣子,說:“沒救了就是沒救了,我已經(jīng)升天了,救不回來了?!?/br> 哇!夢里的單純版小冒哭了出來,拿毛巾擦了擦眼角,苦哈哈地說:“擦狼黑,卡機嘛?!?/br> 嘖嘖,聽得我自己都牙酸,想抽她一個大耳光子。 大黃笑意更加和藹,更加慈祥,身上的光芒柔和地灑在傻小冒身上,還沖她伸出一只手,說:“我們一起走吧!” 大黃眉眼彎彎,眼中含星,眼神蠱惑,看得我心神一蕩,果然,沒出息的小冒傻了吧唧地把手遞給他,然后一團白霧從她身體里鉆出來,兩團霧齊齊掛在了空中,剩下兩團沒用的rou體在床上攤著。 然后,傻小冒和帥大黃飛出屋子,在天際里遨游起來。 天上沒有太陽,但是不知道哪里的輝光將天空照亮了,無數(shù)的吃得喝得在天上飄來飄去。 你們看!西邊的天空迎面飄來的是韭菜牛rou包子方隊!它們排列整齊,勢不可擋!方隊經(jīng)過小冒身邊時,有一只包子還裂開嘴笑了,露出里面鮮嫩多汁的餡料! 小冒抹一把口水,正要撲過去,手卻被大黃拉住了。大黃用眼神示意她往東邊看,這一看可不得了,漫天的牛rou片混著齊人高的蒜薹正打著架朝她們撲來。 它們相互撞擊,乒乒乓乓,灑出了很多滴油水。 小冒伸出舌頭舔了舔,哇,美味?。∷龔堉殖渲幸粔K牛rou片抓去,卻抓了個空,牛rou片靈活地一側(cè)身,還撅了撅屁股,扭著跳著走了。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小冒再也忍不住了,不顧大黃的阻攔,朝著牛rou片追去。 然而,還有更多的東西從四面八方涌來,什么銀魚炒蛋,烤羊排,炸雞柳,蹦著跳著涌到小冒身邊來。小冒簡直不要再高興啊,瘋狂地?fù)]動手臂,把吃得往自己嘴里扒拉。忽然之間,天上下起了雨,那不是雨,那是疙瘩湯!她朝著天空張著嘴,眼角忽然看到一堆銀魚蜂擁而來,一條巨大的白鰱魚也朝著這邊游走,它身上冒著巨大的不能抵擋的香氣,把個小冒驚呆了,管不得眼前的眾多美食,直直地朝著白鰱跑去。 她踩上一條銀魚,幾個跳躍后,終于越上了白鰱魚的背。 她張開大嘴,朝著魚身咬去,白鰱劇烈地掙扎起來,跳脫了她的嘴。 小冒不屈不撓地追著白鰱,嘴角帶著宛若癡呆的笑,要多沒出息就沒出息。 第七十五章 無意識 大黃看著自己胳膊上深深的牙印,嘴角抽了抽,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我。 我流著哈喇子,癡癡地笑著,閉著眼睛,一看就是做了美夢的樣子。 他揉了揉牙印,撓了撓頭發(fā),摸了摸后背上的傷,忽然一伸手,把繃帶抓了下來。 繃帶下的皮rou粉嫩如初,一點事都沒有,一點疤痕都沒有。原先的傷口竟然不見了! 大黃也是第一次做人,顯然沒想明白為什么會這樣。 他看看身邊的潮濕的毛巾,再看看我,發(fā)了一會呆,才略帶嫌棄地用毛巾擦了擦我的哈喇子,又把我睡姿擺正,貼心地替我蓋好了被子。 我還在追逐著噴香冒熱氣的大白鰱,被人照顧了也不知道。只是在夢里忽然覺得空氣熱了很多,仿佛自己跟菜都被放到了鍋里。 所以我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靥吡吮蛔?,夢里的世界頓時一片涼爽。 大黃很不開心地又替我蓋上了被子,起身去上了個廁所?;貋硪豢矗矣职驯蛔犹唛_了。 哎呀,實在不能怪我嘛!我家的地暖燒的實在是太足了,我身上的睡衣又厚,熱也是正常的。而且咱小冒年輕氣盛,血氣方剛,哪里用得著蓋被子! 大黃又掙扎了兩次,終于認(rèn)命了,放棄給我蓋被子。我卻翻了個身,把腿搭在他胯上,胳膊摟住他的胸膛,嘴里還念叨著:“好吃。” 大黃如同石化了一般,強自忍耐了好久,才恨恨地把我的胳膊扒拉開,我一點也不見外地再次貼了上去。 大黃瞅著天花板,從來沒有覺得人生這么為難過。 他想想那條毛巾,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沒有推開我,反而閉上了眼睛。 雄雞嗷嗷叫,太陽當(dāng)空照,臘月二十八,終于來了。 這一夜,我媽也做了好幾個夢,不過都不是什么好夢,不是小冒穿紅著綠地在街上蹦跶,二慧慧在旁邊抿著嘴笑,就是小冒被人家追著罵水性楊花,小冒跟劉輝云打架,哎,這一晚上也是十分精彩啊! 所以她從床上爬起來后,第一件事就沖到了主臥邊,打算把我打個半死。 大黃不會反鎖門,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反鎖門,所以我媽毫不費力地就把門打開了,愣了愣,才沖進了屋。 眼前的一幕,讓她忘記了跟女兒的深仇大恨。 我毫無廉恥地掛在大黃的身上,手搭在大黃的胸膛上。大黃裸著上身,眉頭緊緊擰著,一副忠烈的樣子。 我媽驚呆了。 或許她早就想過,而且非常想讓自己不成器的二女兒早點嫁出去,不過看到女兒就這么不知羞不害臊地貼著一個男人睡得正香的樣子,心里還是受到了不小沖擊。 她拿不準(zhǔn)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