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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周存彥的安排, “那就再招一個人吧!” 阿西尼亞是第一個知道車站食堂的茶水間要施行三班倒的人,她興奮地謝了又謝, 畢竟她的小兒子保爾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這樣一來, 保爾就有充分的業(yè)余時間和他哥哥學習技術, 等到年滿十五歲進發(fā)電廠當工人了。 日托米爾市是個工業(yè)城市,雖然俄羅斯(當時烏克蘭屬于俄羅斯)工業(yè)化才開始沒多長時間,但人們都意識到掌握一門技術的重要性。就像她的長子陰差陽錯之下學會了技術, 從此他們家就好過了, 長子一人的工資就可以讓一家子吃飽飯。 所以, 阿西尼亞雖然很感激周存彥,但仍然希望自己的小兒子能夠去發(fā)電廠工作。 對于她的想法, 杜春琪心知肚明,阿尼西亞不是一個有城府的人, 說話間無意就流露出來了。慶幸地是,杜春琪頗有幾分肚量, 不會因此而對他們有意見。 是人就有追求,難道一輩子讓人在車站食堂當個茶水間的伙夫? 顯然不合理。 麗娃還年輕,想法不如阿西尼亞多,當然,本事也比不上阿西尼亞。她能夠將房間的里里外外擦洗的十分干凈就讓杜春琪對她贊不絕口了。 日托米爾市是個工業(yè)城市,煙囪林立,污染有些嚴重, 房子很容易臟,麗娃仿佛不知道疲憊似的不住的擦洗,將二層小樓擦得干干凈凈。 “下次你去看看先生是如何做飯的,跟著學兩手?!倍糯虹髡f,她有點心疼丈夫了,又要管著車站食堂,又要趕回來給她做月子飯,實在有點苦著他了。 “是,女主人?!?/br> 麗娃輕聲應道,羨慕地看了眼杜春琪,能夠得到丈夫這樣的關愛真是讓人羨慕。 不過周存彥對于伺候自己老婆坐月子是樂在其中的,他現(xiàn)在唯一有點愁的就是十天后的圣誕節(jié),大冬天,老婆還沒坐滿月子,出門萬一受風了可是一輩子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他沒去車站食堂,反而又去找布爾加科夫神父了。 “你的意思是圣誕節(jié)那天吉娜不來教堂?” 布爾加科夫神父幾乎被氣笑了,干瞪著周存彥。 “那個,我家那邊的習俗是女人生產(chǎn)完有一個月不能出門,不然容易生大病?!?/br> 他無奈地解釋,文化上的差異還真不是一下兩下就能解釋通的。 布爾加科夫神父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他好幾遍,冷哼一聲,“隨你,但孩子那天必須來洗禮,錯過了那天可沒有那么好的日子了。” “哎,別的都聽您的?!敝艽鎻┻B聲應道,通過短短的接觸,他已經(jīng)發(fā)覺布爾加科夫神父是將他們二人當成小輩在照顧了,雖然他知道這一切是‘虛假’的,不過是穿越帶來的些微后遺癥。但他仍然不由自主的將神父當成自己的長輩去尊敬。 “去吧,去吧!”布爾加科夫神父沒好氣地說。 “嘉利娜,你看到普羅霍姆了嗎?”周存彥不打算擺什么證據(jù),開除一個皮條客,他覺得不用客氣,直接開除就是。再說,就他所知,普羅霍姆可沒少掙錢。就算不在這里干了也足夠自己做點小買賣了。 嘉利娜愣了愣,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不自然地指了指地下室。 “現(xiàn)在沒有列車到,他們可能在廚房旁邊的房間。” 周存彥見嘉利娜的表情就知道普羅霍姆一定沒在干什么好事,他直接隨著嘉利娜的指向去了廚房。 哈羅巴此時正閑著,享受著謝廖沙的殷勤的服務,嘴上有一句每一句吹噓自己做的食物有多好吃。而謝廖沙則從那一句句的吹噓中找出養(yǎng)分吸收掉。 看見周存彥來了,哈羅巴立刻站了起來,“老……” “噓,別吭聲?!敝艽鎻┮呀?jīng)聽到旁邊房間里傳來的吆五吆六的聲音,臉色十分難看,感情他們不止當皮條客,還在車站食堂聚眾賭博。 一把推開了門,里面安靜了片刻。 然而眾人扭過頭又看向了牌桌。 “老板來了?!币粋€名叫安德烈的年輕侍者退出牌桌點頭哈腰的到了周存彥身邊。 “都給我安靜?!蓖懈V艽鎻┰谛「咔f的歷練,當眾說話這些對他而言不是難題。 車站食堂人再多能比得上小高莊? 眾人一陣安靜,不解地看向來周存彥,不知道他為什么生氣。 “離下一班列車還有半個小時,兄弟們先玩兩把放松放松?!闭f話的是普羅霍姆,顯然,他是侍者的頭兒。 看著牌桌上一把把的盧布,周存彥別過了眼。 車站食堂的收入極為不均,侍者一天的小費可能就能夠拿到十幾盧布至幾十盧布頂一名工人一個月的收入,而像保爾那樣的茶水間伙夫一個月才八盧布,活兒卻辛苦的多。 “普羅霍姆跟我出來,其余都散了,到你們自己的崗位上去?!敝艽鎻├淠卣f。 普羅霍姆無所謂地跟著周存彥到了辦公室。 拿出二十盧布給普羅霍姆,“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用來上班了。” 周存彥平淡地說,普羅霍姆的眼睛霍地大睜,而后反應過來,怒氣沖沖的揮舞著手上的盧布說,“你沒有權利開除我,我已經(jīng)在車站食堂干了五個年頭了,你不能這樣開除我?!?/br> 他大聲吼著,手卻死死抓住那二十盧布。 他的吼聲將其余的侍者吸引了過來。 周存彥面無表情的一一看了過去,問,“你們也想走?” 別人都愣愣地,蘇哈里科反應極快得搖了搖頭,諂媚地說,“當然不,老板。我這就幫您趕走普羅霍姆?!?/br> 說完,他拽住了普羅霍姆往外拖,一面拖一面嘴上不干凈的罵著,“嘿,兔崽子,早就看不慣你了,明知道露莎是我的女人了,你還的找人沾染了她?!?/br> 其實最讓他生氣的不是因為這個,而是普羅霍姆給露莎找了個好主顧,人家足足給了300盧布的度夜金,他卻只給了露莎二十盧布,而他一分也沒得到。 這件事讓蘇哈里科和普羅霍姆之間產(chǎn)生了裂痕。 有蘇哈里科打頭,別人也紛紛動手驅趕起了普羅霍姆,雖然少一個人會累一些,但一想到他們服務的客人越多,得到的小費就越多,上菜收拾盤子的些許勞累也就不被他們看在眼中了。 趕走了普羅霍姆,周存彥除了說不許他們再當皮條客外就沒有多說什么,所有改制都不是一拍腦袋就能改的,特別是在他不太熟悉烏克蘭國情民俗的情況,他需要仔細觀察一段時間。 “是的,老板?!?/br> 侍者們齊聲應道,想到剛剛被趕走的普羅霍姆,他們一時半會兒不敢輕易行動,畢竟這份工作對于他們而言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工作。 雖然需要他們俯小做低,可是想到哪怕是有些客人也沒他們掙得多,他們心里就一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