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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馬媛媛拿刀捅了喬彧一刀,那么那把刀,就是羅懷英親手遞過去的! 她于是又開口問道:“馬媛媛,你今天為什么會在莞?” 馬媛媛這才回過神來,事到如今她也不用再顧忌會不會得罪誰了,反正這里的人每一個都恨透了她。 “要怪你就怪你自己!”她指著羅懷英尖聲叫道,“要不是你叫我!我又怎么會在這里!你兒子根本不喜歡我,你不就是拿我來給他添堵么!我今天給他添堵了,你怎么又不滿意了!” 見她當(dāng)面忤逆自己,羅懷英怒氣更甚,抬手就想再給她一巴掌,卻被自己的兒子給攔住。 “媽?!眴淌⒙遄ブ氖职欀?,“夠了?!?/br> 弟弟生死未卜,大家應(yīng)該坐在一起好好的想想辦法,而不是像個潑婦一樣爭吵不休! 想到這里,他又朝賀一絡(luò)看去。 雖然很感激她手里的定位,可小丫頭真夠厲害的,三言兩語的就挑撥成功,引的兩個人反目成仇,自己坐山觀虎斗…… 賀一絡(luò)冷冷回視他,一點也沒有回避。 是,她就是心里有氣,她就是討厭她們,她就是想要看她們狗咬狗。 朝別人撒氣,誰不會?她滿心的生氣和擔(dān)憂,應(yīng)該怎么排解? 不過她還是理智的,知道現(xiàn)在什么事才最重要。 她收回目光:“假如那些人根本都不確定哪個才是阿彧,是不是說明,他們一開始的目標(biāo),也許并不是阿彧?” 眾人一怔,沉默了一陣子,喬盛洛才點了點頭:“有這個可能?!?/br> 不過這一點,對目前的狀況似乎并沒有什么幫助,只是讓嫌疑人的范圍又再擴大了而已。 賀一絡(luò)一想也是,于是不再糾結(jié)于這一點。 “看看他們是誰帶進來或者用誰的卡進來的?!彼龑ν醭>普f,“一層層的查?!?/br> 終于有事情給他做,王常酒立刻領(lǐng)命出去。 在這的大多不是庸才,其實輪到賀一絡(luò)來安排的事情并不多。 她站了一會,看了看電腦,越發(fā)的焦躁和不耐煩起來:“叫的人什么時候來?” 羅懷英叫了一隊特種兵,正在趕過來的路上。 警察按照定位給出的指使設(shè)置路障,但那伙人對路況實在是了解,外加大家也不敢太明顯的讓對方知道他們的行蹤其實已經(jīng)被掌握。 所以那個小點,走走停停,歪歪扭扭的還是離他們越來越遠。 “你也要去嗎?”喬盛洛問道。 “要去。”賀一絡(luò)堅定的回答。 喬盛洛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么。 但沉默,其實就是默認。 賀一絡(luò)的心情稍許平緩了一些。 喬彧他大哥,雖然看上去很冷漠,但到底不像他mama那樣的沒有人情味。 不過就算是羅懷英,現(xiàn)在也沒有力氣再說什么。 被兒子那么一攔,她也不想再跟馬媛媛計較什么,重新歪回到了沙發(fā)里去。 幾分鐘后,車子到了樓下,喬盛洛和賀一絡(luò)一起上了車,朝定位器上的那個點追蹤而去。 姚玉樓陪姚林平到了醫(yī)院,進了急診。 然而還沒等醫(yī)生來,姚林平就慢慢的醒轉(zhuǎn)了。 頭有點暈。他一邊揉著頭,一邊撐著身子坐起來。 “哪里不舒服?”姚玉樓趕緊去扶,“還是躺著吧?” 姚林平看了他一眼,沉靜的問道:“阿彧呢?” 姚玉樓:“……” 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姚林平于是加重了語氣,又問了一遍:“阿彧呢?” 正巧喬盛檢帶著醫(yī)生過來,見他醒了,趕緊過來。 “阿平你醒了,”他仔細的上下看他,“有沒有哪里覺得不舒服?” 姚林平好像聽不進去話,他盯著喬盛檢問道:“阿彧呢?” 喬盛檢一時也有些語塞。 既然視他為病人,就覺得病人還是多多休息才好,不想讓他有太多的擔(dān)憂。 姚林平見他們不理,也不多做糾纏,直接起身下床。 “阿平!”姚玉樓拉住他。 “放手!”姚林平面無表情的說,“我要去找阿彧?!?/br> 姚玉樓曾經(jīng)對姚林平好奇過。 可是那點好奇心,在經(jīng)過了一個學(xué)期的相處后就一點也不剩了。 他跟在喬彧的身邊,敬忠職守像只小狼狗。 他贏了比賽會笑,輸了也不會不開心。 他喜歡看霸道總裁,被嘲笑了會生氣。 可是發(fā)了脾氣,又會過意不去。 大大咧咧的這個人……姚玉樓卻是第一次在他的臉上看到現(xiàn)在這樣的表情。 冷漠決絕。 一切情緒都沒有了,眼睛里的火苗熄滅了。 好像失去了方向,好像一個迷途的旅人。 他的眼神他的表情讓姚玉樓一凜。 原本他以為,阿平只是愧疚,因為沒有保護好喬彧所以很愧疚,可是現(xiàn)在看來,似乎并不單單是這樣。 喬彧對他來說,就這么重要嗎? 他心里這么想著,也不由的就這么問了出來。 “喬彧對你來說,就這么重要嗎?” “是?!币α制交仨此?。 眼睛就像黑洞,好像能吞噬一切,卻又一無所有。 “不然呢?”他接著反問?!澳憧纯次??!彼牧伺淖约旱男乜冢皼]有感情交流,甚至沒有身體交流?!闭f到了這里,他露出了一個厭惡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在厭惡那對無情的父母,還是在厭惡他自己,“試管嬰兒。我只是一個任務(wù)。生下我,我爸媽就迫不及待的跑路了。從小到大,我一次都沒有見過他們?!?/br> “我的存在是什么?”他的語氣逐漸激動起來,“是我爺爺?shù)淖运剑∈俏腋改傅那鼜?!有人期待過我的存在嗎?沒有!我完完全全就是個累贅!” 周圍有些安靜。 有人看著他,有人又撇過臉去。 這里是醫(yī)院,這里是急診室。每天來來去去,生老病死,太多了。 這個社會也是如此。你有不滿,難道我就很滿意嗎?每個人的人生,要從這一點出發(fā),其實都差不多。 姚玉樓和喬盛檢也沉默著。 喬盛檢平時那么愛開玩笑的一個人,今天自從露面就一直木著一張臉。現(xiàn)在還稍微好些,表情豐富了些。 他皺起眉,卻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姚玉樓想的就要比他多一些。 他隱隱的已經(jīng)可以理解姚林平心